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好張了張,還沒來得及解釋,靳書銘已經猛地站起,文件散落一地。
他臉越發地黑凝下來。
“還要去十八個月”
秦以好:“不是,你聽我...”
靳書銘眼中溢出譏笑“我他媽每天都在想怎麼把你留在邊,你倒好,說走就走?”
秦以好被他罕見的暴怒嚇到了。
又來了,他又要發瘋了。
“是院長突然找我說的,我本沒答應。”
“那你把文件帶回來干什麼?”他抓起那份推薦信,紙張在他手中嘩啦作響,“舍不得扔?”
冷靜……秦以好你要冷靜。
他是個瘋子不跟他計較。
深吸一口氣,將心口的那團火下去,平靜道:“靳書銘,我說過了,爸爸沒出來前,我哪里都不會去。”
可男人本不聽,一把扣住的手腕,眼中滿含的慍怒:“那你為什麼帶回來?為什麼猶豫?”
“我只是拿回來看看!”掙了一下,沒掙開,氣得抬腳踹他,“你放開!”
靳書銘挨了一腳,直接把抵在沙發上,浴巾要掉不掉地掛在腰間,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你撒謊的時候睫會。”
“……”下意識眨了眨眼,隨即更惱了:“你管我不!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那你現在當著我的面,把文件撕了。”靳書銘盯著,一字一頓,“撕了,我就信你。”
秦以好簡直要被他氣笑:“靳書銘,你不稚?”
“稚?”他冷笑一聲,突然松開,轉就去拿手機,“行,那我直接給你們院長打電話,告訴他你拒絕……”
“靳書銘!”撲過去搶手機,整個人跌進他懷里。靳書銘趁機收手臂,下抵在發頂,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委屈:“……你就是想去。”
秦以好被他突如其來的示弱噎住。
“……我沒想去。”無奈嘆氣,“我只是覺得這是個機會,但我也知道十八個月太久了,所以……”
“所以你還是搖了。”他收手臂,語氣又酸又狠,“秦以好,你敢走,我就敢把你綁回來。”
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不能。”他低頭咬耳朵,聲音含糊又霸道,“我的道理就是你得在我邊,哪兒都不準去,你要是走,老子會打造個金籠子把你關起來,你信不信”
“瘋子。”秦以好被他咬得又又疼,氣得捶他:“你就是個瘋子!”
“瘋也是你慣的。”他低笑,終于松了點力道,捧著的臉,額頭抵著的,嗓音低啞,“別走,好不好?”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全是執拗和不安,心尖突然了一下。
煩死了
晚上,秦以好洗完澡出來,發現靳書銘正靠在床頭,手里翻著的護照。
瞇起眼:“你拿我護照干什麼?”
靳書銘抬眸看,語氣輕飄飄的:“提前保管,免得有人反悔。”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這個稚鬼計較,轉去拿吹風機。
結果剛上電,后就上來一溫熱的,靳書銘接過吹風機,手指穿過的發,慢條斯理地幫吹頭發。
熱風拂過耳畔,他的指尖偶爾蹭到的后頸,帶起一陣細微的栗。秦以好繃著子,是不肯放松。
吹完后,他在纖細的頸子上咬了一口“還生氣?”
秦以好反問: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特別好玩?”
“哪樣?”他裝傻。
“白天發瘋,晚上裝乖。”目落在他臉上:“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他盯著看了兩秒,忽然低頭親了親的鼻尖:“嗯,是拿我沒辦法。”
“.….”被他的無賴勁兒徹底搞了,猛地推開他:“今晚你睡客廳!”
靳書銘挑眉,不但沒退開,反而直接把抱起來扔到床上,整個人下來,膝蓋抵進間,笑得氣:“不行,我得看著你,萬一你半夜跑呢?”
“你有病吧!”
靳書銘低聲線,口吻似委屈:“你又罵我。”
“秦以好,你再罵我,我就把你*到明天下不來床。”
秦以好又一次被靳書銘的無恥震撼到了,無語忘天,被他得彈不得,又氣又撓:“你是真想讓我死在床上是不是?”
他正道:“死在我床上,總比死在異國他鄉強。”
秦以好簡直想掐死他:“你能不能別這麼極端?都說了不去了。”
靳書銘狹長漂亮的眼尾彎起弧度。“那你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警惕地抬頭。
靳書銘勾,指尖慢條斯理地卷著的發:“現在騎到我上。”
秦以好:“…….”
騎他上
他在說什麼流氓發言。
沉默兩秒,突然一個翻騎到他上,居高臨下地瞪他:“行啊,那你別后悔。”
靳書銘眸一暗,手臂穩穩地扶住的腰,上逗:“秦醫生,作這麼生疏,平時沒練習?”
“.…..閉!”
他低笑,扣著的后頸向自己,呼吸纏:“……教你?”
“不用!”紅著臉反駁。
靳書銘一個深吻堵了回去。
浴巾早就不知道掉哪兒去了,相親,溫融,呼吸漸。
秦以好迷迷糊糊地想。
到底是來吵架的,還是來被他吃干抹凈的
靳書銘用行告訴。
吵架可以,但最后贏的必須是他。
清晨,秦以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了酸痛的腰,剛想罵人,目卻瞥見床頭柜上著一張紙條。
【早餐在微波爐里,熱兩分鐘再吃。】
還會做早餐,越來越有點人夫的樣子了。
算了,暫時先原諒他昨晚的禽行為。
與此同時,文院長家。
門鈴被按響時,文院長剛泡好一壺茶,慢悠悠地打開門,迎面就對上一張冷峻的臉。
“靳先生。”文院長沒想到一清早能遇見這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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