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聽到老頭子三字,氣得咬牙,“陸皓然,你這個重弟輕友的家伙,我們明明都是帥氣的小伙子,在你口中居然了老頭子,你別太過分。”
“再欺負我弟弟,我把你們的腦漿都挖出來。”陸皓然語氣可不像是開玩笑,雖然他的確是在開玩笑,但他有幾分認真的程度。
包廂里的朋友們,人均翻白眼,“是是是,你這個死弟控,我們不說了,行了吧?”
“就是啊,開個玩笑而已,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再說,你弟弟一直都沒有朋友,好不容易帶個小生過來見我們,你這個當哥哥的難道不開心嗎?”
“難道你弟弟是彎的……”
話音未落,陸皓然拿起靠枕砸過去,“閉上你的狗。”
這一打岔,氣氛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過來拍賣的,只是湊熱鬧,所以整個包廂都是自己人,相當于過來聚會。
陸皓然是過來拍一個古董花瓶,送給他爺爺當生日禮,陸皓旻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他打算拍一幅畫,其他人則是撿,有看得上,價格合適的就拍,沒有就當過來玩。
陸皓旻坐在他大哥對面,伴挨著他坐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對陸皓旻上心的,不是給他倒水,就是給他遞水果,全程一副朋友的姿態。
孫莽來得最晚,他到的時候,拍賣已經開始了。
見陸皓旻邊坐著一個小生,孫莽打趣道:“皓旻弟弟,你今天帶朋友過來了?小朋友長得不錯,跟你很搭。”
伴一笑,將臉埋向陸皓旻的肩膀上,但陸皓旻立馬就躲開了,時刻保持距離。
“不是朋友,只是伴而已。”
陸皓旻這話一出,伴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眼眸滿淚水。
孫莽角的笑一僵,識趣地岔開話題,“你們都看上哪些拍品了?”
話題一岔開,伴哭得更厲害了,借口去洗手間,走時,踉踉蹌蹌的,可見有多傷心。
孫莽搖搖頭,一屁坐在陸皓旻旁,“這麼漂亮的小生,你居然沒看中?多可惜啊。”
“是我媽媽臨門前塞給我的,一副我不要,就要跟我鬧到底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下午的八卦頭條就是我帶著新的朋友出席活。”
陸皓旻猜得太對了,他前腳出門,陸母后腳就把消息散發了出去,說陸皓旻新了朋友,這擺明了就是把人塞給他,這才引起了他的反抗心理。
孫莽深吸一口氣,“陸阿姨這是還沒死心啊,不是答應過你們老爸,不再給你們塞人嗎?我還以為這個小生是你自己認識的,沒想到是塞給你的,唉,可惜了。”
陸母的為人,孫莽很清楚,其實他也反陸母的,本事不大,但小心思太多了,總想著手陸家的大小事務,掌控別人的人生,這導致陸家兩兄弟見著都要躲。
陸皓旻端起紅酒,抿一口,淡淡道:“就算我要找朋友,我也不會找這種樣子的。”
說到這種問題,孫莽可來興趣了,問:“你想找個怎樣的?孫哥我有人脈的,你說出來,孫哥一定給你找個滿意的。”
怎樣的朋友?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認真思考過。
以他的家境,他曾經以為自己要什麼樣的都有,事實也的確如此,從初中到現在,圍在他邊的人源源不斷,但他基本沒有看中過,除了夏元元。
夏元元曾是他心中完的嫂子形象,知書達理,溫善良,跟他大哥簡直是良配。
直到云溪的出現,一開始他真的很厭惡這個人,覺得很裝,總擺出一副不爭不搶的歲月靜好模樣,真可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好不容易才靠近他們這個圈子,他就不信真的無無求。
人能裝一時,裝不了一世,所以他的態度是,拭目以待,他就不信等不到云溪出馬腳的時候。
五年眨眼就過去了,依舊留在大哥邊,而他對也有了一定的改觀,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認罷了。
如今云溪跟他大哥分手了,他卻覺得云溪還不錯,這可真夠打臉的。
見陸皓旻真的在沉思,孫莽頓時來了興趣,滿眼八卦道:“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陸皓旻將心頭涌起的那點想法下,回兩個字:“沒有。”
見孫莽還想刨問底,陸皓旻揭穿一個殘忍的事實,“孫哥,你作為一個單狗,怎麼好意思說出人脈二字?”
包廂里,大部分都是沒有娶到老婆的,聽到陸皓旻這話,所有人都把目投向他,人均咬牙切齒,覺得他在指桑罵槐。
這些人何愁找不到朋友,但朋友不等于老婆,別看他們有些人換朋友換得比服還勤快,真讓他們娶,他們寧可單著。
陸皓旻輕咳一聲,“……抱歉,沒有冒犯你們的意思,忘了你們最近都變了單狗。”
自從他大哥跟云溪分手后,大家仿佛從他大哥上得到了教訓,開始正視自己的,考慮家這一方面,該分的都分了,只剩下幾個解決需求的兒。
陸皓然本來在喝酒的,聽到這話,他覺得酒都沒有滋味了,當他把頭扭向窗外時,他弟弟也知道突然發什麼瘋,飛快地奔到他跟前,一屁坐在他旁,擋住了他的視野。
“拍賣開始了,這個古董我要拍下,你擋在這里,我怎麼舉牌?”陸皓然嫌棄地推了推他弟弟,兩人挨得太近了,坐得很不舒服。
“沒事,我來拍,你底價是多?”
陸皓旻占著位置不,哪怕擁到他半條搭在他大哥的上,也不嫌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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