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珩的話,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刻意的修飾,卻如同山間最清澈的泉流,悄然滲進風茗染的心田。
前世今生,風茗染早已習慣了依靠自己,習慣了風雨兼程,獨自面對種種挑戰。
景奕珩的出現,他的真摯,他的深,總是一次又一次,在不經意間,讓風茗染的心,激起層層漣漪。
……
想起景奕珩這麼一個矜貴的人兒,卻心心念念著要讓“滿意”,風茗染不莞爾。
“奕珩,你可是世人眼中,最高不可攀的京都景爺。似妖似仙,如魔如神?我說的沒錯吧?似乎就是這麼形容的。”
風茗染閃了閃目,眼中劃過一道狡黠的芒,輕笑著說道。
“高不可攀麼?”
景奕珩微微彎了彎角。
“其實這種說法,并不確切。若我是一座山,從未對那些無關之人開放,本就不存在‘攀’這一說。除卻巫山不是云。茗染,我的心里,早就有了我要攀的那座山峰啊……”
景奕珩輕聲呢喃道。
風茗染心跳忍不住了一拍。
這棵小樹苗,不說話則以,一說起來,簡直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釋放出無盡的甜與炙熱!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聽聽!他的每一個字,聽起來樸實無華,輕輕落在風茗染的心湖,卻總能激起層層漣漪,讓心澎湃。
……
“什麼‘攀’不‘攀’的,貧……”
風茗染小聲嘀咕了一句,臉有些微紅。
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且說景奕珩這廂,一雙俊絕倫的黑眸,正在注視著親親心上人呢!
冷不防聽風茗染對他口中的“攀”字,似乎頗有異議一樣,心中不由一凜。
他說錯啥了麼?
“我用錯詞了麼?‘攀’字不妥?”
景奕珩稍稍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說的那句原話。
突然間,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俊臉“歘”得一下,紅了!
……
“怎麼了?臉突然這麼紅?”
風茗染抬起手,輕輕了景奕珩的臉,這就一個“燙手”!
“咳咳,突然有些熱。”
景奕珩抿了抿。
這他怎麼回復好呢?
剛剛他復盤自己對茗染說的話,換種通俗的說法,是不是在說,他一直在努力“攀”茗染這座山?
茗染會不會多想?
“攀”字不妥,那要用啥字眼妥當?
幸好他還沒用“爬”字!
“爬”字,可就當真是——“孟浪”了!
……
“熱?”
風茗染聞言,微微一滯。
臉都熱得堪比煮紅薯了,這小樹苗,還不舍得松一松摟著的臂膀麼……
景奕珩雖說眼睛又要盯著屏幕,又要看著他的茗染,但心跟個明鏡兒似的。
“眼下這種狀態,我覺得頗好。”
景奕珩趕補充說道。
馨香在懷,就是“微醺”狀,讓他此刻放開手,那是放不了一點的。
“茗染,快看屏幕!”
景奕珩趕轉移話題。
這一招甚為奏效。
風茗染復又盯了大屏幕。
……
“那幾個人,分別姓‘夏,馬,魏,司,費’。”
風茗染低聲說道。
心下不由一樂。
這都就差直接宣布答案了!
“嗯,是那司淼給池長越的‘下馬威’。”
景奕珩點了點頭。
司淼倒是直截了當,干脆找了“下馬威”姓氏之人,來敲打池長越。
風茗染眸幽寒。
風家當年蒙難,涉及了江南和國外的勢力。
江南的勢力如今冒頭了,跟池長越接頭的五個人,很可能代表了江南的勢力核心。
“狂狼”的兩位兄弟,跟在池長越側,最重要的作用,便是掌握一手報。
在合適的時候,對江南勢力實行一網打盡!
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此次江南之行,很可能還可以挖掘出一點國外勢力的訊息!
*
另一廂。
江南N城,某酒樓包廂。
聽池長越介紹了兩位兄弟,來自“瑯城”,并且還是“瑯城”的骨干人后,夏毅、馬騰、魏羽、司淼、費平五人,不約而同,站起了子!
并且,還姿勢標準地出了手。
那是極為禮貌的握手禮儀!
眾人來到江南,江南那幾人當是主人,在主賓之間,主人應先手!
“兩位‘瑯城’的兄弟,不知該如何稱呼?我夏毅。主要做綢貿易生意。綢的織造與染技藝這一塊,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夏家的強項。”
“兩位兄弟,一看就極為不凡,原來是赫赫有名的‘瑯城’來客!久仰久仰,我馬騰。我們馬家,主要生意是茶葉產銷。各種名茶,但凡你聽過的,就一定能在我們馬家,找到最頂尖的。”
“‘瑯城’的兄弟來到江南,我等是蓬蓽生輝啊!我魏羽。魏家主要做的產業,便是黃金生意。黃金這玩意兒,保值!我們魏家,目前已經做到了黃金領域的頭部。”
“好兄弟!我說一看就那麼合眼緣呢!我司淼!我司淼,最與人朋友!這生意場上啊,朋友多了,路好走!敝人不才,江湖人稱‘船王’,掌控著江南最大的水上運輸網絡。
我們司家,通航運管理,還擅長與海外的商船建立聯系,開辟了多條國際貿易航線,江南與外界的經濟流,可不了我們司家一份功勞!”
“久仰。希多多切磋。我費平。我是個人,做點‘拳腳生意’。”
五個人,竟是一個不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重新自我介紹了一番。
甚至還排著隊,等著與兩位“狂狼”兄弟握手!
就連森森的費平,都主開口介紹自己的生意板塊。
所謂的“拳腳生意”,圈人,懂的都懂。
……
一旁的池長越見狀,心五味雜陳。
既覺得帶來的兩位“瑯城”兄弟,非常給他漲面子!
可又覺得有些微妙地酸。
這幾個老狐貍,剛剛對他,怎麼就沒見這麼熱!
除了之前有過照面的司淼,是不得不站起招呼他。
其余幾人,簡直就跟屁上粘了502膠水一樣,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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