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承認韓二有神方面的疾病!神失常者連故意殺人罪都可以逃,撞人又算的了什麼!”
“……”弗蘭克沉默兩秒,說,“您覺得老板會同意嗎?”
陸白:“神經病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
“就算以神失常為由被釋放,您覺得老板會放過我們嗎?”
陸白:“……”
兩人默默對視幾秒,移開目。
陸白兩手一拍,“得!這TM走到死胡同了!”
弗蘭克不太贊這個辦法,因為首先韓霽就不會同意。
堂堂霽悅集團的創始人、韓家二,神病?
弗蘭克連連搖頭。
“對了,”陸白眉頭皺,“陳妹妹的葬禮……”
弗蘭克的神也在瞬間變得凝重,說:“陳小姐的家人不同意我手幫忙。還有林警,被停職,又遭好友離世的重擊,緒很激。昨天我親自過去一趟,被攆了出來。”
“停職?”陸白錯愕。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撈人,本沒功夫和林桃聯系。
上次見面,還是十多天前在甘區警局門口,林桃在他懷里哭……
陸白垂眸,“我知道了。這會正好有空,我過去一趟。”
-
陸白想把車直接開去林桃家,卻恍然發現自己連住哪個小區都不知道。
打林桃電話,忙線。
接連打了十來個,仍是忙線。
他才驚覺林桃把他拉黑了。
火氣上揚,想到林桃現在的境,又飛快熄滅。
調轉車子去糖果小區,他記得陳沐西當時給弟弟陳沐楠買的房子是在這里。
車子駛進去,卻不知道哪棟樓哪個房號,正在犯難之際,一個全著黑的年從車邊走過。
“小瑞!”陸白開門下車,了好幾聲,對方才停下。
轉頭,臉上滿是戾。
頓了好幾秒,才悶聲喊了句,“……陸叔叔。”
陸白拍了下他的肩膀,“這段時間沒見你去看韓二,都在這兒窩著呢?”
秦瑞沒答,兩手揣在衛兜里,眉頭皺。
陸白約知道秦瑞和陳沐楠走的近,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反倒了好哥們。
他說:“帶我去陳沐楠家。”
“他應該不想見你。”
陸白無言,“我又沒惹他,我是來問問陳妹妹的葬禮準備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
后一道音打斷陸白的話。
陸白轉,有些錯愕,心被針扎一樣,泛著疼。
才多久沒見,林桃怎麼這樣了?
一向穿印著各種漫形象服飾的人,忽然著深服。頭發好幾天沒洗,泛著油,垂在臉側。因為經常哭泣,一雙漫大眼又紅又腫。
站在陸白面前,整個人又土又慘。
連氣場都著“衰”這個字。
“你……”
陸白張了張。話還沒說出來,林桃側頭對旁的陳沐楠說了聲“走”。
直接而過,比陌生人還干脆。
陸白煩躁,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林桃的手腕。
“陳妹妹沒了,誰都不好過。你不是警察嗎?你有什麼氣,對著害的人發啊!”
話說出口就后悔了。
陸白想起弗蘭克說過,林桃已經被停職。
“對不起,我不是——”
“是!我沒本事!我找不到害沐西的人,我不配當警察!這樣你滿意了嗎?陸先生,你可以走了嗎?!!”
林桃反手甩開陸白的桎梏,幾句話吼出來,沒意識到自己在哭。
陸白面難看,手想幫干眼淚,卻被一下打開。
林桃大步往外走,決絕得像要跟這個丑惡的世界訣別。
陳沐楠跟在林桃后,回頭看了一眼。
很淡漠,蓄著恨意。
陸白愣了一下,頓時火大。這TM都什麼事啊?
又不是他開車撞的陳沐西,更不是他把陳沐西劫走后弄沒的!
想追上去說個清楚,被秦瑞攔住。
“陸叔叔,他們不想見你。”年的個子躥的很快,一米八一,已經和陸白一樣高了。
那雙眼睛和陳沐楠的有些相似,冷漠的相似。卻戾更甚。
陸白五糾結,不解道:“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什麼時侯和他們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秦瑞沒說話。
陸白的視線過他的臉側,看見林桃和陳沐楠已經走出小區大門了。想追已經追不上。
他平穩住緒,說:“知道你喊過陳妹妹一聲二嬸,對還是有些。這件事理完后,也別一直待在這兒。不為別的,你要顧及韓家人的想法。”
很明顯的暗示,秦瑞寄人籬下,韓霽和韓家鬧翻,韓家人又不喜歡陳沐西,他說話做事多都應該順從點韓家的立場。
秦瑞抿著,沒說話。
陸白嘆氣,又說:“聽說你爸前幾天回來了。不年不節的,他回來肯定是看你。你空了也回去多陪陪他。”
秦瑞眼神更加沉。
秦知禮回來不是因為掛念兒子,而是因為聽說了韓霽和陳沐西的事,趕回來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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