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塵在一旁聞言,微微閃了閃俊眸。
夠膽!
主提出見他家首領,怕不是嫌自己皮,準備進“瑯城”,自請蛻一層皮!
……
“我們瑯城的城主,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你們在外人的眼里,或者是什麼豪門大,頂級富豪,但在我們瑯城,是人是鬼還說不定。”
涼云輕嗤一聲,拿眼角瞥了瞥池長越和斷魂。
……
池長越了拳頭,忍到幾乎就要肚皮炸!
這“瑯城”,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
他這尚未進“瑯城”呢,好沒撈到一個子兒,窩囊氣倒是了一籮筐!
“還要勞煩先生通報一下。”
斷魂在一旁幫襯道。
“瑯城”行事作風,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對方說什麼,斷魂都不覺得奇怪,也都在預料之中。
自己主子脾氣暴躁,很容易就會怒了“瑯城”的人。
斷魂眼下可以做的,就是安好主子緒。
池長越努力收斂了一番自己翻滾的怒氣,沉聲開口道:
“我們有一筆生意,要跟你們城主相商。相信你們城主聽了后,定會非常興趣。若是你耽誤了城主賺錢大計,豈不是有些大不敬。”
池長越緩緩說道。
眼中的神,明明滅滅。
今晚,他的脾氣,已經好到刷新了他“好脾氣”記錄了!
雖然,他原本脾氣就稱不上多好。
若是換做在京都,誰敢這麼惹他池長越,他高低得揮出幾拳頭!!
但……在“瑯城”……
算了,就忍忍吧!
眼前長著娃娃臉的男子,牛氣沖天的,一看就不好惹。
指不定拳頭還沒揮出去,自己就被兜頭揍“沙包”了。
……
“那貨呢?”
涼云撥了撥手指頭,狀若不經意提了一。
“那批貨,倘若真是贗品,我們也是害者,被蒙在鼓里,吃了大虧。那麼,就按照瑯城的規矩辦事,這也是我們給出的最大誠意!”
池長越深呼吸一口氣,盡管心中懊惱無比,但眼前之人——“瑯城”的一個管事的,尚且如此狂妄,不將世人放在眼里,倒是突然間,更加引起了池長越的興趣。
原本他的打算,是先見到了“瑯城”城主再說。
興許那批貨,還能有挽回余地。
且不論那批貨是真是假,那也是他池長越帶來的貨,假的也得由他帶走!憑什麼說銷毀就銷毀?!
但剛剛那一剎那間,池長越腦中突然閃過一縷!
興許,有些決定,也可以稍做變通。
還當真是好事多磨!
說不定,“瑯城”還能為他的助力!
他即將要面對的勢力,也猶如走鋼一般,能不能順利收到自己手中,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他跟“瑯城”城主談判好了,利益分配能讓那城主滿意,神莫測的“瑯城”,倒是可以充當他的一個“背書”!
試問,何人不忌憚“瑯城”?!
那人留下的勢力,想必也不例外!
富貴險中求,既然看到了機會,他定要好生抓住!
……
涼云瞇了瞇眼,看似思考了一番。
接著開口道:
“稍等,我請示一下我們城主。”
涼云揚了揚眉,淡聲說道。
接著,涼云稍微走遠一點,撥通了風茗染的電話。
原本,風茗染這邊,和涼云商定好的計策,便是“請君甕”!
既不能讓池長越看出紕,又能讓池長越主拋出“餌”。
最好的獵人,總是以獵的形態出現!
在池長越眼中,“瑯城”是一塊,若是能為他所用,就可以如虎添翼。
殊不知,自己早已了別人的棋子!
還是主走上棋盤的那個棋子!!
……
“首領,魚咬鉤了。”
涼云低嗓子,輕聲說道。
一切,都跟他們事先設想的一樣,非常順利。
池長越被得很“混”。
人的思緒一旦混,便容易剛愎自用,自己走網中!
“帶他們進瑯城。”
風茗染彎了彎,語氣輕快回復道。
“是,首領!”
涼云掛了電話,很快來到池長越等人面前。
“我們城主有請。”
……
話音剛落,池長越大大松了口氣!
就連一旁的斷魂,也都眼可見得臉一緩。
好家伙!他們容易麼?!
想要進“瑯城”,當真是太難了!!
終于得以進“瑯城”,池長越心中已經開始努力打腹稿。
這一次,務必要干票大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蠅頭小利,在“瑯城”城主眼里,肯定是不值一提的。
為了長遠大計,他愿意放幾碗!!
“瑯城”若是能為他“一條船”上的人,他的底氣,就不是一般的足了!
那人留下的勢力,是騾子是馬,還不知道。
但有一點池長越可以肯定,沒有人愿意心甘愿伏低做小。
尤其那人還死了……
他這個被畫了餅的人,除了空頭一個“池家大”的名號,除了跟那人扯不斷的脈關聯,還沒有什麼真正能拿得出手的背景。
但若是手握“瑯城”,那他就是牛掰哄哄了!
他可以拿得出手的,將是足可以染黑一整條太平洋的勢力!!
眼下,擺在他眼前的,就是給出足夠吸引“瑯城”城主的利益。
這件事,容不得一點差錯。
……
涼云答應了池長越、斷魂和池慕塵進“瑯城”。
但進“瑯城”,也有著一套特定程序。
“諸位,”涼云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在踏我們瑯城之前,有一項規矩必須遵守。”
“客隨主便。”
這一點,池長越和斷魂,倒是沒意見。
涼云揮了揮手,一起跟來的幾個“狂狼”兄弟,很快上前,用黑布帶蒙住了池長越三人的眼睛。
眼前瞬間陷了一片漆黑,只有彼此間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回,增添了幾分張與神。
池長越掌心,不由微微滲出了一點汗。
三人被牽引著,走了一小段路。
接著,池長越、斷魂和池慕塵,被塞進了一輛黑的商務車。
車子啟,一聲呼嘯,幾人正式進了“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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