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茗染聽景奕珩說,悅修的功力似乎又漲了,頓時一驚。
“又漲了?”
風茗染連忙確認道。
剛剛還因為悅修功力如此了得,心不由懷疑自己的判斷。
此刻聽景奕珩道出,悅修功力見長,風茗染瞬間到了事實的真相!
原來,并非自己的錯覺!
悅修抵擋這一掌時,展現出來的功力,遠勝于那日與手的背后高人,是因為他突然間功力比之前,要高!
如此說來,悅修跟那背后高人,依舊可能是同一人!!
風茗染一點點復盤,當時跟那背后高人手的招式。
再比對和悅修過招時的招式……
記憶碎片慢慢拼湊,一幕幕場景再次演繹。
那日雖說贏了那背后高人,但不可否認,那背后高人的法非常詭異,招式也極其凌厲,每一擊都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深意!
最終那背后高人敗下陣來,究其原因,也是急于求,并且太過依賴那魚竿式武!
風茗染瞇了瞇眸。
剛剛突如其來對悅修發攻擊,悅修只是輕輕一側,單手微抬,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的攻勢。
那一剎那間,給人帶來的震撼,就是悅修的功力,已經到達了出神化的境界。
但此刻,風茗染將悅修側單手對招的瞬間,像慢作一樣,給放慢了數倍,再來分析,就不難發現其中的端倪!
那招式,那手法,的確有著似曾相識的覺。
那些看似截然不同的招式背后,恰恰有著共通的節奏!
甚至對招式的理解,都能在細微,現出微妙的相容!
“難怪了,原來是你師父的功力,又漲了。我現在回想一下,的確也發現了一些可疑點。”
風茗染緩緩開口。
……
景奕珩一臉嚴肅,微微頷首。
“沒錯,師父的功力的確很厲害。但你的功力一樣非常厲害。剛剛這全力一擊,師父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化解,這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景奕珩微微沉,繼續往下說。
“至,我認為也應該給師父造一些困擾才對。剛剛那一剎那,我甚至在想,難不師父還有什麼絕學,從未對我和小師弟展示過麼?或者說,師父又得了什麼機緣,修了哪門子籍?”
景奕珩分析道。
但很顯然,景奕珩其實覺得,自己也很難說服自己相信這個推測。
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悅修若是要謀大事,恐怕也不會再有多余的時間,再度提升自己的功力。
畢竟,在他看來,他原本的功力,用起來已經綽綽有余。
景奕珩陳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也無比煎熬。
悅修,是他的師父。
他比誰都希,能有合適的理由,可以說服自己。
但很顯然,所有的理由,都顯得異常蒼白。
就立不住腳。
……
“茗染,你剛剛說,發現了一些可疑點,是哪些可疑點?”
景奕珩問道。
“我在復盤當初那背后高人跟我過招,還有我跟悅修過招,找到了一些可疑之。”
“我發現,盡管表面看來,兩者的戰斗風格截然不同,一個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另一個則如烈日當空,勢不可擋,但在拆解招式的深層邏輯時,卻能發現驚人的相似之。”
風茗染分析道。
“兩者都備超乎常人的預判與應變能力。只不過,悅修應對我突如其來的發難,他的速度,瞬間提高到了數倍!這就讓他的瞬間發力,展現到了極致。所以,一下子化解了我的攻擊。
悅修他勝在速度,這速度,簡直就超出了常人可以理解的范疇。嗯,一般來講,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若是將悅修剛剛應招的速度,放緩數倍去理解,就很容易發現一些端倪。那就是,悅修和那背后高人的招式,有著共通的節奏,并且在細微,現出微妙的相容!”
風茗染的解釋,夠清晰。
景奕珩這廂,聽得也夠認真。
……
風茗染頓了頓,瞇了瞇眸。
針對景奕珩剛剛提及的,懷疑悅修是否得了什麼機緣還是什麼籍的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信有啥機緣和籍,也不信他有什麼絕學,背著你和我三哥。”
對于這件事,風茗染的看法,毫不含糊。
能有哪門子的機緣和籍呢?
這樣的可能,在風茗染看來,不用約等于了,就直接是零可能。
“倘若他就是那背后高人,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服了短時間暴漲功力的藥丸!奕珩,這樣的事,我們之前又不是沒遇到過,是不是?”
“若是悅修服用了短時間暴漲功力的藥丸,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將自己的速度,瞬間提高到很夸張的境地。”
“我們可以這樣去理解,這樣暴漲功力的藥丸,會令服用者覺到一磅礴的力量自丹田升起,如同江河決堤,不可遏制。這力量迅速游走于人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瞬間激活,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與潛能。
這力量來勢洶洶,極為磅礴,在這樣的力量推下,服用藥丸者的攻擊速度,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極致,宛如疾風驟雨!就像悅修展現出來的狀態一樣!”
風茗染向景奕珩,分析道。
悅修對于醫,也是有著很高的見解的。
水平比很多通常意義上的高手,高出一大截。
即便不是他自己整出暴漲功力的藥丸,他極大可能也有門路搞到類似功效的藥丸。
想到這一點,風茗染也不由眼皮一跳。
悅修為了他們不起疑心,也算是豁出去了!
就算是通過非常規手段,也應下了景奕珩的釣魚之約!
悅修不愧是個老狐貍!
就連應對突如其來的“犯難”,都全部考慮了進去。
否則,就不存在突然功力暴漲了。
這是悅修的“萬全之策”!
……
景奕珩微微點了點頭。
盡管承認這件事,在上,對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一件事。
但很顯然,茗染的分析,合合理。
就連他自己,不都看出來了麼?!
師父的功力,大漲得有些出人意料了!
茗染可是被七位強大的師父調教下的高徒,全力擊出的一掌,師父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化解?
這完全不合理。
“這暴漲功力的藥丸,甚至比之前我們所見識到的,更為妙。師父出招太過迅猛,幾乎超越了眼捕捉的極限。”
景奕珩沉聲回復道。
接著,景奕珩和風茗染的目,織在一起。
“茗染,我們去追師父。”
“奕珩,我們去追他!”
幾乎是同時,景奕珩和風茗染開口。
兩人都看得很清楚。
事關當初的預言,事關京都五大家族的存亡。
如此種種,全部聯系起來,一切都似乎有了答案!
能有這般能耐的人,當今世界,又能有幾個?!
悅修,號稱“修神”。
若是他有個異心,的確有這個本事,掀起“萬丈波瀾”!
……
聽景奕珩斬釘截鐵提議去追悅修,風茗染心下頓覺欣。
幸好,景奕珩的心,早就被訓練得足夠強大。
幸好,在這個關鍵時候,看中的男人,可以明辨秋毫,堅定地和站在同一陣線。
倘若景奕珩有一的猶豫不決,風茗染都能毫不猶豫起一腳,給他來那麼一下子!
咳咳咳……踹里的那種!
仿佛是知道風茗染心中所想。
景奕珩輕輕牽了牽風茗染的手,聲道:
“茗染,我也有我的分辨力啊。任何時候,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的同一陣線上。”
“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牽扯的事,太大了。即便是我的師父,我也絕不姑息!”
景奕珩的口吻中,雖說有著些微的沉重,但更多的,是堅定。
風茗染和景奕珩決定好了去追悅修時,兩人很快起,朝著悅修離開的方向,追蹤過去!
……
而另一廂。
悅修剛上車,臉頓時微微發白。
努力制很久的氣息,終究是紊了!
其實,他不像風茗染和景奕珩眼中看到的那般,輕而易舉化解了風茗染的招式。
此時此刻,正渾氣翻涌,口如同烈火在焚燒!
悅修咬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
背后的汗水,已經浸了服。
他盡量平穩住呼吸。
但即便使出了最大的努力,每一次呼吸,也都伴隨著口更加劇烈的疼痛!
仿佛就連五臟六腑,都被那霸道掌力的余波所撼,錯位扭曲!
“靠邊停下。”
悅修提起一口氣,冷聲命令司機。
是說這幾個字,都覺得一口鮮,就要忍不住噴出來。
悅修強行將那滿的鐵銹味,囫圇吞咽了下去。
此時此刻,若是驚擾了這個司機,對他來說,一點好也沒有。
悅修心里很清楚,任何一點靜,都可能引起景奕珩和風茗染的懷疑。
即便上了這陌生司機的車,也一樣沒有徹底離景奕珩和風茗染的視線!
……
“先生,還沒到達目的地。”
司機一愣,下意識回復道。
這都才剛上車不久,就要下車?
開啥玩笑呢?!
他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司機心郁悶。
“不用了,我說就在這里停下即可。”
悅修耐著子又說了一句。
在司機看不到的角度,悅修眼底的暗,已經有些殺氣!
不識相的后果,可不是一個小小司機可以承的!
再啰嗦,就拿命來抵!!
司機盡管心中納悶,但客戶這麼說了,他便遵從客戶的意愿,隨即靠邊停車,讓悅修下車。
司機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要扶一下這客人,因為在剎那間,司機覺他這客戶,臉似乎有些微微發白。
只不過,客人打開車門的速度極快,直接就下了車,都沒花上一秒鐘!
……
悅修一下車,幾乎是屏著一口氣,快速掠到草叢。
接著,一口鮮噴出,染紅了一撮草叢。
悅修的口,覺有一團熊熊大火,在燃燒!
“咳咳咳……”
悅修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形微微踉蹌,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抖著手倒出一粒服下,閉目凝神,調息片刻。
釣個魚,差點把半條命,都給舍了!
悅修很想罵娘!
幸好他早做了防備,要不然,恐怕直接就餡!
悅修眼神鷙,指關節都得變了。
待氣息稍穩,悅修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來接我,定位發你手機了。”
悅修聲音急促,沉聲命令道。
“是,3分鐘就到。”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應答聲,顯然對這一切早有準備。
早早兒的,就匿在附近,等待隨時接應悅修!
“兩分鐘!”
悅修似乎多耗一分鐘的力氣,都已經快等不得了,厲聲要求對方,必須兩分鐘就抵達他的所在地。
“是!收到!兩分鐘就到!”
對方一凜,立馬應道。
一分五十九秒!
極為準時的,一輛不起眼的商務車悄然駛近。
悅修看到那輛悉的商務車朝他駛來,總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還算是來得準時。
若是慢上幾秒鐘,悅修都準備要對方好看了!
……
“主人!”
車上下來一個人,匆忙扶住悅修。
那口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波瀾不驚。
悅修朝著那人,微微抬了抬手臂。
“小點聲!大驚小怪的,何統。”
悅修低斥一聲,臉上微有不滿之。
即便這個地方,看起來沒啥閑雜人等,但也不排除,萬一有過路的,看到人一臉驚慌的模樣,節外生枝!
“主人教訓得是。”
那人連聲應道。
毫不敢有一不愉。
即便他是因為擔心自己的主子,卻反過來被主子訓斥,那人也覺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絕對地服從,就是他此生的使命。
接著,那人便小心翼翼攙著悅修,打開車子后座的門。
一應細節,都照顧得妥妥帖帖。
為了防止悅修的腦袋,磕到車頂,那人高抬著自己的手掌,擋在悅修的腦袋上方……
待得悅修坐穩后,那人快速坐上駕駛位,駕著那輛商務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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