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埃德加滿臉張,來到隔壁臨時騰出來的醫療室。
醫生剛剛為歐玉包扎好額角的傷口,正在收拾東西。
看到他,醫生識趣地退了出去。
埃德加了手,臉上堆滿了尷尬地笑。
“歐小姐,歐小姐您沒事吧?”
他微微彎著腰,姿態放得很低。
“都怪我,都怪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讓您委屈了。”
“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這種小嘍啰一般見識。”
他心里暗罵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
誰能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大小姐,竟然能搭上蒼狼先生,還了先生眼前的紅人。
現在蒼狼先生明顯偏袒,自己要是再拎不清,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歐玉靠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他這副前倨后恭的模樣。
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當初為了厲漠深的事,親自跑到第一研究所求他。
任憑怎麼苦口婆心,這個埃德加都油鹽不進,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
現在倒是知道跑來搖尾乞憐了?
真是可笑。
緩緩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博士。”
“您可要做一條忠心的好狗。”
“既然已經認了一個主子,半途又想另投陣營。”
“這恐怕,不太道德吧?”
這話一出,埃德加臉上的笑僵住了,額角滲出細的冷汗。
他知道歐玉是在諷刺他。
可他現在哪敢反駁半句。
他只能繼續陪著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風水流轉,如今是他栽了。
歐玉懶得再看他這副諂的臉。
抬手,輕輕了額角的紗布,轉便朝門口走去。
心里其實也并不平靜。
彼丘的死,完全超出了的預料。
那個人,竟然會選擇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阻止歐欽。
真是個傻子。
不過,那個瘋魔了的二哥,看到彼丘用命換來的“勸告”,會不會真的有所醒悟?
恐怕很難。
歐欽那個人,權熏心,已經走火魔了。
剛來到走廊。
一個穿著黑西裝,形干練的男人快步迎了上來。
是歐閑亭邊的助理。
“大小姐。”
“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歐玉腳步一頓,眉梢微挑。
那個深不可測的爹,消息倒是靈通。
這麼快就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了。
也好,該來的總會來。
“帶路吧。”
助理應了一聲,側在前面引路。
二人來到總統套房。
歐閑亭獨自一人坐在椅上,背對著門口,著窗外沉沉的夜。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過椅。
有句話說的好,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這個一直被忽略,甚至被當做明人的小兒,竟然在無聲無息間,籠絡了蒼狼那樣的狠角。
真是讓他,始料未及。
不過,也無所謂了。
歐欽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廢了。
歐家需要一個新的繼承人。
只要是憐兒的孩子,是誰,又有什麼分別呢?
歐閑亭臉上出一抹難得的溫和,朝著招了招手。
“玉兒,過來。”
他指了指自己邊的空位。
那個位置,在歐家,向來只有歐欽有資格坐。
歐玉眼底深,飛快地閃過一抹得逞。
這麼多年的忍和謀劃,總算沒有白費。
下心頭的激,臉上換上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緩步走了過去。
“爸爸。”
“我始終是您的兒,是歐家的大小姐。”
“也是母親唯一的兒。”
“舅舅,他也很疼我,表示以后會全力支持我。”
頓了頓,抬起眸子,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不過,父親。”
“您年紀大了。”
“也是時候,該退位頤養天年了。”
這話一出,歐閑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沉下眸子,轉頭看向窗外,避開了過于鋒利的目。
這丫頭,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
“小姑娘,還是要有個小姑娘的樣子。”
“這個位置,看著風。”
“你能坐得了一時,卻未必能坐穩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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