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垣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可正如陳木對沈連說過的,他都知道。
在知道的那一刻,就覺得宋垣不配。
他陳木不是什麼金貴的人,但他從不踐踏別人。
“陳木。”
某種沖驟然間涌宋垣心門。
他跟陳木,對彼此來說都是特殊的,不是嗎?
他完全可以違背……
“不需要。”陳木卻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冷聲打斷:“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不需要。”
不等宋垣反應過來,陳木很輕地笑了下:“我現在擁有這個世上最好的人。”
青年眼角眉梢的幸福,不會作假。
不夸張,宋垣到這一瞬間被人捅了個對穿。
宋垣微微皺了皺眉:“你在跟我開玩笑?”
陳木像是沒看到他眼底某樣東西的碎裂,繼續說道:“宋垣,我們鬧得最難看的時候,我都沒想過隨便找個人刺激你,如今就更不可能。我還有事,你……”
陳木話都沒說完,就被一大力掀開撞在了一側的墻壁上,宋垣同時欺近:“誰?!”
陳木嗅到他上烈香水的味道,頓覺反胃,立刻手揮開:“離我遠點!”
空氣像是被人沿著氣管。
陳木抬頭,他真覺得此刻的宋垣面容丑陋。
宋垣角不控制地.搐,每一個氣音都好似是從牙里出來:“誰?!”
陳木:“我沒必要跟你代。”
宋垣對陳木施以冷酷手腕的時候,能用一萬個理由安自己,可到陳木對他,卻是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
等匡海聽到靜出來,就看到宋垣跟特麼上演霸道總裁似的,出手臂抵在墻上,擋住了陳木的去路,語氣冷兇狠:“只要我不點頭,你試試今天能不能走出這里!”
“哎呦。”匡海樂了,“我當誰呢,這麼大口氣。”
匡海聽沈連說過陳木跟宋垣的糾葛,雖然一語帶過,但是對宋垣,沈連直接用了“飯吃”“白眼狼”“憨批”等詞修飾,導致宋垣哪怕儀表堂堂,匡海也覺得其敗絮其中。
宋垣扭頭看到匡海,臉微微一變。
“我家的藝人。”匡海稍微抬抬下,“勞駕,讓一讓。”
同為圈子里數一數二娛樂公司的老總,但匡海不用給宋垣臉面。
宋垣面上沉穩,但應該是慌極了,不然不會說出這句話來,“我出錢,你開價,將陳木轉給我。”
匡海聞言瞪大眼睛:“你小子沒病吧?”
宋垣語速急促:“我認真的!”
匡海:“我也認真的啊。”
陳木推開了宋垣的手,在而過之際,宋垣死守的心防一下子就爛了。
好像生蟲腐朽多年,是他一直不愿意正視。
陳木真的要走了,離開他的生命,徹徹底底。
這個認知讓宋垣呼吸困難,他潛意識里引以為傲的,就是跟陳木不斷糾纏,恨都好,可陳木突然一耳扇來,告訴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獨角戲,現在陳木要往前走了。
宋垣也想,卻驚覺四肢都被捆綁住,半陷在泥潭里,他追一步都難。
“不準走!”宋垣去抓陳木的手腕,這一嗓子都有些破音。
“哎?你……”匡海手一指。
跟著就覺得耳側刮走一陣風。
“滾開!”馮悅山一腳踹宋垣上,沒收勁。
死臭蟲!纏著他家陳木不放了。
在匡海視角中,馮可謂神兵天降,飛起一腳!
馮悅山指著躺在地上的宋垣大罵:“你他媽再陳木一下試試!”
陳木攔住馮悅山,主要是擔心他傷,“別。”
宋垣清楚地看到馮悅山一只手放在陳木腰側,但是陳木沒反抗。
兩人什麼關系,不言而喻。
陳木那句“我現在擁有這個世上最好的人。”此刻如同魔咒一般應驗,將宋垣的理智撕得碎。
宋垣眼睛通紅,像是發狂的,爬起來就朝著馮悅山撲來。
“去,別過來。”馮悅山眼疾手快,將陳木往后一搡,抬高語調:“老匡!”
其實匡海似懂非懂,但馮悅山一嗓子,他頓時心領神會,拉著陳木到安全地方,還不忘給馮悅山加油打氣:“揍他丫的!”
馮悅山:“放心!”
宋垣此刻應該是腦子罷工,全憑沖做事,不然不會跟馮悅山板,曦傳一個娛樂公司,真跟頂天國際對抗,打個照面就能碎。
馮平時吃喝玩樂,到一個地方就占據個風水好的角,從頭發到坐姿,生詮釋了什麼做“放肆不羈”,偶爾喝口茶都要人送邊,這些年還變了,早些年子烈,惹了麻煩能理就理,理不過就搬救兵,反正他后有的是人,覺這樣的大爺,如果沒人護著,一拳就能給錘進墻角。
可實際上馮十幾歲發泄力的時候,不是賽車就是駐扎拳館。
他的一旦沸騰,不盡興就很難停下。
宋垣開始還能招架,到后面幾乎就被馮悅山按著打。
馮悅山半跪的姿態,膝蓋在宋垣后腰,使得這人都不了,就這樣馮還能騰出一只手捋一把發汗的頭發,居高臨下盯著宋垣:“陳木跟我自由,得到你這只白眼狼反對?放心,你給不了的,我都能給,狼心狗肺的事我不做,以后你除了悔恨終生,就好好看著,我怎麼給陳木幸福。”
匡海倏然扭頭,看到陳木眼底有亮閃爍。
我滴媽!匡總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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