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姜總開的店，早知道我就不買單了——”

陸白沒注意到包廂門口站著的陳沐西和林桃，話說到一半，才后知后覺地移去目。

不知存了什麼心思，目頓了一下之后，故意把手搭在姜旋的腰上，親昵得過分刺眼。

林桃快速走進包廂，提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跟陳沐西說了句“我先走了”，便奪門而出。

陳沐西追出來，“我送你。”

“不用，都走了不好，而且我開車來的。你回去吧，老于那事咱們再想辦法。”林桃笑得有點難看，而后背對著揮一揮手，努力做出瀟灑離場的樣子。

陳沐西再次回到包廂，姜旋和陸白像個連嬰，還坐在同一張椅子上。

姜旋把玩著陸白的杯子，對韓霽道：“聽說韓二和韓老爺子鬧掰了？要我說，韓氏繼承人的位置坐了也沒意思，不如咱們幾個搭伙，這幫老家伙也該重新洗一洗牌了。”

“姜總玩的大，我不了你的眼。”

韓霽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推掉姜旋的邀約。

他招手，讓陳沐西坐到自己邊。

陳沐西剛一落座，姜旋就把話題對準。“二是怕陳小姐生氣，所以避嫌吧？我真羨慕陳小姐，有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陳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韓二為了你，差不多算是從韓家凈出戶——”

“姜總。”韓霽打斷，眼神有些不耐，“喝多了，說胡話？”

姜旋一笑，“好像是有點。”

拍拍陸白的肩膀，著他的耳廓說：“走，換個地方幫我醒醒酒。”

陸白的氣有點低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扶著姜旋的腰讓人先從自己上起來。

一頓飯吃到這里，算是結束。

陸白和姜旋走在前面，韓霽攬著陳沐西的腰走在后面。

“吃飽沒有？”他偏頭問，還是一貫寵溺的語氣。

陳沐西不答反問，“說的凈出戶是什麼意思？”

韓霽笑得氣，也不好好答。“字面意思，我被老爺子趕出來了。”還加上一句，“以后得靠你養了。”

“因為我？”陳沐西刨問底。

其實不用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可韓霽偏不認。

他笑著手了人的臉頰，“胡思想什麼。老爺子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麼多年也算是忍夠了。他怕我擋大哥的道，要回那些不值錢的東西。我又不差那一點半點，他要我就給唄。”

話說的輕巧，要是弗蘭克在場，估計得活活心梗死。那是一點半點嗎？那是好多好多的零，也是韓霽從十幾歲開始，打拼這麼多年攢下來的商業版圖！

陳沐西不知道韓霽的家到底有多，是從姜旋那只言片語也探不出真相，而韓霽又不肯說真話，只得暫時作罷。

韓霽見悶悶不樂，又故意逗，“怎麼，一聽說我要吃飯就不高興了？沒關系，大不了等你的工作室開起來了，我去給你打下手，按勞分配，怎麼也能自食其力。”

“打電話做推銷員，還是穿上制服當保安？”陳沐西剜他。

韓霽笑得溫順又張揚，“陳老板說了算。”

走出餐廳，陸白和姜旋上了同一輛車，兩人招呼都不打一聲，車子飛馳而去，很是猴急。

老劉把車開到門口，還沒來得及下來，韓霽已經先一步開了后座車門，另一手還十分心地擋在陳沐西的頭頂，把陳老板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陳沐西坐進去，目過車窗，一輛亮黃桑塔納停在對面馬路邊。

給林桃發信息，【還沒走嗎？】

林桃提前離開包廂半個多小時，要是開快點，按理說已經到家了。

【早就走了，快進小區停車場了。怎麼啦？】

林桃回復完，這才發車子。沒注意陳沐西的車就在對面。

目直直地注視前方，陸白摟著姜旋上車的畫面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再上狗的當，我就不姓林！”

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

陳沐西沒有穿林桃，回了句【路上小心】，收起手機。

想起今晚的正事，轉頭問韓霽，“拆遷區那塊地——”

“我不是救世主，別把我想的太好。”韓霽溫溫一笑，著陳沐西纖白的手掌，又道，“不過對你的朋友，我可以是。”

“我還有一些商鋪和房產掛在弗蘭克名下，空了帶你的朋友去看看，喜歡哪個就過戶到他的名下。其他人，我管不了，也不能管。”韓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