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然知道秦硯要求什麼,他很想說不行,但是君無戲言,他當時確實答應了秦硯這個要求。
而秦墨做的事,雖然很討厭很討厭,但是……
按照律法,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
可是……讓他就這麼放過了秦墨,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秦節吼道:“小窩囊廢,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你的事了?”
秦硯眨了眨眼睛,“有……有我什麼事?”
秦節吼道:“你說有你什麼事?你說有你什麼事?你敢說秦墨做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我就是不知道呀。”秦硯說道。
“那你還跟著秦墨一塊去。”秦貞吼道。
“因為我覺得,家里來了老師,我去打招呼會顯得我很有禮貌啊。”秦硯一本正經道,“大人們喜歡有禮貌的小孩。”
秦硯看著裴將軍,說道:“師公,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呀!”
裴將軍看著秦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小吉星蠢呼呼的。他道:“好,我相信你不知道。”
“外公!”秦節不滿的吼道。
知不知道能怎麼滴?就像秦墨說的那樣,他去和家里的老師說兩句話犯法了嗎?
秦墨做的那些事,秦墨自己都不會有什麼事,更何況是硯兒了。
裴將軍心里默默道。
床上的十七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巍巍的起,紅著眼睛看著裴將軍,哽咽道:“爹爹又相信秦硯,不管秦硯說什麼,爹爹都相信……”
其實十七看似昏迷,實際上能聽到周圍的聲音,只是起不來。
聽著貞兒為了求陛下給討公道,從椅上滾了下來。
聽到了秦墨承認是他故意接近三個老師。
還聽到了秦墨說們忘恩負義。
到了這個時候,秦墨還在倒打一耙,還在說忘恩負義……
十七想到這里,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皇上見十七醒了,顧不得其他,立刻道:“太醫,太醫!”
太醫們巍巍的給十七把脈,然后得出結論,王妃短時間,不會死掉了。
皇上這才松了口氣。
十七眼中含淚的看著皇上,似乎帶著化不盡的哀傷。
長樂長公主連忙安道:“表妹你不要難過,皇兄已經派人查出了真相,回頭再讓那三個老師回來,繼續教貞兒節兒。”
十七眼中帶著期待的看著皇上。
皇上道:“對,朕方才就是這麼想的,還有那秦墨,真以為你沒犯國法,朕就懲治不了你了?
為庶子,不敬嫡母就是錯,表妹啊,他回頭就給你來置了。”
秦硯聞言,悄悄的移到了秦墨邊,把懷里的小狗崽子塞進了秦墨手里,又把免死金牌戴在了小狗崽子的脖子上。
皇上被秦硯這個舉氣笑了,“朕還沒走呢,你是想干嘛呀?”
秦硯低著小腦袋,“三萬是小瑞,上有陛下賞賜的免死金牌……抱著三萬,就不用被罰了……”
十七哽咽道:“我哪里有資格敢罰大公子,哪里有資格敢小瑞……”
皇上看著秦墨,說道:“那就罰他跪三天祠堂,然后再請個嚴厲的先生,好好教他如何給人當庶子,秦硯你也一塊去學一學。”
這兩個孩子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皇上看著秦硯和秦硯懷里的小狗崽子,心里微微有些頭疼。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小吉星咋就投了個庶子的胎,還偏偏是表妹家的庶出子!
小吉星涉及江山社稷,事關天下蒼生,他也就只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了。
十七聽到皇上的話,心里說不出的委屈。抿了抿。
為什麼又是跪祠堂?
為什麼只是跪祠堂?
為什麼和兒們那個時候犯了錯,非打即罵,到了秦墨秦硯這里,輕拿輕放?
但是這話,十七不敢吱聲,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點的清白,不希,在陛下心中,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長樂長公主在一旁給十七出氣,道:“十七放心,咱們請最嚴厲的先生教。好好讓這兩個庶子知道知道尊卑。就……把皇兄從前的老師請過來教吧。
聽說沈先生告老還鄉后,回村子里開了個私塾,脾氣不好得很,天天打學生。”
皇上臉上出一個干的笑容,這個皇妹,是一點都不管他這個皇兄的死活啊。
把他的老師請回來,秦墨會不會有心理影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已經開始有心理影了。
皇上咳嗽一聲,道:“老師勞了半輩子,老了之后,好不容易休息幾年,你就別折騰他了。朕另外找人選。”
皇上在腦海中了幾個人選,都被他一一否定。
秦硯倒是好辦,但是要教秦墨的,必須份上不能低于平侯府和秦王府,氣場上不能輸,皮子得利落,能說會道……
皇上在腦海中找了一圈后,發現還剩下三個人選。
第一個他老師沈先生。
第二個他在外游山玩水的九皇叔。
第三他自己。
可是……九皇叔找不到人。他老師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他親自去教吧……
皇上看了一眼秦墨,心中微微有些排斥,況且,他也不愿意教這個孩子啊。
皇上在苦了自己和苦了老師之間猶豫片刻后,道:“朕空給老師說明況,如果老師愿意來的話,就讓老師來教秦墨。”
十七聽到陛下三言兩語定下了罰方式,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陛下的老師,的貞兒節兒都沒機會見面,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安排給了秦墨嗎?
十七結結道:“為何要安排這麼好的人……教秦墨?我的貞兒節兒也要……”
長樂長公主湊到十七邊,小聲提醒道:“沈杞那老頭管的嚴兇的很,貞兒節兒肯定不了的。孩子就是要選溫的老師教才對呀。”
椅上的貞兒紅著眼睛道:“我就是要,若是沈先生來了,不管能不能聽懂,我都要去上課。”
秦節也道:“我要要去,總之好不能都被秦墨秦硯占了。”
十七聽到兩個兒這麼說了,也抬起頭,淚汪汪的看著皇上。
皇上有些頭疼,這一瞬間,他覺得表妹有點不識好歹了。
他那個老師……
他都不想說……
如果不是父皇臨終前下了圣旨,給他指定了這個老師,他登基第二天就會把沈先生扔出宮去。
還有就是,他說的不夠清楚嗎?
把老師請回來教秦墨秦硯,是對他倆的懲罰,怎麼在表妹眼中就好像他把好東西給了秦墨秦硯,沒給貞兒節兒呢?
“到時候再說吧,老師若是不愿意回來,朕也不能強迫。”皇上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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