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沈硯初的消息傳來。
心里愈發升起不安的預,黎笙只好給溫熙打電話問問。
“你知道沈硯初現在什麼況嗎?”
“你在小鎮忙得不可開,還有心思問起沈硯初的傷?”
柳眉輕皺,溫熙納悶遠在昭然,又是怎麼知道沈硯初傷了的?
難不言玉那小子悄悄告訴笙笙了,妄想這樣來博取笙笙的同?
狗男人,花樣真多。
“我聽裴玄說況嚴重的,我倆今早去醫院探都沒看到人。”
“你說沈硯初開車技那麼好,年輕的時候還跟裴玄他們玩過賽車,哪次不是一騎絕塵,怎麼就會在國道上出了事故。”
就算一時走神,憑借他多年開車經驗也能及時做出判斷,不至于連人帶車摔下山坡。
怕是閉著眼睛在開車吧?
黎笙應聲一僵,詫異地瞪大眼睛,“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瑯璟封鎖了他出事的消息,只有圈里玩到一起的人才知道,沈硯初出差回來途中出了車禍,連人帶車從國道沖下山坡,送到醫院時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瞳孔瑟了下,黎笙呆滯愣在原地。
果然如沈硯初說的,他早跟言玉代好,一旦出了事言玉會出合理的借口向外界應對他傷事故。
將剝離得一干二凈。
腔悶悶地,涌著異樣的愫,黎笙下意識攥了手機。
“熙熙,其實沈硯初他是……”心傳來哽噎刺痛,黎笙言又止。
這種覺太難,像什麼揪著供養的管,呼吸變得哽噎。
“他是什麼?”溫熙疑皺眉,接著著急說道,“你先別管沈硯初,小鎮危機尚未解除,你先照顧好自己,實在不行我開車來接你回柏遠,這樣安全一點。”
溫熙此刻惦念著黎笙的安危,哪有心思管沈硯初傷的事。
若不是被老爸死活拖著不準去,早就第一時間去小鎮支援了。
只能等著每晚跟笙笙視頻知曉平安,等待的滋味難極了。
停頓了幾秒,黎笙輕聲道,“熙熙,沈硯初他是為我的傷。”
“什麼意思?”溫熙聽得一臉懵。
“傳他出車禍只是障眼法,其實他是來昭然找我的時候,為了救我困被大石頭砸斷了腳。”
沒想到他做得這般嚴謹細致,連最好的兄弟朋友都瞞。
溫熙頓時恍然大悟,“我去!我還納悶連人帶車摔下山怎麼就了那麼嚴重的傷呢,原來如此啊。”
“他還算個男人,知道將你撇開,如果讓他媽知道他是因為救你而傷,鐵定會氣得殺到昭然來手撕了你。”
這刻溫熙對沈硯初有了改觀。
他當初承諾會好好守護笙笙,總算不是上說說而已,付諸行了。
沈硯初強力壯都能那麼嚴重的傷,若是換作笙笙……
心有余悸,溫熙不敢想象。
當即決定等沈硯初出院以后,一定要親自登門謝。
“你擔心他的傷?要不然打電話問問言玉,這幾天都是言玉在醫院守著他。”即使隔著屏幕,溫熙依然能覺到黎笙的焦急。
“好。”
點點頭,黎笙掛了電話,轉頭打給言玉。
此時正在醫院的言玉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瞥了眼床邊默默流淚的老夫人。
悄悄退出病房,來到消防通道。
“黎小姐,你好。”言玉恭敬問候。
“沈硯初怎麼樣了?”
“傷口染比較嚴重,人目前還在發燒,昏昏沉沉的。”
送來醫院時沈總里還在喃喃念著黎小姐的名字,想來是很期待黎小姐來看他的吧。
那他肯定直言不諱,推波助瀾一下,圓了沈總的心愿。
聽到染,黎笙神經跟著繃,“那他的………”
“幸虧送來得及時,保住了,打了釘在骨髓里,了二十多針,醫生說可能會影響以后走路。”
心狠狠沉到谷底,黎笙咬著,努力抑制住不讓眼淚落下來。
腦海里閃現他那只模糊的右,心像有針在扎,很痛很痛。
意思是以后會跛腳走路?
沈硯初是那麼完無缺的一個人,哪怕整天在公司忙得團團轉,他還是會出時間健,不允許上有多余一塊贅。
有了殘缺,可能以后連健跑步都變得困難,他……會不會崩潰?
低下頭睨著自己殘廢掉的右手,黎笙憂傷斂眸,晶瑩剔的淚水順勢從眼眶墜落。
失去右手那段時間對來說如墜深淵,世界一片漆黑。
崩潰過,絕過,甚至萌生過自殺的想法。
所以能同。
那麼傲視一切的沈硯初,運籌帷幄的王者,他能接右殘疾嗎?
不覺間瓣被自己咬破,黎笙心底升起一抹疚。
“黎小姐,你要不要來柏遠看看沈總,他的狀況真的很糟糕。”言玉小心翼翼問道。
要是沈總醒來知道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年終獎會不會翻倍?
若是最后能撮合沈總跟黎小姐復合,結婚他這個大功臣都得坐主桌。
“我不是醫生。”
黎笙聰慧敏銳,又豈會不明白他藏著的那點小心思。
“可在沈總這里,你比醫生管用。”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靜默。
安靜了有一分鐘,黎笙清冷開口,“等我忙完小鎮的事就去看他。”
畢竟是為了那麼嚴重的傷,無論如何都應該當面謝。
“那黎小姐什麼時候來提前打聲招呼,我開車去接您。”
依舊是沉著冷靜的回復,看不見的地方卻是開心地合不攏。
他先替沈總高興。
“不用了,我坐大車來就行。”黎笙溫婉拒絕。
跟沈硯初早就沒了關系,不好意思再麻煩言玉做事。
而且小鎮這邊還有許多事沒有理,拿不準時間。
等忙完再說吧。
——
又過了兩天,沈硯初才轉危為安,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原本俊的容著病態蒼白,薄很干,呼吸帶著一孱弱。
“兒子,你終于醒了。”
傅行蘭激抓住他的手,淚眼婆娑。
這些天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床邊,看著兒子被紗布包裹嚴實的右,蒼白如紙的俊臉。
再聯想到平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心疼得眼睛都快哭腫了。
“你嚇死媽媽了知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聽晚,若你再出事,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邊說眼淚又落了下來,順著布滿歲月滄桑的紋路流淌下來。
“媽,別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知不知道你的……”傅行蘭言又止。
他剛剛離危險,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他這個消息,免得他接不了。
跛腳走路……
連這個母親都難以接。
眼前孤傲矜貴的兒子一時又怎能接。
“我的怎麼了?”還沒恢復力,說話都是有氣無力地。
“打了髓釘,了二十幾針,怎麼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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