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著江邊一路往前走,晚霞灑落在江面上,猶如一幅流唯的油畫。
季清衍雙手搭在江邊的欄桿上,上微微前傾。
低頭卻看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莫名多了一枚簡單的戒指。
那是一枚用草編制而的玫瑰戒指,做工不是很細,但能看出對方的用心。
戴的位置不是食指也不是尾指,而是有特殊意義的無名指。
他垂眸靜靜看了幾眼,平靜的心泛起一漣漪,草玫瑰戒指的溫度過他的蔓延至他的心臟。
“什麼時候給我戴上的,我都沒有發現。”
季清衍出手指了下那朵玫瑰,擔心壞草戒指,他的作很輕。
陸祁站在他的旁,和他一起靠在欄桿上。
他轉頭看向季清衍,眼神落在他手里的草戒指上,然后緩緩抬眸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希,下一次給你戴戒指是落在無名指上。”
季清衍抬起手,朝他晃了晃那枚草戒指,眼里帶著笑意,問他:“想的倒,一枚戒指就想把我套牢?”
“我把我的余生都抵給你,對你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不是嗎?”
見到季清衍的第一眼,或許陸祁就已經早有預兆了。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的接近,卻容許了季清衍的一次次主。
他張開手臂攬住季清衍的肩膀,歪頭靠近他,在他耳邊說。
“你嫁給我,我給你洗一輩子的衩,只對你好。”
難道家里都洗機是擺設嗎,就算沒有他,自己的服也能洗干凈,這句煞風景的話,季清衍沒有說出來。
季清衍輕輕撞了下他的口,瞥了他一眼,說:“哪有人張口閉就是衩子的,小變/態。”
“我們才在一起一年,你就開始催婚,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陸祁說:“我想換個份和你在一起,好讓那些覬覦你的人通通滾蛋。”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對方戴著黑鴨舌帽和口罩,將臉遮的嚴嚴實實,只出一雙漂亮深邃的眼睛。
他走到季清衍面前,聲音清亮:“你們是一對吧,我剛才給你們拍了幾張照片,要看看嗎?”
說著,他把相機遞到季清衍面前。
季清衍沒有拒絕,他上前了一步,低頭看向相機。
后是橘黃晚霞,江對岸有座巨大的天,他背靠在欄桿上,陸祁偏頭溫地看著他。
氣質優越的兩個男人意外的般配。
陸祁站在一旁,季清衍和那個年輕男人湊在一起看照片,臉都快在一起了。
他一聲不吭,抱著手臂面無表地看著他們,看個照片湊那麼近做什麼。
正心不悅的時候,陸祁才發現那個年輕男人后,跟著一個材高大健壯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恤,腳踩著一雙馬丁靴,整個人氣場強大,站在那里就迫十足。
臉看起來比他還臭。
他們走后,陸祁和季清衍在江邊又逛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另一邊,謝宴棠低頭看著剛才拍的照片,“天,晚霞,江邊,這個構圖很完”
“他們兩個人長的真好看,隨便一拍都可以當封面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模特......”
忍了一路的傅洲際聽不下去了,沉聲打斷他的話:“別在老子面前提其他男人。”
他一把奪過謝宴棠手里的相機,“沒收了,以后不準拍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陸祁話了很多,季清衍察覺到對方的緒。
他放下筷子,關心地問:“怎麼了,誰又讓你不開心了,冷著一張臉。”
“沒有。”陸祁口是心非地說。
看他一副生悶氣的模樣,季清衍忽然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
“吃醋了?難怪臉這麼臭。”
一想到這件事,陸祁的就氣的慌,“看照片需要挨那麼近嗎,腦袋都快一起了。”
季清衍解釋道:“我和他還隔著一段距離,沒到他,屏幕有些反,我為了看清楚才湊近了些。”
他拿著筷子給陸祁夾了一塊牛,輕聲說:“好了,別胡思想,嗯?”
“喂我。”陸祁說。
隨后季清衍俯越過餐桌,給他喂了一塊牛。
陸祁這就算哄好了。
吃完飯路過酒店的時候,陸祁拽住了季清衍的袖子,看著裝修的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
他轉過頭對季清衍說:“去開房嗎?”
他的小算盤都打在臉上了,去酒店做什麼不言而喻。
季清衍抬手環著陸祁的肩膀,將他從酒店門口帶走,說:“乖,咱們不去,酒店房間不隔音。”
“沒有的事,隔音很好。”
“這你都知道,怎麼,你去過?”
“因為這酒店是我家的,出來玩的時候住過幾次,頂樓還有我的套房.....”
“......”
“說了不去就不去,回家。”
“哦。”
季清衍給他買了一串草莓糖葫蘆,才把他哄住,暫時讓他消了去酒店的心思。
在路燈下,陸祁牽著季清衍的手,安靜地吃著草莓糖葫蘆,這玩意酸酸甜甜的,還好吃。
季清衍不喜歡吃甜的東西,所以草莓都進了陸祁肚子里。
某人就像只鬧騰的小狗,主人丟給他一個玩,他自己就安分下來了,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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