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可以，名分不能給。

當年韓九鴻將生風雪養在曼城多年，金屋藏，是不是也抱著這個心態？

韓霽“嘭”地一下摔了打火機，零件落在地上，四飛濺，弗蘭克推門進來，差點彈在他臉上。

“老板，壹號院、傾城里和糖果小區都找過了，沒找到陳小姐。”

“定位！”

韓霽從齒里蹦出兩個字，驚得弗蘭克一哆嗦。

“公司放假，技部人員天南海北的，正在歡度春節……”極力解釋，但怎麼也解釋不通。

春節算個屁啊？老板有需要，就是結婚也得暫時放一放。難道J科技的高薪和期權是白領的？？

弗蘭克心有個小人都快跪下了，腦中迅速組織語言，把事圓回來。“但是我剛才給陳小姐邊的幾個朋友打過電話，那位林桃的小姐說陳小姐在鄉下度假呢，過幾天就回來。”

度假？！

韓霽瞇起眸子，什麼也沒說，但眼底那子戾氣已經表明一切。

他出了車禍在醫院躺著，作為友的陳沐西還有心思跑去度假？

這人到底是沒心，還是心里本沒有他？！

病房里氣氛抑，弗蘭克背脊發麻，有種想逃跑的沖。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韓二，貓都沒你命多，從那麼高的地方掉進海里，竟然還能一點事都沒有。”

陸白忽然推門進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他邊跟著姜旋，捧著一束鈴蘭。姜旋把花放在桌上，端莊一笑，“所謂有福報的人，必得點苦，不然以后怎麼能更多的福呢？”

“姜總什麼時侯出家了？一的佛言佛語。”韓霽懶得聽他們倆唱雙簧，一句嗆回去。

姜旋掩一笑，“二真會開玩笑。”

韓霽斜了一眼陸白，眼神寫滿“你看上的人什麼眼神，我哪里開玩笑了？”

陸白幸災樂禍，總覺了點什麼，在病房里轉悠一圈，一拍腦袋，“哎呀，我說呢。怎麼沒看見陳妹妹？”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弗蘭克想原地挖條地鉆進去的心都有了。

韓霽滿臉戾氣，“別在這兒待著，我看了心煩！”

陸白：“……？？”

猜到什麼，但礙于姜旋在場，不好問，只得先出來。

走廊上，姜旋嘖嘖道：“二脾氣大，但那張臉擺在那里，脾氣再大也能忍。”

陸白斜來一眼，“狂啊？”

姜旋笑，“我是不是，你還能不知道？”

陸白笑笑，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姜旋的腰上。

乘電梯下去，他問：“今晚還是老地方？”

“今晚不行，有約。”姜旋側眸一笑，毫不掩飾。

陸白挑眉，“鮮還是臘？”

“要不帶你一個，幫我把把關？”

“拉倒吧。”

兩人在電梯間里作親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熱的，可若是聽了他們的對話，恐怕要驚掉下。

——原來，只是各玩各玩的親P友關系。

林桃開車跑了幾十公里，才在大年初二這樣的日子買到一份適合陳沐西的水果粥。

拎著回醫院，很不巧，一眼看見從電梯間出來一路摟摟抱抱、耳鬢廝磨的某無良律師和姜旋。

“喲，這不是林警嗎？家里有人生病？”陸白吹了個流氓哨，問道。

林桃斜來一眼，沒說話，明顯一點也不給陸大律師面子。

而過，姜旋和陸白咬耳朵，“這款特別，沒拿下？”

“呵。”陸白一笑，拍拍的腰，“就不送你了，祝你晚上玩得開心。”

“這麼著急，去追剛才那大眼萌妹？”姜旋打趣。

“倒過來，追我還差不多。”陸白一笑，轉就往林桃離開的方向大步走去。

在專家樓一樓大廳把人住，“喂，歪脖子樹！”

林桃把頭一扭，“離我遠點，我怕得病。”

“裝什麼呢，負距離都試過了，要得早得了。”

陸白長臂一，眼見著就要搭在林桃的窄肩上，林桃胳膊肘往外一捅，直接抵在陸白胃部。

“……你來真的！”陸白俯下，痛得直想翻白眼。

林桃沒管他，直接乘電梯到了陳沐西的住院樓層。

弗蘭克在病房外，神焦慮，正在和穿白大褂的何斯揚說些什麼。

“喂，你倆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林桃走近了道，“有什麼不能進里面說去啊？”

“噓噓！”弗蘭克把林桃拉到一邊，生怕驚了里邊的陳沐西。

林桃蹙眉，“你不是韓霽邊的大書嗎？你家老板醒沒醒，不知道沐西住院了啊？”

把“大書”三個字說得跟“大太監”似的。弗蘭克咳了下，說：“老板醒是醒了，還在修養中。”

雖說林桃歷來視韓霽為男神，但陳沐西都住院了，又在同一家醫院，韓霽醒都醒了，就算杵著拐杖也應該來看一眼吧？

“他修養什麼？傷得重？”林桃不滿。

弗蘭克一聽這話，就知道林桃對韓霽有微詞，不好再說什麼，跟何斯揚打過招呼后，便腳底抹油溜了。

“韓霽掉海里留下后癥了？”林桃向何斯揚確認。

何斯揚只道：“總之先別告訴陳小姐任何關于那天車禍的事，現在的況不了任何刺激。”

林桃本來就心存疑慮，這會提到，直接了當道：“沐西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了刺激？為什麼會選擇忘了那天的事？還有，你不是神科的專家嗎，怎麼會對沐西的況這麼了解？”

一連五個問號，個個命中陳沐西病的要害。

何斯揚蹙眉，涉及陳沐西的私，但要是不說的話，又擔心林桃會不知輕重地在陳沐西面前說。

他沉幾秒，晦道：“陳小姐得的是PTSD，我是的主治醫生。我只能說這麼多。你是刑警，見多識廣，對這方面應該有了解。”

林桃愣在原地，號稱陳沐西最鐵的朋友，比親姐妹還親的那種，竟然對陳沐西得了PTSD一無所知。

“什麼時候的事？”

“四年多以前，母親葉士失蹤了，出國去找，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對來說是災難。”何斯揚蹙眉，“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