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貓阿狗。”駕駛座上的弗蘭克不由得嘀咕。

聞言，后座上的男人，目由平板移至側邊的后視鏡上。

那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本來還對著進出小區的車輛各種打量，后邊門出來一個著深藍包的人，那兩個男人立馬圍了上去。

人面冷淡，雙手兜，帶有明顯的防備意味。

但看過矮個子男人遞來的手機后，人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和那兩個男人一塊兒走了。

韓霽瞇了瞇眼，吩咐弗蘭克，“速度放慢，跟上后面那輛藍出租車。”

弗蘭克一驚，輕聲提醒，“今天是韓太太的生辰，老爺子讓您早點回去。”

韓霽沒說話，車里驟然降落的低氣已經說明一切。

弗蘭克摒住呼吸，“我多了，老板。”

腳踩剎車，白邁赫停在旁邊應急車道，等到藍出租車超車后，才緩緩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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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端屋的照明無一損壞，盛貝貝強說燈效果不好，要求重換。

明知是刻意刁難，但不得不秉著業主至上的原則，陳沐西耐著子和敲定重裝方案。

正在這時，保安亭打來電話，說上次找的那兩個社會人又來了。

陳沐西只好打電話讓王恬恬過來，自己請假出了小區。

果然是金牙。

他帶來了葉流莎的消息，但一張模糊的監控畫面并不足以讓陳沐西輕易出這個月剩下的五萬。

“陳小姐，先前說的可是，我們提供線索，你就付錢。”金牙和矮子在后座，滿車廂都是煙臭味。

陳沐西言簡意賅，“眼見為實。”

難保他們不是拿一張合的假照片框。

必須先見到人。

矮子想口，被金牙擋住了。

陳沐西坐在副駕駛座，閉上眼假寐，心臟混跳，遠沒有面上表現的那麼冷靜。

行駛至城西的一片平房區，出租車在狹窄不平的巷道里穿行，最后停在一個破敗的旅店門口。

陳沐西當即拿手機把旅店門頭拍下來，回頭，金牙和矮子站在外面，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

抿了抿，獨自抬腳進去，前臺沒人，一本邊角翻卷的旅客住登記表卻大剌剌地擺在桌面。

快速翻了翻，在龍飛舞、幾乎不像漢字的鬼畫符里找到葉流莎的名字，然后徑自穿過走廊，敲響105的門。

“……誰啊？不是寫了備注外賣掛門上嗎——沐、沐西？！”

葉流莎頂著一頭發，開門，原本還迷瞪的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后，瞬間睜圓。

“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屋里一張窄床，有個上赤//的頭男人坐起。

葉流莎趕出來，關上門。

陳沐西什麼也沒說，從旁邊沒住人的房間拿來一床棉被，遮住母親上的紅V領吊帶。

攥住的手，“走，回家。”

葉流莎本想掙，對上陳沐西那雙黑白分明卻異常冷的眼眸后，鼻子一酸，低著頭，不自覺地跟上腳步。

旅館外，金牙和矮子快速圍上來。

“我艸！葉士你真會躲啊！”

“廢話說，先還錢！”

葉流莎擺爛，“我沒錢！要命，就這一條！”

矮子氣急了，上來就是一腳，伴隨著葉流莎的尖聲，矮子痛嚎，癱倒在地。

陳沐西的細鞋跟還踩在矮子的膝蓋位上，力道不輕。

說：“你敢我媽一下，剩下的錢你們一分也別想拿到。”

金牙扶起矮子，客客氣氣道：“陳小姐，手是不對，但話不是這麼說的。沒人著葉士去賭去借吧？當時借錢時可是說好每月都還，等把錢借到了手，就玩失蹤。你知道哥兒幾個為了找，大冷天多久沒著家了嗎？人心都是做的，我們諒你，你也諒諒我們。”

葉流莎躲在陳沐西后不說話。

陳沐西從外兜里出一張銀行卡，“說好的五萬。”

金牙笑瞇瞇地接過卡片，眼神卻在剎那間兇狠。

“是這五萬，你們今天走不出這里。”

話音剛落，金牙后的小巷里圍攏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后旅店里也涌出一群兇神惡煞的男人，打頭的就是剛才葉流莎屋里的那個頭男。

頭男盯著葉流莎，就像獵狗盯著。

“莎莎，你欠我的三十萬，今兒也一塊兒結了吧！”

葉流莎怔愣兩秒，忽然沒有征兆地大哭。

“水哥，你騙我！那三十萬是我們一塊兒輸沒的！怎麼能算是我找你借的呢？你不是說我嗎？……”

陳沐西：“……”

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