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為什麼去那麼遠的地方，是要見什麼人嗎？還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于佳馨可以把所有事向陳沐西、甚至于圣恩和盤托出，但對著陳沐楠就是一個字也說出來。

垂著頭，腳尖止不住地碾著地上的石粒子。

陳沐楠努力讓自己繃的神平和下來，輕聲道：“你、有什麼，其實都可以跟我說的。”

“……嗯。”

于佳馨不敢看他。

“那你是去找誰？”陳沐楠忽然有點討厭自己，于佳馨明明不想說，他還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找誰，我就是想找韓先生問問拆遷款的事。”

于佳馨只能這樣一句話帶過。

“韓先生……韓霽嗎？”陳沐楠明顯會錯了意。

于佳馨一愣，不知道是什麼心理驅使著點了頭。

幾秒后，陳沐楠的神真的放松了些，“那服和鞋子是怎麼回事？”

“……臟了，翻墻時摔了一跤，不小心蹭到。沐西姐帶我換的。”

“噢。”陳沐楠問，“哪里摔到了？”

“沒有，只是服臟了。”

陳沐楠開始到懊悔，“我不該問這麼多的，你沒事就好。”

“嗯。”

“那我先走了。”

“……好。”

于佳馨盯著地面，夕的余暉把年的影子拉得很長。始終不敢抬頭，怕年不經意的回頭，輕易看破拙劣的謊言。

-

當晚，標題為“韓家兩位公子訌，公然大打出手”的新聞登上熱搜。不止霸占了娛樂頭條，財經、社會、家庭等各個新聞版面都大規模轉發。

和新聞一并發出來的還有兩人在球場上互毆的照片，以及視頻。

新聞記者寫的巧妙，說是互毆，可照片和視頻圖分明是韓霽單方面暴揍韓辰華。

網友在下面蓋樓評論：

“還有沒有王法！在外面橫沒人管，打家里人又算哪門子本事！”

“自己不務正業只顧著玩人也就算了，現在看哥哥不順眼，想揍就揍！真是被偏心的幺兒呢！”

“不就是看大最近出了點事，所以跑來落井下石嗎！據他以往的瘋狂舉，我懷疑大公司接連出事，跟他不了干系！”

……

雖然也有三觀跟著五跑的太子爺擁躉在下面企圖力挽狂瀾，“打架是不對，但網友都不問問為什麼手就瞎論斷嗎？！”、“說不定是韓大自己沒搞好事業，心里不爽，故意找人陷害二呢？”……

但有視頻和照片為證，還有數量眾多的大V在帶節奏討伐韓霽，擁護韓霽的評論很快被鋪天蓋地的謾罵聲掩蓋。

一時之間，韓霽了人人喊打的豪門暴力蛀蟲，而韓辰華則被上了強慘的標簽。

輿論繼續發酵，韓氏部那些因價下跌而怨恨在心的東，忽地將矛頭對準韓霽，認為韓辰華一向管理有方，此番接連遭遇鐵盧，肯定是有人作祟。

而這個所謂的人不是韓霽，又能是誰。畢竟以韓氏的地位，外面還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土。

韓辰華回到錦和山的時機很微妙，正是網上輿論鬧到不可開的時侯。

何蕊在客廳已經等的面焦慮，見韓辰華進來，立刻起，“傷的重不重？去醫院看過沒有？”

“沒事。”韓辰華臉上沒傷，一手捂著左邊肋骨的位置，咳了幾下。

何蕊臉一邊，招呼管家，“請醫生來！”

韓辰華瞥見樓梯上似乎有道影子，他不聲地扶著何蕊坐下，笑道：“小霽和我鬧著玩的，媽，你別這麼大驚小怪。”

“鬧著玩？！”何蕊不由得提高音量，“他對你過多次手了！前幾天就在這個屋子，當著你爸的面一次，今天鬧到外面還來一次！他安的什麼心？打人還要請來拍照，標題寫互毆？還好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是他單方面施暴！”

“小霽被慣壞了。”韓辰華無奈一笑。

何蕊冷笑，“誰他是太子爺，你不過就是個不待見的陪跑。也難怪他這麼肆無忌憚。我只是心痛。他恨我們也就算了。怎麼能對老爺子也這麼狠心，為了個人，連父子親也不顧了。”

韓辰華輕拍何蕊的肩膀，勸道：“您別生氣，聲音小點，被爸聽到就不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眼神示意了下后面樓梯的位置。何蕊端起傭人剛送來的安神茶，喝了一口。

知道韓九鴻已經回書房了。

低聲音，“他，還用苦計。”

何蕊心氣高，見不得自己的兒子一個私生子，還要使出這麼不堪的手段。

韓辰華垂眸，臉平靜，沒為自己反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