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熠整個頭都埋在鹿聆的肩窩上,雙手環住鹿聆的腰,任憑鹿聆怎麼打、怎麼罵,張熠都不松手。
鹿聆有些惱怒,手肘撞了一下張熠,“你到底要怎樣啊?”
張熠不覺著疼,大手了的后腦勺,很認真的說,“其實你吃醋我特別高興,這幾年你終于愿意再一次喜歡我、在意我。”
鹿聆依舊,擰著眉,“誰吃醋了。”
張熠笑了一聲,拆穿,“都炸起來了,還說沒吃醋呢。”
鹿聆狡辯,“我那是生氣,你既然有心要認安安,那為什麼還要去和別的人相親。”
張熠順的哄著,“好,你是生氣,不是吃醋。”他看了一眼,抿了抿,“不過昨天你見的那個確實是我家里人安排的相親對象。”
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見這話,鹿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熠。
張熠立刻接著說,“我家里人安排與我結婚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是心外科的醫生,家里也是醫療世家,婚后能很好的檢測我的狀況。”
張熠笑了一聲,“不過你放心,人家孩本就沒有相中我這個心臟病人,我去見也是走個過場,我倆連聯系方式都沒加。”
鹿聆使勁掙開他的懷抱,將菜刀放下,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才不管你的破事呢,你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
張熠知道鹿聆有些擰的脾氣,即使心里在乎一個人,上也不會承認的。
他站在后,扶著的肩膀,“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在乎,是我話多,閑的沒事干,要跟你說行了吧。”
鹿聆心里不痛快,挑他的刺,“那你昨天為什麼不解釋?沒要等到今天。”
張熠笑了笑,寵溺道,“姑,你昨天生悶氣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手機也把我拉黑了,我哪里有機會說啊。”
鹿聆一時說不上話來,昨天確實被沖昏了頭。
張熠替摘了圍放到一邊,語氣鄭重,“鹿聆,咱倆兜兜轉轉錯過了太久,我真的太害怕再次失去你和安安,人生不過幾十年,剩下的時我想與你一同度過。”
鹿聆看向他,蹙眉,“怎麼突然說這些。”
張熠沉聲,“不想再等了,我打算給安安坦白,可以嗎?”
張熠想要走,鹿聆拽住張熠,“你真的想好了嗎?”
張熠回看,眼神熾熱,“只要你同意。”
也許是緒上頭,也許是這個念頭在心里了太多年,鹿聆基本上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同意了。”
張熠牽著鹿聆的手出了廚房,餐廳里,鹿安安正坐在餐桌上乖乖的吃早飯。
鹿安安一手拿著包子,另一手握著豆漿杯,看著兩人牽著手走過來。
鹿安安一臉姨母笑,“你倆和好啦。”
兩人走到餐桌前坐好,鹿聆坐在鹿安安旁邊,張熠坐在鹿安安的對面。
鹿聆了鹿安安的后腦勺,語氣溫,“剛才兇你是媽媽不對,可是以后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鹿安安點了點頭,“我知道是張熠叔叔才開門的,以后不會了。”
鹿聆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對說,“安安,媽媽和張熠叔叔有話要對你說。”
鹿安安喝了口豆漿,舉起手搶答,“我知道。”
鹿聆和張熠面面相覷,張熠剛想要開口,就聽見一個甜甜的聲音說,“你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倆人一愣,鹿聆反駁,“不是,是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鹿聆給張熠使了個眼神,張熠立刻會意,接上的話,“安安,是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鹿安安放下手里的包子,看向他。
張熠試探的開口,“其實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張熠說完這句話,連呼吸都有些停止,向前探著,等鹿安安的反應。
張熠覺著,這種事對于一個五歲小孩來說應該是一件不小的沖擊。
叔叔和爸爸有太大的區別,他太害怕鹿安安接不了自己。
聽見這句話,鹿安安接著拿起桌上的包子,云淡風輕的回答,“我一直都知道啊。”
張熠和鹿聆都有些錯愕,張熠愣了一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鹿安安咬了一口包子,出里面澄黃相間的胡蘿卜蛋餡,抬頭看了一眼張熠,笑了笑,“我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
張熠笑了一聲,鹿安安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咱倆這張這麼相似的臉,我就猜個差不多了。”
張熠徹底松了一口氣,他起到鹿安安前,將人從餐椅上抱起來舉高高,“我的寶貝閨真聰明。”
張熠看了眼還在思考的鹿聆,一起夸贊,“這智商,都隨你媽媽了,冰雪聰明的。”
張熠將人放在懷里,“來,聲爸爸我聽聽。”
鹿安安瞥了眼站在一邊的鹿聆,很小聲的在張熠的耳邊,聲氣的喊了一聲“爸爸。”
聽見自己香香的兒喊了這一聲,張熠整個心都了,“安安真棒。”
鹿聆依舊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走到張熠邊,看他懷里的鹿安安,“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鹿安安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嗯,早就知道了。”
鹿聆接著問,“那你怎麼不說出來呢?”
張熠也看向,鹿安安很懂事的回答,“我怕媽媽還沒有接爸爸,想讓你做一下心理準備。”
看著眼前這麼懂事聽話的兒,鹿聆的眼眶有些潤。
張熠眼睛里散著細碎的,用力的親了一口鹿安安的臉頰,“我們安安真棒。”
鹿安安咧著笑了一聲,轉著上半,手攬住了鹿聆的肩膀。
鹿聆晃了一下,靠著張熠,張熠單手托著鹿安安,另一只手護住了鹿聆。
三個人就這麼站著,張熠抱著鹿安安,鹿安安環著鹿聆。
撒進窗,整個餐廳都飄著早飯的香味,鹿安安笑了一聲,“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對,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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