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管那個調酒師什麼心，陸祁站起對季清衍說：“老婆，該回去睡覺了。”

“嗯。”

結完賬后，季清衍和陸祁離開了酒館。

男人面如常，季清衍一度以為他沒喝醉。

出了門口，往前走了十幾米，他回頭一看，陸祁竟然沒有跟上來，不遠的電線桿下蹲著一團黑影。

季清衍返回去，蹲在陸祁旁邊，“祁仔，你蹲在這里干嘛？”

“一只，兩只，三，三只.....”陸祁單手抱著膝蓋，著手指數地上的小石頭。

“你在數什麼呢？”

“數...數螞蟻，它們跑的好快，我數不過來....”陸祁苦惱地抓著頭發。

季清衍看著那堆小石頭，有些哭笑不得.

“咱們不數了好不好，天黑了，螞蟻要趕回家睡覺了，我們也回去睡覺好不好？”

這完全就是哄小朋友的口吻。

他抓著陸祁的手臂，將對方從地上拉起來，手往后一繞，摟住肩膀讓他靠在自己上。

低頭看著陸祁朦朧迷糊的雙眼，就知道他已經醉了。

“你誰啊，不要我，我有老婆的。”

陸祁打了個嗝，手推開季清衍，腳下踉蹌往后靠在電線桿上，雙手抱著口，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你快滾，別我，我老婆超兇的！”

就算是喝酒了，陸祁也不讓陌生人自己，要是不干凈了，他老婆不要他了怎麼辦。

看著他這副樣子，季清衍倒有些后悔讓他喝酒了。

“你看看我是誰。”季清衍湊到他面前。

“不看。”陸祁腦袋暈暈的，渾散發著煩躁的氣息，他扭過頭就是不看他。

喝醉酒的男人轉過抱著電線桿，把它當了季清衍，陸祁委屈地哭訴著：“老婆，你怎麼才來，我想死你了。”

“有壞人要把我拐走，老婆，揍他.....”

抱著電線桿喊老婆就算了，陸祁竟然還想親，一看況不對，季清衍立馬沖過去捂住他的，止住了這場鬧劇。

“逮什麼親什麼，你可真是不挑啊，真有你的。”

晚上天氣冷，季清衍不想跟他在外面繼續耗下去。

掰開陸祁抱著電線桿的手，季清衍將他轉了個，手攬著他的腰，低頭看著垂在他肩膀上的腦袋，無奈嘆了一口氣。

季清衍抬起他的頭，在他快速親了一下，“看清楚了，我才是你老婆。”

“老婆？”陸祁視線模糊地看著面前的人，約覺得對方長的很像季清衍，聲音也像。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低下頭湊近季清衍的脖子，像小狗一樣仔細嗅了嗅他上的味道。

聞到了那悉的木質香，陸祁才確認面前這個人的份，是他老婆。

陸祁片刻猶豫都沒有，直接抱住了季清衍，“老婆，你好香啊，香（香）草。”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季清衍惱地瞪了他一眼，算了，不跟醉鬼計較。

他這個樣子走路都夠嗆，這酒量實在堪憂。

季清衍面對面將陸祁抱了起來，手托著他的屁，往上顛了一下，就這麼穩穩地抱著他朝前走去。

“不省心的玩意兒。”

陸祁手臂垂在季清衍后，臉埋進他的頸窩里，潤的著季清衍的脖子。

“你安分一點好不好，別親。”脖子上潤的，像羽輕輕掃過脖子，留下一陣后知的麻，令季清衍一。

這人怎麼跟小狗似的，煩人。

“嗯~”

季清衍仰頭躲開他的親吻，陸祁似有所知地湊過去，抱著他的后頸，自尋找到他的脖頸，繼續將上去，難地哼唧了幾句。

來到車旁，季清衍從陸祁口袋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將他放在副駕駛上，幫他系上安全帶。

離開了悉的懷抱，陸祁不安地皺著眉，歪著子靠在車門上，手一個勁地拉著車門，“老婆，我老婆不要我了，嗚嗚.....”

他垂著腦袋小聲地泣，季清衍撐著座椅，俯湊過去，將他的臉掰過來，臉上干干凈凈，一滴淚都沒有，裝可憐罷了。

季清衍下上的大蓋在他上，聲音溫地哄他：“祁仔，你聽話一點，坐好，別磕到頭了。”

服有季清衍的味道，陸祁抱著大將腦袋埋了進去，也不鬧騰了，他維持著這個姿勢，安靜地坐在位置上。

到了酒店，季清衍將他從車里抱出來，將服披在他頭上，在前臺小姐的好奇注視下，走進了電梯。

打開房門，房間瞬間亮了起來，季清衍將他頭上的服扯下來，扔在椅子上，然后把陸祁放在床上。

上的重量減輕，季清衍甩了甩有些麻的手臂，早知道就讓他在家里喝了，也不用抱著他走這一大段路。

陸祁臉頰泛著紅暈，連脖子都紅，季清衍單膝跪在床上，手幫他了上的服，只給他留了一條黑短。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季清衍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天，又鬧騰了一晚上，他有些筋疲力盡。

季清衍了服，掀開被子鉆進了被窩，還沒躺熱乎，陸祁就纏了上來，雙手雙腳地掛在他上，輕車路地將腦袋埋在季清衍懷里。

他們兩人上都只穿著短，皮親昵地在一起，陸祁的手毫無章法地著他的后背，里喊著：“老婆。”

“嗯。”季清衍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季清衍企圖推開陸祁的腦袋，但奈何他不松，算了，就這樣吧，他累了。

“嘶。”他生氣地拍了拍陸祁的肩膀，拉上被子蓋住他的腦袋，眼不見心不煩。

“喝醉后，你怎麼這麼多破事呢，不是親就咬的，現在還學會得寸進尺了，混蛋。”季清衍食指著他的臉，小聲地罵道。

夜深了，季清衍關了燈，隨后攬著陸祁的肩膀，閉上眼睛緩緩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