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花園被布置了派對的樣子,長長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甜點跟水果,還有各種高級別的類,旁邊是一個約兩米長的烤架,火紅的木炭不斷發出霹靂聲。
一炊煙升起,整個花園都變得有氛圍起來。
時小寶換上了一套恐龍造型的小服,胖嘟嘟的樣子看得云溪直呼可,忍不住拿起相機,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多照片。
昏黃的燈下,時燃難得放松,拿著ipad在玩,云溪以為他在玩游戲,結果湊過去一看,這個男人居然在玩數獨。
橫看豎看,愣是沒看懂,不解道:“不會無聊嗎?”
時燃挑眉,“有趣的,你要不要試試?”
“這個……大可不必,你老婆智商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玩這個,我怕你懷疑我智商有問題。”云溪很有自知之明,連看都看不懂,怎麼可能會做。
時燃輕笑一聲,“沒你想象的那麼難,真好玩的。”
云溪走遠一些,拿起相機,對著時燃就是咔嚓一聲,拍下時燃微笑的樣子。
“我還是覺得這個游戲更有趣。”云溪晃了晃手里的相機,笑道。
時燃笑意更甚了,繼續低頭玩數獨。
這時,一道哭聲傳來,云溪抬頭去,只見一個大胖子牽著一個小胖子走來,小胖子一邊眼淚,一邊哭。
“壞小叔,寶寶討厭你……”
“行了,把你的眼淚收收,都到別人家門口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
孫莽蹲下來,掏出手帕,給孫承風臉,他以前從來不會拿手帕這種在他看來娘兮兮的東西,自從他要照顧孫承風后,口袋里經常裝著兩條,就是以防現在的況出現。
孫承風手里抱著一個比跟他差不多大的機人,以他的力道,他拿著走不遠,一路走來,孫莽還要幫忙拽著機人的手,承擔大部分的重量。
剛才在路上遇到人,孫莽顧著招呼,忘記了手里還拽著機人的手,手一松,孫承風拿不穩,機人砸在了地上,腳碎了。
這可是孫承風挑選了很久的禮,也是他最喜歡的玩之一,沒想到連時小寶家的門還沒進去,機人的腳就被砸裂開了。
所以他哭了。
聽到孫承風的聲音,時小寶立馬放下手里的魔方,從大椅子上爬下來,邁著小短沖向門口。
云溪拉開門,孫莽遞上一瓶年份很不錯的酒當上門禮,“別嫌棄,從家里酒窖拿的。”
云溪接過,打趣道:“不是好酒我可不要。”
“我家酒窖里最好的一批酒了,不過時先生不缺好酒。”孫莽笑著回道。
時燃疏遠又客氣地打聲招呼,孫莽寵若驚,連連點頭,“晚上好,時先生。”
被云溪邀請的那一刻,說實話,孫莽驚訝的,畢竟會見到時燃,那可是圈里傳說中的的大佬,能見一面就難得了,居然還被邀請上門做客,不張才怪。
時燃點點頭,讓他隨意。
主人家是讓他隨意了,可孫莽哪敢真的隨意,行為上多多有點拘束。
跟他不同的是,孫承風放開了玩,他先把機人送給時小寶,隨后小手一指,指著他小叔說:“我小叔壞,他砸壞了我送你的禮。”
孫莽角一,掃自家侄兒一眼,示意他給點面子。
孫承風領會不到他的意圖,又說:“我小叔特別不靠譜,他跟你小叔不一樣。”
孫莽咬咬牙,連今晚回去怎麼打他屁都想好了,居然在外人家里拆他臺,真是一個臭小子。
時小寶嘟嘟小,搖搖小腦袋,“……沒事。”反正他又不喜歡這個機人。
兩個小孩一人拖著一個玩,到一旁玩去了。
云溪拿來醒酒,把孫莽帶來的紅酒開了,倒了四杯酒,王嫂也有份。
“嘗嘗你帶來的酒。”云溪端著托盤送過來,一人面前放一杯。
孫莽還是有點放不開,僵地端起一杯,他看了看時燃,主道:“時先生,我敬您一杯。”
“不用這麼拘束,隨意就行。”時燃舉起酒杯。
他再平易近人,孫莽也放松不下來,圈子里的大佬就在眼前,他也想放松,好好談,但一時半會做不到,生怕言行舉惹笑話。
孫莽趕跟時燃了一下酒杯,“好的好的。”
云溪也跟他們了一下酒杯,小口抿一口,是喜歡喝酒的人,也收藏過年份好的酒,但孫莽帶來的這瓶明顯要更醇厚,口更好一些。
“這酒真不錯。”云溪在時燃旁坐下。
時燃坐的椅子是一張很寬敞的雕花黃花梨木椅,一個人坐很舒服,兩個人坐就會有點擁,云溪這是毫不掩飾跟時燃的關系。
孫莽見此,大口地悶手里的酒,心道:他那好兄弟真的沒戲了,人家這麼好,估計云溪連陸皓然是誰都忘記了。
這時,烤架那邊傳來烤香味,酒下肚后,孫莽放開了許多,見王嫂在那邊烤,他玩心起,也想試試,便湊了過去。
王嫂教他怎麼翻轉烤,孫莽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哄得王嫂可高興了,花園里形了三個圈子,孫莽跟王嫂在這邊烤,有說有笑,云溪跟時燃在另一邊聊天喝酒,時不時響起笑聲。
兩個小豆丁本來在一旁玩玩的,見孫莽在烤,他們也來了興趣,站在烤架前,直勾勾地盯著看。
孫承風還想下手,孫莽攔住他,“不行,你這個皮猴,笨手笨腳的,萬一到木炭燙傷,我還得哄你。”
孫承風氣哼哼的,轉頭去找王嫂,他胖嘟嘟的,跟個大號年畫寶寶一樣,王嫂很喜歡他,不過也不敢讓他靠近,便給了他一個活,讓他送烤串。
孫承風很樂意幫忙,端著兩烤串,屁顛屁顛地跑向云溪他們。
結果一個撲通,人摔倒了,烤串撒了。
云溪快步走過去,扶起他,“沒事吧?孫小朋友。”
他的小板很結實,就連云溪這個特意擔心小朋友摔著著的人,見到他摔倒,也不會太過擔心,總覺小摔小打對他來說完全沒問題。
孫莽知道他沒摔痛,這里都是草坪,塌塌的,摔不傷,喊一聲:“沒事的,他一向皮糙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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