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賀淮序的話，電話里陷深深的沉默。

半晌后，電話很識相地掛斷。

“你……”

白落霜理智找回來一些，驚訝地盯著賀淮序。

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霜霜……”

賀淮序垂眸盯著白落霜，對視幾秒，人倒在懷里。

“賀淮序！”

白落霜推了推他的，發現人閉著眼，渾滾燙。

真燒暈過去了？

白落霜費勁地將他推開，拿電話來家庭醫生。

“高燒驚厥，再加上興過度，氣上涌。”醫生檢查完，低聲詢問，“賀剛做什麼了嗎？”

興過度？

氣上涌？

白落霜下意識抿了抿，想起那個激烈的吻，臉頰漲紅。

“額。”

醫生瞅了一眼，再看見紅腫的，似乎明白過來了。

“小夫妻分別多日再相見，正常正常。”醫生微笑著，很有經驗地道。

他就是無法想象，外人眼中清冷的賀醫生，竟也有這一面。

外界還傳離婚？

他瞧著，夫妻倆恩著呢！

“……”

白落霜本想解釋，張了張，發現無從說起：“他沒事吧？”

“沒事。”醫生搖頭，語氣恭敬：“打了點滴，后面注意多喝水和休息，沒大礙的。”

賀本來就是醫生，還能把自己折騰到暈倒。

自古英雄難過人關吶！

“謝謝。”

送走醫生后，白落霜回臥室途中，見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貓。

“喵～”

看見親親主人，“小寶貝”立刻踩著貓步上前，蹭的腳踝，扯著嗓子：“喵喵～”

聲一次比一次大，過程中還不忘看臥室，罵得臟的樣子。

“他啊？”

白落霜蹲下，指腹輕輕了小貓乎乎的腦袋，輕聲安：“他賀淮序，這個家的男主人。”

“喵～”

“我沒有不抱你，是賀淮序他對貓過敏。”

“喵～”

小貓不服氣，兩只爪子抓著白落霜的。

“噓。”白落霜輕輕將它拎回側臥，又喂了貓條，“還有喔，是你霸占人家的床。我說了很多好話，賀淮序才留下你。”

再喵喵吵到賀淮序，給它扔出去咋辦。

“貓在屋檐下，要學會低頭。”白落霜了的肚子，輕嘆口氣。

“喵～”

小貓吃著貓條，聲溫順不，懂事得讓人心疼。

只是兩只耳朵耷拉著，抿得的。

就差兩行淚了。

“放心，有我在，你肯定不會被扔出去的。”白落霜著它的，“好啦，你不要再跑，我要去照顧房子主人了。”

白落霜特地去洗了手，又換了服，才走到床邊。

賀淮序眼睛閉著，似乎不高興，眉心皺得很。

白落霜在他旁坐下，拿著棉簽替他潤。

著著。

忽然想起剛才失控的吻，手一抖，力度不小心加重。

睡中的男人，忽地睜開眼。

“你醒了？”

白落霜臉嚯一下就紅了，強裝鎮定，“點滴快完了，需要自己拔下針。”

“嗯。”

賀淮序點頭，右手放到左手，練拔下針頭。

白落霜立刻將止紗布放上去，又問：“不？我去給你弄點吃吧？”

“我不。”

賀淮序高燒已經退下來，臉不太好看。

“哦。”

白落霜坐下，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更不敢提之前的事。

懷疑賀淮序燒懵了，把當某人，才干出離譜的事。

“白落霜……”

看歪臉著白墻壁，賀淮序掀開薄，“你在面壁思過，還是不敢看我？”

“沒啊。”

白落霜收回視線，慌之余和他對上，“我有什麼、不敢的。”

最后三個字，還差點咬到舌頭。

“呵。”

賀淮序被可的樣子逗樂，角微微上揚，“我是暈了，不是死了。干過的事，會負責。”

“負責？”

白落霜眸一，指腹攥。

“嗯。”賀淮序點頭，湊到眼前，緩緩出聲，“我親了你，可以讓你親回來。”

白落霜：“……”

賀淮序：“要麼？”

“不、不要。”

白落霜嚇得猛起，臉頰紅得不行，往外走：“我去弄飯吃。”

賀淮序：“我不。”

白落霜：“我、我。”

看著倉皇而逃的孩兒，賀淮序心愉悅。

弄飯吃？

弄得了嗎？！

——

回到廚房。

白落霜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仿佛要跳出。

捂住膛，拼命調整呼吸。

賀淮序真是主親的。

會吃醋、親、還給說要和生寶寶……

為什麼？

他真的喜歡上了嗎？

想到這里。

白落霜分不清心里是高興，還是失落。

高興的是。

暗十五年的男人，終于喜歡上。

失落的是……

是自私的，賀淮序為何在裝著其他孩兒的前提下，又喜歡上？

對那個孩兒，真的公平嗎？

還是說……

他和對方發生什麼，退而求其次，選擇。

備胎？

當這個備胎，真的會開心麼？

白落霜心里很，不知道如何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拿出手機，撥打閨的電話：“蘇蘇，我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寶，你先等等。”蘇蘇似乎跑了很長的路，大氣，呼啦啦的道：“關注點你老公吧，火燒眉了。”

“什麼？”

白落霜一臉茫然。

“你之前是不是讓我調查，賀淮序喜歡的人是誰麼？”蘇蘇吞了吞口水，道：“打聽出來了，就是方半夏。”

方半夏？

白落霜心頭猛地一震，同級隔壁班的同學。

追隨賀淮序腳步學醫，為他的師妹。

曾經猜測過是。

因為賀淮序說過，他喜歡的生讀這個年級。

賀淮序格冷，但方半夏卻總能和他說上話。

再后來——

方半夏因特殊原因轉學，從此以后，賀淮序變得更加沉。

原來真的是。

“回國了！”蘇蘇緒激，“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你老公知道，舊復燃，你就完啦。”

正當白落霜郁悶時，客廳里傳來賀淮序的聲音：

“霜霜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早點睡。”

“？”

白落霜追出去時，賀淮序人已經離開。

大概著急，桌上放著忘記的手機。

最后一個通話記錄，聯系人是：方半夏。

“瞞不住。”

白落霜愣在原地，舉著手機，心疼得劇烈，“他追出去了。”

——

晚安。

相信賀二人品，不會有很狗的誤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