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以前做過不這樣的法事,可這次,事有蹊蹺:“容老衲重新再來。”
再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他問黎建忠:“你那孫兒果真是七天前落黃河,不見了蹤影?”
“是!”黎建忠肯定的道:“據跟他一起的同事說,當時我孫兒落水,后腦勺還了傷。”
老和尚點了點頭,閉眼,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后一聲嘆息,緩緩搖頭:“你這孫兒,有些難尋啊!”
黎建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師傅,這話怎麼說?”
老和尚滿臉凝重:“你孫兒的軀此時正在河底承那寒冰之痛,他的魂魄被厲鬼所拘,不得安寧。”
聽完這話,黎建忠只覺得頭皮發麻,都在發抖:“那現在要怎麼做?”
“要先做法跟那厲鬼斗上一番,只有將那厲鬼驅走,讓你孫兒魂魄得以自由,他的軀才會浮出水面,否則,莫說是七日,就算再等上七日,你們許是也找不到他的尸。”
黎建忠全一差點跌倒,幸得秦耀眼疾手快將老爺子扶住:“你特麼在這兒編鬼故事糊弄人。”
這些胡言語,秦悅也聽不下去了:“我丈夫是人民警察,剛之,正義之氣護,哪個妖魔鬼怪敢抓他?”
深吸一口氣,住心底怒氣:“我們不需要做法事,你們走吧!”
“小丫頭,你的心我能夠理解,但……”
“沒有什麼雖然但是,我不想對吃齋念佛的人不敬,趁我還沒有發火,請你們離開。”秦悅冷冷道。
姜哲澤直接上手推人:“走走走走走,這兒沒你們什麼事兒了。”
“哼,冥頑不靈,不敬高僧,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你們慢慢找吧!”
老和尚說完,怒氣沖沖對黎建忠道:“我們走這一趟,算那兩卦,都是要收費的,老先生,給錢吧!現金還是掃碼?”
黎建忠難得說不出話來,秦耀直接將人背起來:“勇哥開車,送老爺子去醫院。”
見老頭兒好像是不了刺激發病了,和尚也不敢攔著不讓人去醫院。
只得問留下的其他人:“唉唉唉,這錢誰付啊?”
秦曦一聲冷笑:“出家人慈悲為懷,用在佛祖手里學的點本事幫助眾生那是應該的,這什麼忙都沒幫上呢,就急著要錢?不怕損了出家人的好名聲?”
“你……”
“你什麼你?我說得不對嗎?香油錢都是隨香客自愿的,你倒好,學了半吊子本事,打著佛祖的名義出來斂財,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去警察局,告你招搖撞騙啊?”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本小姐平常也不這樣,只是今天心不好!”秦曦雙手抱:“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真的報警了。”
老和尚袖子一甩:“哼,算你們狠!”
臨走還留了一句:“不敬出家人,會招報應的,我就等著瞧,看那人的尸,你們找不找得到。”
秦曦依舊一臉高傲:“不勞費心!”
黎建忠被秦耀背著上了車,就已經緩過來一些了:“耀耀,不用去醫院了。”
秦悅也在車上:“爺爺,還是去檢查一下吧,這些天您都吃不好睡不好,萬一您再出點小狀況,我們就更加手忙腳了。”
黎建忠知道悅兒心中有多苦,有多難過,所以說的話,他都聽:“好,那就去!悅兒,你這兩天子,都還好吧?沒有哪里不舒服吧?”
秦悅知道爺爺所指:“我很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爺爺您放心。”
這里的醫院,就是個縣城醫院,跟蓉城的大醫院肯定是沒得比的,但基本的檢查設施還是有。
醫生說老爺子有點高,建議開個病床休息一下,用點藥再測一測。
辦手續的時候,秦悅接到桑榆先生發來的短信:【等和你先生重逢了,麻煩給我說一聲,我要證實自己的推測沒錯。】
這是個好祝愿,秦悅回:【好的,謝謝桑先生。】
【不必客氣,保持聯系!】
收起手機,秦悅又在走廊上坐了一會兒,等進病房的時候,幾夜沒合眼的老爺子,暫時睡著了。
秦耀拉著妹妹出了病房,小聲說:“勇哥買飯去了,我讓他給你買點粥,甜的咸的都有,一會兒你多吃點兒,爺爺這邊你陪著,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他得去找秦仕昭,再到阿焰落水的地方復個盤。
馮勇很快回來,秦悅吃了一碗小米南瓜粥,然后就坐在爺爺床邊。
黎建忠十分難得的睡了一個比較沉的覺,一醒來就看到孫媳婦:“悅兒!”
“爺爺你醒啦?要喝點水嗎?”
黎建忠剛剛輸了,醫生說那個藥打進里,會口干口苦。
秦悅起倒了一杯溫水,扶著爺爺喝下。
黎建忠緩了一會兒,掀開被子要起來:“走吧,去二牛灘,今天是焰焰落水的第七天。”
他很不愿意說出‘頭七’這兩個字。
秦悅再次握住黎建忠干枯的雙手,認真的說道:“爺爺,我們回家吧,回蓉城去。”
“那小焰他都還沒有……”
“我相信焰焰還活著,他會回來找我們的。”秦悅堅定的說。
然后道:“他答應要和我白頭到老,帆帆和航航還沒有長大,我肚里的寶寶還沒有出生,他不會丟下他們,讓他們做沒有爸爸的孩子,他的承諾都還沒有做到,他不會食言的,爺爺,我們相信他好不好?”
孫媳婦的話,令黎建忠很是容。
是啊,焰焰那麼重重義,一諾千金的人,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死不見尸’不見得是壞事啊,那起碼還有希,可能人活著啊!
黎建忠深吸一口氣:“好,咱們回家。”
烈焰特戰隊這邊,除了秦仕昭和養傷的姚威,其他都回工作崗位去了。
秦仕昭整日跟救援隊的在一起,每天幾乎二十小時都在黃河上。
秦耀打電話給他,讓他到黎焰落水的地方去個面。
很快,秦仕昭開著游艇,載著姚威就來了:“秦副隊,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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