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從小助理那兒順藤瓜的那幾個人,已經對他們挨個排查下套。
果然如鹿料想的一樣,醫院一旦出了問題,就會有曾經沒見過的大人面。
醫院手臺上,載莫名失蹤,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
做活人買賣等同于是把腦袋拴在了腰帶上,一旦被人發現,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死。
獨立派的副主席馮遠首次親自安排工作,他在一幢特別的別墅里,吩咐人帶肖院長來見他,
肖院長參與這行生意七八年了,從來沒見過馮遠,也從來不知道馮遠參與到了這樁買賣里。在灣省人的眼中,馮遠是個很有親和力很憨厚的形象,外表看起來就像是熱心腸的鄰家叔叔,只要有困難,就一定會有他古道熱腸的影。
所以,獨立派很多的獨立思想都是馮遠帶著人,靠著他的親和力一點一點的傳播出去的。沒想到,藏在他憨厚面皮下的靈魂,居然這麼的丑陋惡毒。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現在應該再加一句,最會咬人的狗,是最會偽裝的那一個。
肖院長心中不由得佩服起鹿,小小年紀就能猜中這些老鬼的心思。同時,他心中也生起了畏懼之心。現在是鹿還需要他釣出后面的大魚,才會讓他坐在仁人醫院院長的位置上,如果哪天事一旦結束,他不知道面對他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心中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他不敢,不僅僅是覺得他自己逃不出鹿的手掌心,更因為,他托付鹿保他妻兒不被牽連其中的時候,也等同于把妻兒的命到了鹿的手里,他逃了,那倒霉的就是他的妻兒。
他已經滿手鮮,沒有挽回罪孽的余地了,只希他造的孽別報應在家人的上。
肖院長坐在沙發上垂頭思考的時候,對面馮遠在書的攙扶下進了會客室。
他前兩天剛因為救一個過馬路差點兒被車撞到的小學生傷了,小學生沒被撞到,反倒是他的被車重重撞了一下。
馮遠當即被送進醫院,很多記者聞訊也都蜂擁而至,又大肆宣揚了一波馮遠為民憂民的正面形象。
很多灣省的百姓更是直言,灣省就該多幾個馮遠這樣的領導,他們何愁灣省不上下一心,眾志城。
若不是今天知道馮遠也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了,肖院長是打死也不會相信!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肖院長聽到腳步聲,趕站起,幫著上前扶住馮遠的另一只胳膊,“副主席,帶病還讓您心醫院的事,我當真是心里愧疚。”
馮遠坐下,擺了擺手,示意肖院長站起來,“按理說,仁人醫院在你的帶領下,這種手大小也做了幾千例了,從來沒出過任何的紕,我應該是相信你的。
我也和同事們都說了,你不是這麼大意心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不能只憑借表象,就斷定這是誰的失誤造的。
但是載卻是切切實實在仁人醫院丟的,要說你沒有半點兒責任也說不過去。
你也知道,這買賣斷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我們必須謹慎再謹慎,出了問題每個人都要自查,也要被查,這些都是必須的。”
肖院長趕點頭應是,“您說的沒錯,出了事之后,我就已經安排最親近的幾個助手查也互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了。我絕對不允許仁人醫院里面有存在!”
肖院長說的是義憤填膺,心卻已經虛的不行,要不是鹿事先已經跟他分析過,馮遠大概會說什麼話,他又該怎麼回,怕是這會兒他早就慌出錯了。
這些人全都是拿人命不當回事兒的人,但凡看出他有半點兒的異心,他肯定會被當場理掉。
馮遠是個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做這一行隨便相信人,就等于把自己的命到別人的手上。
他說道:“不是我不信你,你這樣做不能讓那些懷疑你的同事心安。我之前能替你說話,是看在這麼多年你都兢兢業業的份兒上。但是不能因為你過去的功績,就能完全的抵過這次造的嚴重后果。
所以啊,肖院長,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由我出面,來協調你和黨派的關系。目前只好委屈你在我這小別墅呆兩天,等黨派那邊的調查組在仁人醫院走個過場,如果沒問題,皆大歡喜,你也能一輕松的回醫院。
如果醫院里真有什麼吃里外的人,你也能摘干凈,起碼不會連累你。
只要不是你監守自盜,你留在我這兒兩天,比你在外面安全的多。”
馮遠話雖說的好聽,說白了不就是擔心他在醫院里做了手腳,不放心醫院里面的人自查,要由他們的人來查嗎?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想看看鹿在外面用什麼法子,能不能斗得過獨立派的老狐貍們。如果可以,那他也沒有什麼好掙扎的了,如果不可以,那他肯定是要給自己留條后路的。
想法已經在腦子里形,他也不覺得馮遠的做法有什麼過分的,反倒很是認同的說道:“馮主席您一直我們的主心骨,您的話,我們下面不會有任何的異議,您做主就行。
關于昨天的事,我們也很是慌張,如果您能出面洗清我們的嫌疑,對我們也是一件好事。
不管做什麼事業,上下齊心才能走的長遠,我們遵從您的調配。”
馮遠很滿意肖院長的識時務,眼底的笑意也真誠了一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能為集考慮我很欣,眼長遠,我們才能謀更大的利益。黨派現在正是上升期,只要資金充足,我們不是沒有和統促黨一戰的實力。
等到時候我們為灣省的執政黨,肯定不會虧待肖院長你的。聽說你兒子是讀法律的,到時候我給他在質安排個職位,我們都是同一戰線的,有好的只為肯定都是先著自己家人。”
肖院長面上點頭哈腰,心里也在權衡,不管是鹿贏了,還是獨立派贏了,總歸他家人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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