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舉著筷子,愣了一下,“陳妹妹,做生意的都想賺錢,要是沒有利益可圖,誰愿意白白拿出幾十億出來玩?”
話說的模糊,但意思很明顯。他不做冤大頭,到手的錢不掙那就是傻子!
所以,拆遷區到了他手里,賠償金該給多都按合同來,別想讓他多掏一分。
陳沐西冷眼,“陸律師,你當時可不是怎麼說——”
“啪!”
陳沐西話還沒說完,林桃已經拍了桌子。“是你打包票幫老于把拆遷款解決!我跟你說,事兒不解決,明天你的照就見報!”
“嚇唬誰呢!”陸白來氣,一口一個老于,是不是沒有于圣恩這檔子事,林桃這輩子就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有種你現在就去聯系記者!我TM從小被嚇大的!你有老子的把柄在,老子就沒你的?行啊,你發老子的,老子就發你的!”陸白越說越離譜。
林桃腦袋嗡嗡作響,“你敢拍我?”
“我TM還用拍?你找的就TM是個破賓館,滿屋子的監控沒看出來啊?老子隨便掉個監控,就夠你敗名裂!還想當警察?做夢!”
陸白說的是那晚醉酒,林桃把他從壹號院接走,兩人后來在林桃找的酒店里發生的事。
“陸白!你不是人!”林桃氣得臉紅,抓起陸白的領子,憑借著一怪力愣是把人從椅子上拽起來。
要是只有他們兩個,陸白也就忍了。可礙著有韓霽和陳沐西當看客,陸白不甘心就這麼被林桃制服了,一頓掙扎,沒注意,手一下拍在林桃的肩上。
其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可在林桃看來,他就是在還手打自己。
很生氣,俯就準備給陸白來個過肩摔。
眼看著包廂里要鬧出大靜,陳沐西和韓霽一人拉一個,是給拽開了。
陳沐西拉著林桃出去,說陪自己去洗手間。
而陸白被韓霽按在椅子上,一頓奚落。“跟人手,瞧你那點出息。”
陸白呵了一聲,“說的好像你沒跟陳妹妹過過招似的。”
韓霽:“……你怎麼沒被林警打死。”
陸白猛灌半杯水,把杯子往桌上一頓,咬牙切齒道:“人都TM是白眼狼!在老子這里掏好,轉手就給別的男人送去!”
注意到韓霽的眼神,陸白咸魚一樣往椅背上一靠,“你別這麼看我,沒說陳妹妹!陳妹妹天下最好,陳妹妹是天仙兒,行了吧?!”
韓霽這才收回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誒。”陸白在桌面下了韓霽一下,“那個于什麼的事,老子不管了!但是你最好給陳妹妹一個說法,把人真心當朋友,這事兒要是沒弄好,小心跟你鬧。”
“我有分寸。”韓霽只給了這四個字。
外面,林桃彎站在洗手臺前,往臉上拍水,所幸從來不化妝,否則一頓作下來,臉上不定變什麼樣。
陳沐西了幾張手紙遞過來,“陸律師毒,有些話是故意說來氣你的。”
林桃沒作聲,直起,臉上覆滿水珠,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卻是紅的。
陳沐西有些怔愣。林桃從小流不流淚,和警隊那幫糙老爺們比,說不定骨頭都要幾分,這會兒因為陸白幾句話卻紅了眼眶。
“……沒事,眼睛進了沙子。”
林桃接過陳沐西手里的紙巾,胡干臉上的水。再對著鏡子時,已經彎起了角,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陳沐西:“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林桃:“要哭也是那個傻哭!你想不想看?我進去把他打哭!”
陳沐西:“……下次吧。”
這回林桃真的笑了。“行,下次他哭的時侯我你。”
還有下次。
陳沐西也笑了。
收拾好心,兩人返回包廂。門外,迎面走來一個穿淡藍深V包的人,踩著紅底細跟鞋,妝容偏,頭發用一個造型夸張的大蝴蝶結發飾松松扎在腦后,前面留了兩綹龍須劉海,隨著扭姿而輕輕晃。
“陳小姐,聽說陸律師今晚在這兒請客,我正好過來看看。”人說話的時侯,明的眼神掃過陳沐西邊的林桃。
陳沐西才想起的大名和份——姜旋,去年胡潤百富榜第六十八位,國著名富豪,亦是留白律師事務所的大客戶,及陸白的玩伴。
“姜士,你好。”陳沐西和簡單握了一下右手。
姜旋一笑,“別士,聽起來多老似的。”
“這位是……”
“你好姜小姐。”
林桃都已經把手出來來了,可姜旋卻像沒看著似的,右手撥了撥左手腕上的祖母綠鐲子,轉而推開包廂門。
“陸律師,來我的場子吃飯也不提前說一聲,是不是有點見外了?”
陸白本沒反應過來,大上一沉,姜旋已經坐在他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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