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吳姨在睡夢中彈起。

一會兒是重墜地，一會兒是門板關合，一會兒又似乎約傳來男的抑的笑聲。

想起林桃說的“十一點以后別出房門，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出來！切記！”，吳姨抓著被角張地盯著天花板，這屋子鬧鬼！

韓霽托著陳沐西，戰場從門廳、客廳、樓梯，一路燒到了二樓臥室里。

剛才在樓下礙著有吳姨在，沒有盡興。此刻進了臥室，兩人紛紛使出渾解數，失了理智一般予取予求。

記不清來了多次，最后兩人都筋疲力竭地躺在地毯上。

屋子里彌漫著歡愉的腥香味，混合著兩人的香以及激烈運產生的汗味。

陳沐西閉著眼睛，背枕在韓霽的胳膊上。

韓霽的指腹一節一節地過陳沐西的脊骨，趁著余韻未消，還想勾起陳沐西的。

陳沐西了一下，“別鬧。”

韓霽果真不鬧了。手臂一收，結結實實地把人摟在懷里。

陳沐西的心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又滿又。

啞著嗓子輕聲說：“韓霽，你混蛋！”

韓霽笑了，腔抵著陳沐西的后背，笑聲振，引得的心和靈魂也跟著。

“所以，想好了嗎？”韓霽問。

“什麼？”

陳沐西裝沒聽懂。

韓霽耐心提醒，“永遠在一起，這是我的條件，你的呢？”

一個月前，他說過這句話。

陳沐西當時的回答是，想想。

可韓霽就消失了一個月，讓想。

即便網上鋪天蓋地的謠言，他也沒回應一個字。

真狠。

陳沐西轉過，韓霽以為要吐心聲，把耳朵湊上來。陳沐西沒心，一口咬下去，不過沒用力，只是用齒尖象征地磕了磕他的耳垂。

“就這麼點力氣。”韓霽還在笑著拱火。

陳沐西默不作聲的彎起了角，往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然后快速起，鉆進被褥里，滾了兩下，把自己裹了蠶寶寶。

韓霽過來，溫地撥開被子，把陳沐西的頭出來。“我抱你進去洗洗。”

陳沐西閉著眼睛，“困。”

“那就不洗了，睡吧。”

韓霽繞到床的另一側，躺上來，隔著被褥又把人圈進臂彎。

陳沐西沒彈，呼吸均勻，已經跌夢鄉。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要不是工頭打電話，還不會醒。

“陳小姐，您今天還來嗎？水電線路鋪好了，等您過來驗收。”

陳沐西慢作地看了眼手機屏幕，已經三點。翻坐起來，一哪里都痛。

“晚點……算了，今天先放工，工錢照算。我明天過來驗收完再進行后面的工序。”

“好的，謝謝您陳小姐！”

陳沐西把手機放到一邊，被子落，瓷白的皮上布滿淤青，可見昨晚戰況多麼激烈。

“醒了？”

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韓霽走進來。白白，一爽利，毫不見疲憊。

陳沐西匆忙撿起被子，子進去。

的樣子，和當時第一次在壹號院901過夜時的場景一樣。

韓霽的桃花眼熠熠生輝，挑眉的樣子恣意得讓人牙。

他說：“我什麼沒見過，擋什麼。”

陳沐西沒慣病，反手就是一個抱枕扔過去。

韓霽偏躲過了，自覺退出去留出空間讓陳沐西起洗漱。

半個小時后，陳沐西下樓。吳姨雖然昨晚驚，但這會兒氣卻很好，手里拿著抹布正在打掃衛生，看見陳沐西笑著對指了下餐廳的方向。

屋子里一飯菜香氣，餐桌上擺了好幾道菜，怕涼了，都用蓋子罩著。

韓霽在廚房里，磨砂隔斷門關，映著他頎長而拔的影。

陳沐西愣神看了一會兒。

韓霽端著剛出鍋的湯出來，“傻了？”

陳沐西白了他一眼，拉開椅子坐下。

韓霽彎一笑，張揚又寵溺。

沒過一會兒，韓霽接了個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微微蹙起眉頭。

他掛了電話，“我出去一趟。”

陳沐西放下湯匙，用紙巾了角，“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理會韓霽詫異的目，陳沐西說：“我有很久沒見過岑姨了，于于理都該去看看。”

韓霽皺著眉頭忽然笑了，大步流星走來，俯直接把人打橫抱在懷里。

“喂——”

陳沐西條件反地攀住他的肩膀，睜著一雙杏眼仰頭瞪著他。

韓霽仗著長優勢，臺階三步并作一步，快速上樓。

轉進帽間，還不把人放下，下點了點，“穿哪件？”

陳沐西服了，抬高音量，“韓霽！”

男人滿眼溫，一張清俊絕艷的面孔湊上前，乎乎地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