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要保證,不說出去!”
明悅咬著下,還是那種又恨又怕的眼神。
“我保證,你就確定我不會說出去了嗎?”陳沐西說,“而且,我什麼都沒聽到。”
二十多歲了,怎麼還搞這種小學生的口頭協議。
明悅不依不饒,“不可能,你發誓!”
陳沐西:“……”
吸進一口氣,看出明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要是不出三個指頭沖天發誓,明悅能跟一晚上!
但是,被口頭脅迫就發誓的行為,陳沐西做不出來。
問:“你弟弟出什麼事了?”
明悅睜大眼睛,“你還說你什麼都沒聽見!你明明——”
陳沐西一個手勢停,“說事。”
明悅頓了幾秒,不知那神經不對勁,忽然蹲下就哭。
陳沐西:“……”
“不說,我走了。”
明悅一聽就急了,就那麼蹲著去拉陳沐西的,一邊拉一邊哭訴,“他不見了!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都快兩天了!我媽說再聯系不上人,就來壹號院找我!”
陳沐西步子一頓,“你弟弟不見了,應該報警,找你干什麼?”
明悅掩面哭泣。
陳沐西明白了,又是一個重男輕的家庭,又是一個伏地魔。
說:“報警吧。”
明悅卻道:“不能報警!我弟弟是娛記,平時蹲點拍肯定得罪了不人。前天下午他跟我說,有個名媛花大價錢找他料,等拿到錢之后,他就找份正經工作。但是自從那通電話后就沒消息了,昨天早上還出他和謝家千金的緋聞……”
陳沐西蹙眉,娛記,謝家千金——
原來明悅的弟弟就是和謝羨君一起登上熱搜的小白臉?
下一瞬,知道明悅的下落。
說:“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你先回去吧。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明悅哭了一通后,有些聲嘶力竭,木木地點了點頭。
陳沐西看著人走向通往公寓的那條小道,才折往7座走。
前臺經理看見,笑著打招呼,“沐西姐,這邊業主又麻煩你呀。”
“嗯。”
笑了笑。
敏銳地捕捉到“又”這個字。
頻繁來往7座,實在過于打眼。但又不能讓韓霽搬出壹號院吧?
或者盡早和他切斷往來?
顯然這兩條路都是死胡同,瞇眸看著電梯鏡中面無表的人,自嘲地彎了下。
剛出電梯,茱莉亞就大步迎上來,“陳小姐,您三點下班,現在快三點半了,如果不快點,可能會遲到。”
把陳沐西從辦公室走到7座的時間都算好了。
陳沐西沒搭話,走了兩步,忽然折問:“那個記者在哪兒?”
茱莉亞不解,“不好意思,陳小姐,您說什麼?”
“沒事。”陳沐西淡淡頷首。
茱莉亞不知道,就只能問弗蘭克了。
但弗蘭克對韓霽忠心不二,想不經韓霽,就從他那里套話,恐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一切韓霽說了算。
走進屋,里面一行人齊聲問好。他們手里拿著供挑選的珠寶、服、化妝用……
陳沐西從未被這麼多人圍著專職服務過。先把工裝了,換了件純白浴袍,接著坐在一面碩大的化妝鏡前,耐心由一群人擺布。
負責化妝的孩一面給陳沐西上底,一面夸贊皮底子好,跟白瓷似的,一點瑕疵也沒有。
有個小姑娘過來問:“陳小姐,您戴哪副首飾?”
陳沐西說:“貝殼那個。”
盒子封面上有示意圖,因此一下就找到了。小姑娘把禮盒捧過來,卻錯手打開了下面一層,一本紅艷艷的房本在眾人眼前。
小姑娘驚呼,“不好意思,陳小姐。”
“沒事。”
許是為了彌補同事剛才的失誤,化妝師一個勁兒地夸陳沐西五致,比明星還好看。
茱莉亞坐在后邊沙發看報表,聞言也抬眸看來。突然說了句,“陳小姐運氣好,天生好皮囊。”
化妝師一驚,刷在陳沐西的臉上了一下。
陳沐西睜開眼睛,化妝師連說對不起。
“沒事,繼續吧。”陳沐西語調溫和。化妝師更加小心了。
鏡子里,陳沐西目看向后邊的茱莉亞。
許是察覺到剛才失言,茱莉亞著報表的手不自覺了,對陳沐西說:“抱歉,陳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陳沐西淡聲問。
茱莉亞雖從未覺得陳沐西是任人拿的好脾氣,但之前在B市時兩人也算相安無事。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一次沒忍住,陳沐西就咄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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