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老管家夜間起來喝水,恍然看見窗外的影,險些沒認出韓霽來。
他急忙慌地取了一件韓霽的外套,走出來。
“您在找什麼?我幫您。”
“不用。”韓霽面有些不自然,本沒注意老管家掛在眉梢的笑意。
他僵直著子進了屋子,正要上樓,老管家忽然說:“您是不是在找陳小姐送來的藥?被您扔了,本來傭人要撿走不要了的。還好我收起來了,知道您事后肯定又要找。”
說著就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一袋藥來,原先的塑料袋被韓霽扔下樓的時侯已經破了,老管家重新拿了個牛皮袋給裝著。
韓霽皺眉,表冰冷,不是很愿。
老管家連揣帶塞地遞到韓霽的手里。
他說:“您還是拿上去吧,今兒晚上不要,明兒也得要。早要早放心,您的傷也好得快些。”
韓霽睨了他一眼,“多。”
老管家佯裝聽不懂,笑得十分慈眉善目。
韓霽拎著牛皮袋進了臥室,把里面的藥盒都倒在小茶幾上。大大小小,足有十幾盒,什麼跌打損傷丸、云南白藥噴霧、三七止痛膏……
目一掃,瞥到一個紫的方形藥盒,拿起來一看,上面竟然寫著什麼中風之類的字眼。
韓霽瞇起眼眸,隨手將手里的藥盒扔回桌面。
要糊弄也裝得像點,一個主治中風的藥搪塞誰?
不由得被氣笑了。
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角是上揚的,眼角眉梢分明也是帶著意的。
-
陳沐西沒察覺自己送去的藥有什麼問題,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
頭重腳輕的癥狀非但沒減緩,還增加了鼻塞和嚨痛。抬手了額頭,直覺應該是冒發燒了。
昨晚的氣溫個位數,泳池里的水有那麼涼,上來被海風一吹,不發燒才怪。
掀開被子坐起,思考是直接去醫院,還是讓保鏢去藥房買點退燒藥。
余瞥見手機屏幕閃個不停,剛要去接,那頭就掛了。鎖屏頁面上顯示十來個未接電話,一部分來自林桃,一部分來自陳佑。
以為林桃或者佳馨出了什麼事,才會這麼著急給自己打電話。陳沐西連忙回過去。
“喂,桃子——”
“沐西,你現在在哪里?沒事吧?!”林桃急切的嗓音傳來,倒弄得陳沐西一愣。
說:“沒事,在酒店剛醒。”
“怎麼會沒事!新聞上說你落水還被蛇咬了,真的假的?!”
陳沐西反應了幾秒,“什麼新聞?”
“海城當地各個自都有報道,我給你發個鏈接!”
手機里傳來“叮”的一聲。陳沐西把通話設置免提,打開微信,點開林桃發來的鏈接——
#子頂著韓先生摯的面孔,為奪珠寶跳蛇池#
#人酷似韓先生舊,跳蛇池兩位大佬相救#
#新一位海城奇子出現,能得兩位大佬青睞究竟為何方圣神#
……
各種抓馬標題層出不窮。
筆者顯然是昨晚宴會的邀者,極盡筆墨地描寫了陳沐西如何為了幾顆價值百萬的珠寶,孤躍蛇池,又是怎麼被韓霽和陳佑救起來,并且兩位大佬又是怎麼對展開爭奪的。
簡直是一出現實版豪門奪狗大戲,陳沐西皺著眉頭才忍住叉掉頁面的沖。
不過可能是害怕韓霽和陳佑的地位,因此文中并未直接點明他們兩人的份。但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也被灌輸明白了。
至于陳沐西,眾人只是揣測長得像陳沐西,本沒人腦大到竟然起死回生,正是正主本人。
而且照片拍的糊,又要挑角度盡量不讓韓霽和陳佑的正臉鏡,因此連帶著也沒把陳沐西的臉拍清楚。
底下評論倒是熱鬧。
【媽耶!突然磕到了!能不能說韓先生好深?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去?!】
【啊啊啊!五年了啊!他還沒忘記哪位陳小姐?】
【天啊!要是陳小姐在地下知道韓先生對自己深不虞,應該也會到高興吧!】
【所以說啊,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一個替!不過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像陳小姐,才會得到韓先生的一時青睞。不長久!】
【呵呵噠,樓上的人別酸了!韓先生這樣的極品男人,就算我不長久我也想要!】
【啊啊啊啊啊就算韓先生不行,旁邊那位先生我可以!來吧,神啊,讓他今夜就來吧!】
……
畫風逐漸走偏,眾人酸溜溜地預測照片上的人只會是曇花一現,并且開始爭論韓霽和陳佑哪個更男神。
“沐西,你看見了嗎?”聽筒里傳來林桃的聲音,拉回陳沐西的思緒。
“嗯,看完了。”順手關掉頁面。
林桃有些忐忑,說:“你回來的事遲早會出去,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陳沐西沒明白,“什麼意思?”
“你死而復生,不說社會大眾會怎麼反應,就是警局那邊一定會找你談話。他們迫于力,為了給公眾一個待,就算只是做做樣子,也一定會去調查當年事的真相。”
“嗯,”陳沐西笑了,“桃子,你有話就直說。”
林桃默了兩秒,嚴肅地問:“替死……不是,我的意思是被當你的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和你有關嗎?”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