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詮與周安然聊完,走到樓梯口,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周詮垂眸看了一眼,按下接聽,“怎麼醒這麼早?”
電話那端的林書晚正在吃早飯,笑盈盈的說,“要上班啊,周總。”
這幾天忙暈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一。
周詮倚靠著旋轉樓梯的扶手,低頭淺笑,“嗯”了一聲。
林書晚在電話那端接著問,“跟安然聊的怎麼樣?”
周詮了眉心,答,“孩子確實不是紹瀾的。”
聽到這個結果,林書晚也沒有太過于驚訝,也一直在懷疑孩子的世。
周詮嘆了口氣,“我那個繼母,太不省心。”
不用周詮說,林書晚也大概能猜到,如果沒有徐溫言在背后出謀劃策,僅憑周安然的大小姐脾氣,想不到這麼多。
林書晚了,幾乎是下意識在問,“那接下來爸會怎麼理?”
周詮掏出打火機,點了煙,緩緩開口,“這事不小,事關周家的臉面,他會重視的。”
兩人又聊了句其他事,便掛了電話。
周安然在茶室與周升坦白一切,說了一半,又將徐溫言了進去。
周詮站在茶室門口,沒進去。
茶室的隔音不太好,周詮能聽見里面的說話聲。
真是一出好戲。
一手著兜,另一只手夾著煙,周詮仰起頭,煙柱直噴天花板,煙霧彌漫,籠罩在他邊。
周詮聽著里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掐滅了煙,面無表的走進去。
徐溫言跪倒在地上,整個都要陷下去,周安然在旁邊蹲下,想把拉起來。
周詮從兩人旁走過,走到周升側落座,將沏好的茶倒杯中。
周升問,“這件事,你怎麼看?”
周詮意味深長的笑,“都聽您的。”又補充了句,“我來不是為了這事的。”
周詮雙手遞給周升一杯茶,一不茍的說,“今早宋鳴給我打電話,說承宇現在接手的項目出了點問題,貨里面摻了假的,被人舉報了。”
周升聞言臉驟變,將杯子一掃,扔到地上,“逆子!”
徐溫言倒在地上,一一的泣,聽見周詮說的話,停止哭泣,抬頭看他。
真是可悲,這一生唯一的寄托,就是這兩個孩子,現在全都被毀了。
周詮勸導,“父親別生氣,我已經宋鳴去善后了,但不論怎麼彌補,這筆貨,我們都得損失不。”
周升正在氣頭上,低頭看著地上的徐溫言,怒聲呵斥,“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孩子!”
徐溫言因為過度激,倒在了地上,周安然在旁邊哭,“媽,媽!”
周承宇直接推門而,看著屋里一鍋粥的場景,愣了一瞬。
然后跑到徐溫言旁邊,將人扶起來,“媽,你沒事吧。”
徐溫言緩緩出手,迷迷糊糊看著眼前的兒子,著他的臉,聲淚俱下,“都是媽沒用。”
周詮進茶室前,讓人將消息給周承宇。
他來的時機剛剛好。
周詮就坐在那兒,看著眼前的母子三人,眼里晦暗不明。
周詮端起茶杯,將里面的茶水倒在地上,嗤笑了一聲。
周承宇跪在地上,看周升,“爸,雖說安然這件事是媽做的不對,可畢竟是為了安然考慮。”
周詮揪住里面的話茬,“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周安然懷的孩子是誰的?”
周詮想起來了,當時在家和酒店,敲兩人酒店房門的服務生,與周承宇的形相似。
周承宇起就要與他理論,“你別口噴人,別因為我不知道,我那生意,就是你在背后搗的鬼——”
“行了!”周升拍桌子起。
一個是愧對多年的原配妻子生的兒子,有能力又懂事;另一個是小三上位的續弦生的兒子,無知又無能。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但在周升心中,這份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
周升站起,“安然的孩子不能留,下午就去做手,趙家那邊讓阿詮去理;至于周承宇,以后就不必再去公司了。”
對于徐溫言,在孩子面前,周升還是給夠了臉面。
周詮也跟著站起,點了點頭。
對于周詮今天的表現,周升很滿意,他拍了拍周詮的肩,“以后公司的大梁還是得由你挑起來。”
經過這一次,周升對周詮的能力更加信任。
周詮輕笑,“是,爸。”
臨近中午,周詮從周家老宅出來,去見趙紹瀾。
車上,周詮子慵懶的靠在座椅里,指尖一抹猩紅,對著小武夸獎,“這次做的不錯。”
小武笑了笑,“多謝詮哥,也是詮哥計謀好,拿之前有問題的貨換掉周承宇的貨,賣給難伺候的客戶,這樣下來,不僅能扳倒周承宇,還只付了幾百萬,就斷了與那些老賴的合作。”
周詮輕挑眉梢,吐了口煙,“董事長助理還得是我們自己的人才安心。”
小武點了點頭。
周承宇這事,周詮部署了幾個星期,吩咐手底下的人小心再小心,沒想到周承宇這個廢,這麼輕易就上了套。
餐廳雅間
周詮點了一大桌子菜給趙紹瀾賠罪。
趙紹瀾聽著周詮的手機錄音,砸吧砸吧,給周詮豎了個大拇指,“你這個繼母,真是個人才。”
周詮夾了口菜,回他,“就我繼母那腦子,玩你跟玩狗一樣。”
趙紹瀾將手機放回去,特別好奇的問,“你既然早就懷疑周安然說謊,干嘛還去我家給我媽說,害我被停了生活費。”
周詮,“怕徐溫言快我一步,與你家訂下婚約,到那時候事可就大了。”
又說了句,“不過有一件事我還真沒想到。”
“什麼?”趙紹瀾側頭問他。
周詮淡然回話,“喜榮阿姨竟然怎麼看不上我妹妹和我那個繼母。”
趙紹瀾點頭,何止是看不上,在家里天天拿周升當反面教材,敲打完趙紹瀾父親,咋敲打他。
趙紹瀾拍了拍周詮的肩,“不過,這事也給我提醒了,我得趕把董霓娶回家,省的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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