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霽毆打韓辰華的視頻在網上瘋傳不止，輿論甚囂塵上。

可熱度遲早有消減的那天。

快餐時代，新的熱點新聞不斷出來，網友們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過一周的時間，除了海城街頭巷尾還有個別信息延遲的大爺大媽，在熱議這件事。網上的討論基本已經不見蹤跡。

韓氏的票也有回漲的趨勢。

弗蘭克把韓霽迎進自己的公寓，客廳里書團紛紛起問好，隨即又埋頭進張的工作中。

弗蘭克這套公寓不算小，一百五十來平，五米寬的大開間，客廳怎麼也有四十平，可一旦進二十來個人，怎麼看怎麼小。

韓霽表不悅，大馬金刀地往單人沙發上一靠，渾上下都寫著憋屈兩個字。

弗蘭克是韓霽肚子里的蛔蟲，自然道：“老板，這些天看過一些辦公樓，好的地方基本都被占了，但是城南鑫達廣場那邊有棟矮層公建——”

“多矮？”

“啊？”弗蘭克反應過來，“9樓，每層五百多平。”

韓霽一手托腮，表郁郁，“太小。”

弗蘭克心里明了，這是打算把國散落在各個城市的公司都集中到海城了。如果再加上海外的業務，的確小的可憐。

“我再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再向您匯報。”他說。

韓霽沒搭話，弗蘭克以為他是默許了。正準備坐回工位，又聽到他說：“找塊地皮建一個。”

這是韓霽能干出來的事。

可買地皮、建辦公樓哪里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的，保守估算，耗時至三年。

弗蘭克沒反駁韓霽，只道：“如果要自建辦公樓的話，那整個集團的遷移可能就要暫緩了。不如先把城南那棟樓先租下來，做個過渡。”

這回韓霽沒一口反對，只說：“租什麼，買。”

財大氣。

本不像被剝了家產從韓家趕出來的。如果韓九鴻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懷疑，韓霽到底私藏了多。

“好的，等您空了過去看看，如果滿意的話我就去辦手續。”弗蘭克應道。

“這點事，你做主。”

韓霽語氣隨意。

旁邊那些聽到兩人對話的書們，都背過去咽了下口水。

城南，鑫達廣場那棟樓雖比不上最市中心的CBD大樓，可市價怎麼也得好幾個億。這麼大一筆錢，韓霽直接讓弗蘭克說了算。

他們一方面認為老板有錢，另一方面更加確定了弗蘭克在韓霽面前的地位。

弗蘭克面不改，笑著應下了。

公寓門被人從外面拉開，“穆哥，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啊？陪我去吃肯德基吧！”

晏寧穿著白運服，背著雙肩包，門路地走進來。

韓霽偏過頭，正好和他目相接。

晏寧有片刻的怔愣，隨即一笑，出小虎牙，“老板在啊？”

弗蘭克對韓霽歉意一笑，過來把晏寧拉到旁邊的餐廳里，低聲道：“學校沒有肯德基嗎？我記得你下午有課，跑這麼遠過來，待會還來得及趕回去嗎？”

“解剖，我看著惡心，不想上。”晏寧拽著弗蘭克的胳膊，眼神往客廳方向示意了下，“帥啊，真人比照片好看。”

“歪心思。”弗蘭克沒好氣。

晏寧笑著親了他一口，“哪兒敢嘛。心思都花在你上了。”

弗蘭克訂了外賣，然后讓晏寧先去自己的臥室，別出來打擾大家工作。

晏寧溫順至極，穆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過客廳時，勾著弗蘭克的手指，旁如無人地親昵。

第一次和韓霽這位傳說中的暴戾太子爺打照面，他毫不張。

韓霽看了眼腕表，起下樓。

弗蘭克把人送到車庫。

司機下來開了后座車門，韓霽沒上去，點了一支煙。

“什麼時侯的事？”

隔著裊裊煙云，韓霽的桃花眼又遠又深，不到底。

“年后。”弗蘭克說。

“認真的？”

弗蘭克笑了，“反正不假。”

“晏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要知道你把人家的乖孫給掰彎了，有的你。時間不長，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韓霽直言不諱。

弗蘭克面無懼，“不是還有老板您嗎？”

韓霽完最后半截煙，踩滅煙。“行，我罩你。”

“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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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號院。

傍晚時分，韓霽回到7座801.

推門進去，里面空空如也。家、擺設，全都搬空了，連燈都沒留。

韓霽忽地心頭一，快步上樓，書房、臥室、帽間……沒東西，也沒人。

恐懼和心慌從四面八方襲來。

握著手機撥號，指尖發抖，試了好幾次才按下撥號鍵。

清脆的鈴聲約從樓下傳來，以為自己幻聽，卻又清晰聽見人在自言自語，“恬恬？還是誰在里面？”

陳沐西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從包里掏手機，迎面一道影從樓梯上飛奔下來。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男人擁進懷里。

“怎麼了？”

“我以為……你不見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