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西的其實不錯,特別是在療養院住的三年早睡早起勤鍛煉。
就是后來的兩年忙于工作,常常熬夜,而且項目地點又在德國那個偏遠山鎮,天氣冷,又不怎麼喜歡穿保暖,仗著羽絨服長,屋里又有暖氣,一條薄配上一雙牛皮靴,就敢往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地上站半天。
所以雙膝蓋落下了關節炎。自己倒沒什麼覺,就是報告寫的嚇人。
其他的嘛……嗯,反正也都基本在亞健康和不健康的及格線上徘徊。
陳沐西沒想到本來是來確定韓霽的況的,一趟下來倒把自己坑里面了。
回去的路上,韓霽一直沉著臉,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假寐。
陳沐西還以為他睡著了呢,覺得車廂里太悶,剛把自己這側的窗子開了一條,側的男人就跟警犬一樣“咻”的一下睜開眼睛。
“熱?”
陳沐西一聽這語氣就暗道不好,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又不敢笑,還得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熱。”搖頭。
韓霽微微瞇眸,那意思是“不熱你開什麼窗,閑的?”
陳沐西反手就把窗子關得嚴嚴實實的。韓霽盯著看了兩秒,再次閉上眼睛,一副“我很不好惹我很生氣”的樣子。
陳沐西抿笑。
又實在覺得韓霽這種小題大做的樣子有點可,忍不住逗他。
出食指了他的胳膊,韓霽沒搭理。
陳沐西揚眉,另一手過去開窗,指尖剛到開關按鈕,韓霽的聲音就傳來了。
“我治不了你了是嗎?”
陳沐西忍住笑,轉過頭對著他非常有誠意地點頭。
韓霽眼眸一暗。
陳沐西笑出聲,又飛快說:“能能能,能治!”
韓霽這才收斂了些神,問:“怎麼了?”
陳沐西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心在,明知韓霽是怎麼想的,還非得聽他親口說出來。典型的有點中的人聽話的意思。
問:“為什麼要把你名下所有財產和公司全都轉到我名下?”
韓霽這人其實是很擅長說話的,但今天被陳沐西那份檢報告堵得心慌,就是不愿意遂了陳沐西的意。
“你不知道?”他反問一句。
陳沐西揚起角,“知道啊,但是怕會錯了意,那顯得我多自作多啊。”
韓霽不想接話,但被陳沐西磨得不行了,最后才冷著嗓音說:
“給你,我放心。”
陳沐西故意問:“不怕我腦袋一熱全給揮霍了?”
額……這個假設應該不太存在,因為不算公司,就是那些銀行余額,也夠陳沐西買上幾十條街的了。
韓霽沒好氣,“隨你揮霍。我還能掙。”
簡直A了。
陳沐西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也不故意拿話逗他了,子一偏,整個人靠在韓霽的上。
韓霽維持了三秒的高冷姿態,而后不控制地眉眼溫和,抬手把陳沐西攬在懷中。
-
結了婚之后,自然不能住酒店。不用陳沐西說,韓霽已經派人辦了退房手續,把的行李給送到了錦和山。
韓霽跟陳沐西說,“錦和山離市區太遠,如果住不慣的話,就在市找個地方。”
意思是市的樓盤任選,只要陳沐西看上了,明天就搬過去。
陳沐西本來還是想住壹號院的,但是那套親自做室設計的房子被韓霽拿去拍賣過,又有某小明星和金主睡過親手采購的床,心里總歸有些膈應。想了會,說:“先住著吧,等我找到喜歡的再說。”
韓霽點頭,這些方面他都隨陳沐西的心意。
回別墅之后,他們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下午才醒。
陳沐西先醒,見韓霽睡的沉,就沒他。輕手輕腳地穿上服,做賊一樣弓著子往外走,后面一道嗓音傳來,“干什麼去?”
陳沐西瞬間站直子,回頭說:“去看看沐楠,他和佳馨都住院了。”
“嗯。”韓霽撐著雙臂坐起,掀開被子就起來了。
陳沐西看懂了,這是要跟一起。也沒說話,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瀏覽手機郵箱,一邊等韓霽。
路上,韓霽也沒問陳沐楠和于佳馨為什麼住院。他們之間好像有一種默契,對方不想說或者沒說的,也不著急問,但只要對方需要,總是可以第一時間陪在側。
不問緣由的毫無條件的陪伴,這讓陳沐西到有依靠的同時,又保有了在的一小份獨立和自由。
一直要的其實就是這樣的。
隔了五年,韓霽和都無師自通了。
可是五年,也真的太漫長了。
陳沐西手握住韓霽的手,下一秒纖細的手掌被韓霽反握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陳沐西什麼也沒說,韓霽垂眸輕輕吻了吻的額角。
……
陳沐西一個人還好,和韓霽一起出現在公共環境里必然會引來圍觀。
這里是市三院,又不是韓家的齊風醫院,可以隨時隨地清場。在下車之前,陳沐西給兩人戴上墨鏡和口罩。
但就算不臉,憑著兩人的外形,也足夠吸睛了。
陳沐西意外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遇見林桃。
“今天不上班嗎?”陳沐西又轉頭看了看,沒見于圣恩的影。
“我辭職了。”林桃淡淡說了一句。
陳沐西隔著墨鏡怔愣了一下,韓霽適時給們留出談的空間,說:“我先進去看沐楠。”
“嗯,就是這間。”陳沐西給韓霽指路,回拉著林桃去了樓道。
走廊上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被隔絕。陳沐西摘下墨鏡和口罩,手抱住林桃。
林桃嘆息一聲,說:“我準備和老于離婚。”
陳沐西形一僵,自己新婚的喜訊還沒來得及分,就先得知好友離婚的消息。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心里覺得林桃和于圣恩可能真的走不長,但真的聽到林桃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忍不住唏噓。
拍了拍林桃的后背,問:“想清楚了嗎?”
林桃:“這五年,提出離婚的那一刻是我最清醒的瞬間。”
陳沐西:“好,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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