盛云汐眼底恨意一閃而過。
并沒有因為現在的落魄就尊重盛云汐,反而張口就是指責:“死丫頭,你就是這樣對你媽的?真是沒良心的東西,養你都不如養條狗。”
盛華邊說邊自來的要往里走,卻被盛云汐側擋在門外,不讓進去,眼神冷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盛華就氣不打一出來:“你還有臉問我?我可是你媽,你竟然就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把我丟在大馬路上!”
盛華怒目圓睜,一臉指責,仿佛盛云汐真做出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盛云汐眼神一暗。
如果是放在以前一定會自責不已,覺得對不起盛華。
但是經歷那麼多至暗時刻,早就明白了,盛華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曾經有權有勢的時候,看不起,對百般刁難。
現在落魄了,沒錢了,又要糾纏。
盛云汐心底五味雜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盛華。
但向來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哪怕盛華現在落魄了,也不覺得可憐,只覺得咎由自取。
如此想著,盛云汐更加堅定了要把拒之門外的念頭。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頭一。
“這位士,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媽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盛云汐攥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盛華的表。
一直都沒忘記偶然聽到的那番話,一直對是不是盛華的孩子存疑。
畢竟,有哪位母親會不自己的孩子?
果不其然,冷不丁聽說這番話,盛華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閃躲。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不沒有毫的愧疚,開口就是指責:“盛云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我現在落魄了,給不了你盛家的生活了,你就要跟我撇清關系?”
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無意間還拔高了音調。
但越是如此,盛云汐就越覺得可疑,也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是因為確認這個不的人不是的母親而松了口氣,還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世,一直在盛家承著這一切的覺悲涼?
如果盛華不是的媽媽,那的媽媽又在哪里?
盛云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深究。
但盛華卻毫沒有自覺,或許是不想再跟盛云汐繼續這個話題,也或許是實在太了,一把推開盛云汐,就往里走去。
“死我了,死丫頭,自己在家里吃的大魚大,就讓你媽在外面流浪?”
盛華邊說邊自來的走到了廚房拿了雙筷子,一屁就坐到了餐桌前,風卷殘云一般開吃,完全不給盛華出聲阻攔的機會。
“這菜做的真不錯,我決定了,我以后就要住在這里,你負責給我洗服做飯……”
盛華說著,還不忘一筷子接著一筷子往里送。
那樣子,活像是一個星期沒吃過飯的死鬼。
見都已經開吃了,邊吃邊說還噴的菜上都是口水。
盛云汐蹙了蹙眉,到底也沒有再阻攔吃下去。
趙阿姨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被盛云汐攔住了。
看著盛華這幅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的樣子,恍惚間就想到了小時候,只是因為吃飯時多說了幾句話,就被盛華勒令不準再吃。
再看著現在這副不擇食的模樣,盛云汐忍不住有些概。
但并不覺得盛華可憐,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任何人都不例外。
好不容易,等盛華吃飽喝足,又恢復了曾經那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
橫眉立目,看向盛云汐的目刻薄而又嫌棄:“你,去給我收拾個房間出來,從今天起,我就要留在這里住,以后一日三餐都按照這個標準來。
盛華意猶未盡的瞥了眼餐桌上的飯菜。
要是放在以前,這種規格的都不配端上的餐桌。
但真是得太久了,也不挑剔了。
盛云汐干脆利落翻了個白眼:“憑什麼?”
面對盛華,盛云汐再也不復從前的膽小懦弱,坦坦遵從自己的想法。
盛華被的態度氣到了,拍桌而起。
要是放在以前,這個作都能嚇得盛云汐抖三抖。
但是現在,已經毫不覺得威懾力了。
盛云汐雙臂環,一臉冷漠:“就憑這是我的房子,你沒有任何做主的權利,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打我的主意,我是絕對不會收留你的。”
盛云汐毫不留的撕碎了最后一虛假的親。
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扁圓的包子了。
盛華被氣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重新跌坐會椅子上。
或許是這些年經歷多了普通勞人民的生活,竟然也學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這個不孝啊,你是想要死我嗎?我現在無分文,要是連你也不收留我,那我就只能從這里跳下去了,等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眼神四瞟了幾眼,瞧見書房門沒關,窗戶還敞著通風,一腦的沖了過去,半只腳還挎在窗戶上,臉上是虛假的眼淚:“我的苦真的好苦啊!不如死了算了!”
從頭到尾,盛云汐紋未,只是似笑非笑看著的表演。
反倒是不明就里的趙阿姨被嚇了一跳,想要去拉一把,被盛云汐眼神制止了。
吐出口濁氣,對趙阿姨搖搖頭:“阿姨,這里的事我能解決,你先回房休息吧。”
“可是……”
趙阿姨似乎是有些猶豫。
盛云汐卻加重了聲音:“阿姨。”
“哎,哎,好,我有些困了,那我就先回去睡覺了,有什麼事你再喊我。”
趙阿姨連聲應著,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概能從們的對話中聽出個大概,但覺得,盛云汐不可能是那種人。
一定是那人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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