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手上仿佛拿著一把刀，手起刀落，一下子就把他們之間這段斬斷了。

好一個“以后不會沒有任何集”，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再跟他見面了。

梁舟衡在這一刻甚至懷疑還是不是他認識的宋存。

他的宋存心得像棉花，會在床上一遍遍地他的名字，會死心塌地地他，信任他。

但眼前的宋存眼都不眨地往他心口上捅刀子。從見面到現在，他記不清說了多遍分手。

他用剩不多的一理智，著滿膛的火，出聲問，“你是因為要留在老家，所以跟我分手，還是為了跟我斷絕關系，不想再回北城？”

不管是哪種，都夠讓他心寒的，但二者之間總歸還是有那麼一差別，這點差別，對他來說很重要。

宋存抬起頭來，看著他如實說：“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意思很明白，不想再跟他有復合的可能，所以干脆斬斷了一切產生集的機會，不再出現在北城。

梁舟衡急火攻心，竟然氣笑了，他低著頭，沉默良久，隨后聲音寡淡地開口：“我上有毒是吧，你這輩子連沾都不想沾了？”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個滿口謊言的偽君子，口腹劍，欺騙了你的小人？”

“我們倆從認識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吧，到頭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

“宋存”，他心里那火幾乎要躥到了嚨，他很想發泄出來，但一抬頭看見那張臉，他就咬了咬牙，把那火憋了回去。

梁舟衡重重地嘆了口氣，再一次解釋道：“你看到的那張照片并不是全部事實，我再說一遍，那個人，我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從始至終，我沒跟有過任何接，我問過是不是學生，第幾次出來，說是學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沒趕走，不是為別的，不過是想到了姜圓們，想給個賺錢的機會，照片上那個游戲，我沒參與。”

他說完看了一眼，語氣有些無力：“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了？我把這個孩過來，把那天所有在場的人過來跟你解釋，你是不是也不會信？”

宋存不是不信，如果照以前，還是會信他，但現在只覺得很疲憊，不敢再信了。

突然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份地位方面的，而是閱歷，認知水平和事態度的差距。

他們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在他面前，永遠是小白，仿佛，只能無條件信任他口中所說的一切，在他面前甚至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

想要彼此之間完全坦誠，但他的所作所為，讓迷，讓辨不出真真假假。

或許他在用那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小謊言來保護可憐又脆弱的心，或許那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事習慣。

但對現在的宋存來說，完全無法-理解，不想要遮掩，不想要保護，想要百分百的真誠和坦。

宋存攥了雙手，聲音平靜如水，“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也不知道下一次類似的事再發生，我該不該信，我不想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多疑，敏-，面目可憎。”

“我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信任你，喜歡你了，我們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