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時燃,眼見時燃就要上車離開,時文君也不管自己穿著細跟的高跟鞋,快步沖過去,結果人還沒跑到一半的路,就先摔倒在地上,哎喲地了起來,看樣子是摔疼了。
“時燃,你給我站住!”時文君一邊哀嚎,一邊沖著時燃喊。
時文君的丈夫,也就是劉齊,他趕走過去將時文君扶起,還蹲下來給時文君拍子,甚至還用手帕給弄臟了的鞋子,而時文君則是一臉嫌棄,“滾邊去,別擋著我。”
劉齊也不敢反駁,默默地退到一旁,時文君試著走兩步,發現腳腕有點疼,又轉頭喊:“你瞎啊,沒看到我腳痛嗎?還不快點過來扶我。”
劉齊連忙點頭,又走過去扶。
整個過程里,劉齊不像是的丈夫,像極了的奴隸。
這段婚姻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劉齊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時文君平起平坐,不僅是劉齊,整個劉家人都捧著時文君,時文君也習慣了對他們呼呼喝喝。
其實當年嫁給劉齊不久后,就后悔了,看著同圈子里比份還低一些的朋友,要麼嫁給同門戶的,要麼高嫁,只有一人嫁給了竹門的劉齊,圈子里的朋友表面上羨慕嫁了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實際上背地里都嘲諷沒腦子,出世家,居然嫁給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家族。
這些年,一直忍著,不敢離婚,生怕為整個圈子的笑話,所以拼命從時家要錢要東西,只有劉家強大起來,圈子里的人才會對刮目相看,從而證明的眼遠大,沒嫁錯人。
可偏偏的是,整個劉家都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劉齊除了會哄開心外,屁本事都沒有,經商的本事還不如,其他劉家人則是吸鬼,只知道吸的,整個家族一盤散沙,直到生下兒子,兒子能力不錯,可他的起點遠遠不如時燃,本事再大也沒辦法舒展。
所以,時文君才會一直以來都把時燃當眼中釘,認定是時燃搶走了兒子的一切,完全忘了不過是一個兒,時老爺子給的財產足夠多了,是貪心不足。
時燃看一眼車上的孩子,擔心時文君吵醒時小寶,便讓云溪上車,關好車門,他來應付他們。
云溪眼里有些擔心,時燃的頭,安道:“沒事的,你先上車。”
“——好。”
車外。
時文君拿起手里的包包,對著時燃砸過去,怒罵:“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一個還沒出嫁的生?的臉都被你毀容了,上都是傷口,只是想見你一面而已,你簡直不是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爸爸,我要讓他知道,他養了一條沒人的豺狼。”
時燃側頭躲過包包,包包砸在不遠,東西全都摔了出來。
“不可能。”時燃立馬否認。
他的確有吩咐保鏢拉開劉卿卿,也暗示了保鏢給劉卿卿一點,不過以他們的實力,不會對一個生下這麼重的手,因為劉卿卿經不起他們一拳,最多就是推倒,出言威脅,或者給兩個耳以示警告。
站在五米開外的‘木乃伊,也就是劉卿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來,看起來傷非常嚴重,見時燃反駁,帶著哭音道:“時先生,我知道我不該推倒您的侄兒,這是我的錯,我認了,對不起。”
倒聰明,一個字都不提時燃的錯,全把錯往自己上攬,可卻帶著時文君跟劉齊過來討公道,可見這人綠茶到了極點。
“卿卿,這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怕他,那個野種本不是我時家的種,他只不過是找這個借口毀掉你的人生,他的惡毒跟絕,跟他死去的爸不相上下,他爸死得早就是因為太狠了。”時文君開始口無遮攔了。
劉齊嚇了一大跳,急忙道:“文君,你說得太過分了,這話不能說。”
時文君也是太過憤怒,話出口后,也后悔了,不過這個時候不能認慫,否則來這里的底氣就沒了。
時燃的眼神瞬間冷如冰海,眼眸褪去幾分理智,無盡的憤怒涌上心頭,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我父親也是你能議論的?簡直不知死活。”
時文君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得瞬間僵住,想到才是長輩,而且是過來討公道的,底氣稍稍恢復一些,“我去找爸爸,我沒必要跟你啰嗦。”
想從時燃邊走過,當抬起頭,對上時燃那個殺人的眼神后,嚇得自己摔倒在地上,說出來的話止不住抖,“怎……麼?你想……殺了我嗎?我是你親姑姑,你爸爸的親妹妹。”
現在知道用親姑姑三字來喚醒時燃的理智,剛才卻用時燃死去的父親在時燃傷口上撒鹽,惡意詆毀時燃父親。
“再讓我從你里聽到一句我父親的不是,我就把你的舌頭拔出來,喂給你養的那條狗。”時燃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無比尋常的事。
時文君嚇得瞳孔放大,臉煞白如紙,張了又張,嚨發堵得說不出一個字。
即便心里再愿意不承認,也是誠實的,在畏懼時燃。
其實時燃跟他父親一點都不像,他父親是有仇當場報的人,而時燃則是,表面輕飄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但背地里連人埋在哪里都想好了,當年時燃才十五歲,有個親戚喝醉酒,笑他父親死得太早,是他克死的,時燃沒說什麼,第二天那個親戚就從二樓摔下去,斷了,一個月后那人出了車禍,差點死在車下。
兩次下來,那個親戚哭喊著向時燃求饒,時燃依舊是什麼都沒說,一副跟他沒關系的歲月靜好模樣,最后還是時老爺子出門,讓那人跪在時家大門,扇夠自己一百個耳,這件事才了了。
就是從那次開始,大家都開始畏懼時燃,年紀輕輕,就敢無聲無息傷人到這個地步,這不僅代表他城府深,更說明他這個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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