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候,溫黎邊吃午飯邊跟沈岸視頻,沈岸問:“中午吃什麼?”
溫黎吃著山野菜和土,說:“鍋包,回鍋,紅燒排骨,油悶大蝦,尖椒炒牛。”
沈岸挑眉,明顯不信:“吃得這麼好?”
他猜是饞了。
溫黎揚眉:“嗯,你中午吃什麼?”
確實饞了,才能瞬間報出這麼多菜名,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沈岸太掛念。
“我啊,我比較慘,炒青菜,蛋蒸豆腐,水煮蝦。”沈岸將鏡頭挪到他的飯菜上,讓看。
溫黎沒覺得慘,就是有點清淡:“營養均衡。”
一頓午餐,兩個人也沒說太多的話,就這麼視頻著,就像平常在家時一起吃了頓飯一樣。
見溫黎放下筷子,沈岸問:“周瑞堯呢?”
“吃完飯就跑了,一定又去后山找王宇晨了。”溫黎已經能猜出他的行蹤。
第二天中午,溫黎正在給一個患有骨關節炎的老人看病時,周瑞堯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溫黎姐姐,溫黎姐姐,你猜誰來了?”
溫黎納悶地問:“誰來了?”
周瑞堯嘿嘿一笑,又像風一樣跑了出去,溫黎沒管他,咕噥了句:“這孩子怎麼越來越野了。”
又繼續給老人說注意事項。
代了幾句,老人準備離開,溫黎起送,走到門口,溫黎愣在當場,就連最后老人跟再見,都沒聽到。
滿臉驚喜的看著在院子里跟周瑞堯說話的男人,他怎麼來了?
院子里,沈岸看著面前的周瑞堯,一臉嫌棄地說:“你怎麼黑這樣了?”
周瑞堯了把自己的臉:“那麼明顯嗎?”
沈岸說:“快黑煤球了。”
正說話的沈岸余瞥到一抹飛快的影撲向了自己,他下意識地出胳膊接住。
“沈總,你怎麼來啦?”溫黎摟著沈岸的脖子,那張長相清冷的臉上,此刻出了難以抑制的驚喜。
沈岸單手抱著溫黎,將的驚喜盡收眼底,只要高興,他就不白折騰這麼遠。
“看到我高興嗎?”沈岸問。
溫黎猛點頭,當然高興,上說著不讓他來,但心里其實還是很想他的。
只是沒想到他會來,明明還有十天就回去了。
“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行嗎?還有人看著呢。”周瑞堯在旁邊低聲提醒。
溫黎不好意思地從沈岸上下來,扭頭對看熱鬧的村干部笑笑。
婦主任趴在窗臺上問溫黎:“溫醫生,這是你老公啊?”
溫黎這才覺到恥,點頭道:“是的,我老公。”
“小兩口真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溫醫生這麼高興呢。”調侃了幾句,婦主任帶著其他村干部將頭收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溫黎仰著頭眉開眼笑地看著他,眼中的歡喜溢于言表。
沈岸將另一只手上提著的食盒向上提了提:“給你送飯。”
“吃飯了嗎?”沈岸問。
溫黎搖頭:“還沒呢,離午休還有半個小時。”
“那我來的時間剛剛好。”其實他就是掐著這個時間來的。
溫黎將午休的牌子掛在門口,帶著沈岸和周瑞堯回了看診室。
洗完手,溫黎看到沈岸將幾個食盒都打開,昨天提到的幾個菜,鍋包,回鍋,紅燒排骨,油悶大蝦,尖椒炒牛,一應俱全。
溫黎眼眶紅紅的:“你就因為猜到我想吃這幾個菜了,就千里迢迢給我送來了?”
沈岸滿臉寵溺地說:“我老婆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就這幾個菜我都滿足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當你丈夫。”
這種被慣著的幸福,讓溫黎有種想哭的沖,但礙于還有周瑞堯在,覺得有必要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溫黎看了眼村委會大門外的幾個保鏢:“要不要他們進來一起吃點?”
沈岸:“不用,他們在飛機上吃過了。”
沈岸給溫黎夾了塊鍋包:“鍋包應該不脆了,看看涼沒涼?”
溫黎吃了口:“沒涼。”
確實不脆了,但覺得比剛出鍋的還好吃,比吃過的任何一道菜都要味。
周瑞堯在旁邊欠欠地說:“沈叔,你現在就是給溫黎姐姐吃一盤咸菜,都會覺得好吃。”
沈岸踢了腳他的蹬,命令道:“快點吃,吃完讓地方。”
周瑞堯撇撇:“行,你倆是真,我是意外。我吃完就給你騰地方,不打擾你們兩個恩。”
周瑞堯當真是吃的迅速,迅速地讓溫黎提醒了他好幾次:“你慢點吃,吃這麼快不消化。”
周瑞堯幾口拉完自己的飯,看了眼還剩下幾塊的鍋包,眼地問溫黎:“溫黎姐姐,這幾塊你還吃嗎?”
溫黎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把盒子扣上:“拿去給王宇晨嘗嘗吧。”
周瑞堯拿著餐盒屁顛屁顛地跑了。
沈岸看著周瑞堯跑遠的背影,納悶地說:“這小子是沖到什麼了嗎,怎麼來了這里跟變了個人似的,呲個大牙傻笑就算了,格也變好了。”
溫黎解釋道:“他見過了比他還苦的人,找到了未來的方向,自然就開朗了許多。”
沈岸點點頭,覺得這倒是好事。
溫黎吃完飯,沈岸將食盒一一蓋上,打算扔掉,被溫黎攔住:“哎,別扔,晚上給周瑞堯熱熱,他還能吃一頓。”
“剩下第二頓的東西,他還能吃?”沈岸無法想象養尊優的周家小爺會吃剩飯剩菜。
溫黎一臉得意地說:“現在的周瑞堯早已經今非昔比,未來我一定讓你們看到更加不一樣的周瑞堯。”
沈岸將食盒放下,過去抱住溫黎,抱著旋轉了一圈,沈岸坐到椅子上,溫黎坐在他上。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因為我老婆就是很棒。”沈岸滿贊揚地夸。
四目相對,沈岸的目灼熱,溫黎捧著他的臉先吻了上去,從眉骨到下顎,最后吻回上。
沈岸化被為主,他們二人的呼吸相融,這一吻仿佛訴說了他們二人對彼此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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