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人的心腹,等了又等。
好不容易天黑了。
夜漸濃,萬籟俱寂,正是他行之時!
高人的心腹借著微弱的月,躡手躡腳繞開村子,準備朝著天絕峰邁進。
不料,突然竄出來幾道影子!
高人的心腹,千防萬防的藏獒君,還是威武地出現了!
形矯健,發油亮,眼神中出不容侵犯的威嚴!!
心腹嚇了一大跳。
這些藏獒仿佛是村莊的守護神,即便是在黑夜中,它們的眼睛也如同兩盞明燈,滴溜溜地轉著。
此刻正齊齊聚焦在那心腹的上。
那心腹剛試圖邁出一步,其中一只藏獒便猛地立起,嚨中發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心腹頓時一頭冷汗。
那心腹,只能強下心的急躁,躲在暗觀察。
“麻的,活人能被狗急死。”
那心腹暗中低咒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愈發深沉,連那些藏獒似乎也到了困倦,一個個趴在地上,偶爾抬頭環視一圈,便又閉上眼睛小憩。
那中年心腹,緩緩站起子,每一個作都小心翼翼,生怕驚了那些藏獒。
又是漫長的等待后,中年心腹總算是等到了機會,施展出渾解數,形如同鬼魅般迅速穿梭,朝著天絕峰奔去。
……
夜晚的天絕峰,山中更是夜霧繚繞。
一走進大山,中年心腹便到了一種莫名的抑。
就仿佛但凡進此山的生靈,都能被某種神奇的力量,給死死住一樣!
中年心腹微微皺了皺眉。
多年前,他的主人在這座龍山,設置了特殊的陣法,困住風蕭兮的事,他是知道的。
當初,還是他幫著一起將人給扔進山。
“奇怪,當年給我的覺,似乎跟今晚的覺,很是不一樣……”
中年心腹喃喃自語。
不確定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有其事。
“主人的陣法,難不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變化?!”
中年心腹又進一步推測。
可是轉而一想,又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
中年心腹又走了一程后,越發覺得不對勁。
擔心進大山深后,手機會沒有信號,趁著此刻尚有一點微弱的信號,中年心腹趕給自己主子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背后高人見自己的手機,總算是有了靜,很快按了接聽鍵。
“主人,我已經抵達龍山。”
中年心腹恭敬稟報。
“什麼況,說一說。”
黑高人沉聲問道。
“主人,屬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中年心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說道。
“你拍幾張照片給我看。”
黑高人吩咐道。
“是,主人。”
中年心腹隨即拍了好幾張照片,給黑高人發了過去。
可由于山信號實在不敢恭維,那幾張照片,轉悠了半天,怎麼也沒有發送功。
“主人,山信號欠佳,圖片發送緩慢。”
中年心腹頗有些懊惱地說道。
“你大致跟我形容一下。”
黑高人瞇了瞇眼,沉著嗓子開口道。
“主人,我一進龍山,就覺很深的迫。就像是有人拿著重錘,在我的心口一樣。山中如今夜霧濃重,不怎麼好分辨。”
中年心腹將自己最直接的覺,大致說了說。
黑高人一聽自己的心腹這般闡述,頓覺不好!
果不其然!
這龍山,十有八九被人了手腳!!
“你加快腳程,去龍腹空缺之地看看,風蕭兮還在不在!”
黑高人很快下了命令。
不難聽出,口吻中有著微微的急切。
“是,主人!”
中年心腹還很聽到主人這般急切的口吻。
一般來講,主人每次吩咐他辦事,都是一臉淡定,語氣很有波。
中年心腹知道這回,恐怕大事不妙,連忙使出了渾解數,沖破重重迷霧,朝著龍腹空缺之地,拼命趕路。
……
且說中年心腹走的路徑,跟當初風茗染和景奕珩走的路徑,有所不同。
風茗染布的陣法,一時半會兒,中年心腹也未曾發現。
今夜的夜霧也別樣濃重。
就仿佛預示著整座天絕峰,都是黑一片一樣!
外表和里子,都是濃黑濃黑的!
中年心腹越往走,四周被一層厚重的夜霧包裹,宛如步了一個幽深莫測的迷宮!
月稀薄,勉強穿霧靄,灑下斑駁陸離的影,卻更添了幾分詭譎。
“真是活見鬼了!又不是第一回夜闖龍山,沒哪一回像今晚這麼邪門!”
中年心腹了額頭的汗,心下不由有些焦急。
提起活見鬼,中年心腹心中又是一驚。
莫非當真是鬼打墻?!
他都走了那麼久了,怎麼覺還是在原地徘徊一樣!這效率也太踏馬低了!!
腳下的山路崎嶇不平,被水打后變得異常膩,即便是中年心腹這樣有著武藝傍的高手,也得每一步謹慎再三,稍有不慎,便是摔倒的風險。
此摔倒,也是非同一般。
直接能摔落懸崖,一命嗚呼的那種!
中年心腹的耳畔,唯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甚至就連山間的野低吼聲,都不復出現!
太不尋常了!!
活像是都冬眠了一般!!
此時此刻,中年心腹已經萬分確定,這座龍山,絕對是被人暗中了手腳!
而且,手法之高深,絕不在他的主人之下!!
中年心腹了拳頭,繼續尋找著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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