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霽挑眉,有些驚訝秦瑞短時間會有這種改變。
“小瑞,在這兒呢?和你請的家庭教師一個小時后就到了,你再不回去就晚了。”
韓辰華從二樓會場下來,手里還握著手機,像是剛掛斷。
“嗯,我馬上回去。”秦瑞應了一聲后,轉頭對韓霽道:“二叔,那我先走了。”
韓霽頷首,“去吧。”
待秦瑞走后,韓辰華一手兜,一手理了理領帶,站在韓霽面前,垂眸道:“這兩天韓氏和神科技票下跌,你很高興吧?”
韓霽像是沒聽懂,無辜道:“我從來不關心生意,只要老爺子給的錢夠我揮霍,其他的關我什麼事。”
一句話到韓辰華的痛,他說:“你心安理得地當蛀蟲,這副臉和你媽生前沒什麼兩樣!”
在韓辰華的認知里,他是韓家嫡子,更應該是獨子。自打記事起,他就知道外面有個生風雪的人,經常引起韓九鴻和何蕊爭吵。后來韓霽出生了,韓九鴻就把原本屬于他的寵,全部給了韓霽。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憑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韓辰華不服!
韓霽抬眸,眼底藏不住的戾氣。他最厭惡有人詆毀生風雪。
“看我干什麼,難道說錯了?”韓辰華還嫌火不夠旺,繼續道,“拿著韓家的好,又不想出力,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又不是要你真的娶謝羨君,裝裝樣子也不肯。這麼著急找人做手腳撇清關系——立貞節牌坊,這一出也是生姨教你的——”
不待韓辰華把話說完,韓霽一腳踹中他的膝蓋。
韓辰華吃痛,然后本能地屈膝俯,就像下跪。他想起,卻被韓霽按住肩膀,抬膝,狠狠撞在他的口。
韓辰華痛得發不出聲音,韓霽仍舊保持坐姿,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把人拉近點,垂首在他耳邊低語,“好好守著韓家的財產,但是呢,你守也沒用,因為——我全都要定了。”
“做夢——”
“你們兩兄弟干什麼呢?辰華你怎麼了?”
這休息角落算不上打眼,也不能說,韓霽和韓辰華一番靜被不賓客看在眼里,但都不敢上前。有人連忙去請韓太太。
何蕊得知后,立刻趕來,心里惱怒至極,卻還要端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慈笑容。
“大哥不小心摔了一跤。”韓霽就勢把人扶起,對上韓辰華仇恨的目,他笑笑,“對吧,大哥?”
韓辰華站直子,忍著口傳來的痛意,面上已勉強恢復如初。
何蕊按下不快,囑咐一旁的侍者帶韓辰華先去樓上休息室,又對后的人說:“趁著機會好好和小霽聊聊,新聞什麼的都是那幫記者為了博眼球瞎寫的。你們年輕人,說開了就好了。”
韓霽這才懶懶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何蕊后的謝羨君。
人穿了一件略顯復古的白流蘇長,魚尾拽地,妝容也按照舊時名伶,黑發髻素凈,只用一枚淺寶石發箍做點綴。臉上略施淡,皮清又亮澤,低眉抬眼時,將骨子里的囂張跋扈藏得干干凈凈,微微一笑,倒顯得清冷又人。
韓霽只掃了一眼,便悉何蕊借機撮合并用慈善晚宴的名義為謝羨君站臺,順道攻破謝羨君搭上小白臉、背叛韓霽的謠言。
他懶散一笑,“本來就不存在誤會。”
何蕊笑道:“那就好,那些新聞就是——”
“蒼蠅不叮無的蛋,做沒做我說了不算,新聞不都寫清楚了。”韓霽說,“何姨,我要去接伴了,失陪。”
謝羨君臉煞白,沒想到韓霽連何蕊的面子都不給!
何蕊看著韓霽的背影,瞇了瞇眸。問謝羨君:“他就這麼好?在背后給了你一刀,你還上趕著要嫁?”
話說的相當難聽,和指著鼻子說倒沒什麼兩樣。
謝羨君忍著難堪,篤定道:“是!”
何蕊轉頭看了一眼,心里厭惡又羨慕,很久很久以前,同樣的話也問過韓九鴻。對方什麼也沒說,但用行證明了。
轉而一笑,“那還怕什麼,走吧,快開始了。”
謝羨君踟躕道:“可是、他帶了那個人……”
何蕊昂首走上臺階,“那又怎麼樣?等你坐穩了韓家二的位置,還會面對很多人。可是,記著,名正言順的只有你一個!”
謝羨君跟在何蕊后面,對偶爾投來打量目的賓客回以微笑。
沒錯,一時的敗不算什麼。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