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徽子撓了撓頭，道：“回宸貴妃娘娘，奴才接到消息，就趕去鐘粹宮報信了，還不知道其它況呢……”

“不過等您到了養心殿，馬上就能知曉了。”

沈知念點了點頭，坐在肩輿上沒有再說話。

不多時，的儀仗便到了養心殿。

沈知念緩緩走進殿，看到了蘇全葉，還有一名跪在他邊，滿傷痕，正在瑟瑟發抖的宮。

不知怎麼的，沈知念覺得那宮看起來竟有些眼，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收回目，朝案后的南宮玄羽行了一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南宮玄羽的目落在沈知念時，眼底的涼意迅速退去，溫聲道：“免禮。”

“賜座。”

沈知念微微一笑：“謝陛下！”

落座后，的目落在了那個跪著的宮上，好奇地問道：“陛下，臣妾剛才聽小徽子說，蘇全葉找到了興風作浪之人，難道就是這個宮？”

南宮玄羽微微頷首。

蘇全葉恭敬道：“回宸貴妃娘娘，昨日花園里來來往往的宮人雖多，但跟大公主搭過話的，卻沒有多。”

“因著大公主不愿配合，奴才只有帶慎刑司的人調查了。終于從其他宮人口中得知，大公主與皇室宗親的孩子們玩捉迷藏，躲進假山里時，這名宮也從假山經過過。”

“經過審問，對此事已經供認不諱了。”

聽到這里，沈知念心中那種怪異的覺更濃了。

這名宮既然敢這麼做，就應該知道這是死罪。又怎麼會如此不謹慎，被人看到與大公主接過呢？

然而這些事，終究只是沈知念心中的猜測罷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宮，緩緩問道：“陛下與太后娘娘都曾下過嚴格的命令，不允許有人將柳貴人之死，告知大公主。一旦有人違抗，立即死！”

“你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跑到大公主面前搬弄是非？”

宮臉上滿是害怕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陛下恕罪！宸貴妃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啊……”

“奴婢是曾經過柳貴人的恩惠，所以才在昨日大公主生辰時，想在一個蔽的地方告訴柳貴人這些事。知道大公主過得好，在天之靈也就能安息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公主正在那里玩捉迷藏，會聽到奴婢的話……”

“奴婢明白自己罪該萬死，可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啊！”

一邊說著求饒的話，一邊用力地磕頭，很快額頭上就滲出了跡。

然而在深宮里呆久了的人，誰會相信如此明顯的借口？

不僅沈知念和南宮玄羽，就連蘇全葉也不信。

柳時清是什麼子，南宮玄羽心中再清楚不過。

他低頭看著宮，冷笑了一聲：“柳氏向來驕縱，連在邊伺候的人，平日里都要一萬個小心。竟會突發善心，對你施以援手？”

宮的眸閃了閃，繼續道：“回陛下，奴婢、奴婢不敢說謊。”

“是有一年，奴婢在花園不小心沖撞了一位貴人，那位貴人正要置奴婢，是柳貴人經過救下了奴婢。”

“這份恩，奴婢一直記在心中，才有了昨日的事……”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求陛下明鑒啊！”

這些事，蘇全葉也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回陛下，此事確實存在。只不過是因為……您剛登基時，十分寵那位貴人。那時還是貴妃的柳氏，心頭怒火中燒，才借著這名宮，敲打了那位貴人。”

也就是說，柳時清并不是真心想救這名宮。

如此一來，倒也符合的格了。

不過這件事雖然是真的，可眾人都不相信，這名宮真的是因為激柳時清的恩，才在昨日說了那番話。

若真的激柳時清，柳時清還活著，落難了的時候，怎麼不見為柳氏做過什麼，甚至連一次探都沒有？

反而在人死后惺惺作態。

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沈知念看了蘇全葉一眼，問出了那個最開始就好奇的事：“是在何當差的？”

蘇全葉彎著腰，恭敬道：“回宸貴妃娘娘，‘馨兒’，是翊坤宮的宮，負責伺候王嬪娘娘。”

沈知念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剛開始看到馨兒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眼呢。

只不過馨兒雖在翊坤宮當差，卻不是近伺候王嬪的，見到的次數并不多，因此印象不深刻。

難不這些事，都是王嬪做的？

可……正因為一切調查得太過順利了，沈知念才覺得不對……

這時，李常德進來道：“陛下，王嬪娘娘到了。”

南宮玄羽冷冷道：“讓進來！”

“是！”

馨兒只是翊坤宮的一個小宮，平日連王嬪的寢殿都進不去，王嬪自然不會對過多關注。

并不是在翊坤宮被慎刑司的人帶走的，因此王嬪并不知道，馨兒已經不在了。

此時見蘇全葉、沈知念都在，馨兒也一傷痕地跪在這里。結合這兩天，后宮發生的事，王嬪心中忽然生起了一陣極為不好的預！

陛下此時傳來養心殿，看的眼神還如此冰冷，不會有什麼事要落到頭上了吧？

王嬪只能深吸一口氣，下了心中不安的覺，跪下恭敬地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參見宸貴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南宮玄羽并沒有平。

王嬪只能著頭皮，詫異地問道：“不知臣妾宮中的馨兒，為何會在這里？”

“難不是犯了什麼事，惹陛下和宸貴妃娘娘不快了？”

南宮玄羽冷冷地看著王嬪，眼中滿是探究：“事到如今，你還在裝模作樣！”

王嬪大驚失：“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蘇全葉！”

聽到帝王喊他，蘇全葉立刻對王嬪道：“王嬪娘娘有所不知，昨日在大公主面前嚼舌，引得后宮混的人，正是您宮里的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