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的里塞著方巾，口上系著領帶，雙手還在背后被西裝外套困住，萬豪KTV除了衛生間到都是監控，而他們四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架著他離開了包房。

莊念雙腳虛，仿佛有一把火在骨頭里燒了起來，他克制不住的著，費力的向前邁步，絕看著邊偶爾掠過卻視他于不見的人。

“我們都喝了酒，怎麼開車？”服的男人問，“代駕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蘇毅將莊念推到服男人懷里，“我開車，東西就在我家，你們看過之后要是還不配合，那大家魚死網破。”

唐周現在有多瘋，別人不知道蘇毅卻清楚。

他為了得到顧言，為了弄死莊念，竟然放棄了百唐科技的總裁不做，毀了唐家世世代代的心，甘心為錢爭鳴那個老家伙的男寵。

唐周對自己都那麼狠，今天的事但凡有一點差錯，誰能說得準唐周會怎麼報復他們。

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按照唐周的意思，把這件事做到底。

莊念被塞進庫里南后座，口中發出唔唔兩聲，已經用了最大力氣去推搡，對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卻紋未。

他斜倒在真皮座椅上，又被暴的扶正，費力的轉過頭往車后窗外掃了一眼。

“還惦記著誰會來救你？”蘇毅從后視鏡里看過來，狠狠的說，“別做夢了。”

黑庫里南在寬闊的三車道上奔馳，路燈向后掠過拉一條條模糊的長線。

莊念仰著頸，薄薄的汗染了那片皮，散發出更為濃郁的薄荷沐浴的味道。

寸頭和服男人坐在他的兩側，心忐忑也克制不住最原始的，忍不住頻頻側過頭去打量莊念。

“你說他難對付，我在他喝的第一杯酒里加了三倍的計量。”服男人嗓子干啞，眼中泛濫，“他現在應該就像發的狗，一下就唔唔。”

說著，他便要將手進莊念的擺里。

然而，還未等作，庫里南猛地向右晃了一下，坐在后座的三個人同時倒向一邊，撞在了一起。

“，你瘋了！”服男人咒罵道。

坐在駕駛室位置的蘇毅向后視鏡看了一眼，著嗓子嗤笑道，“剛才還慫那副德行，現在又管不住下面，怎麼，不怕了，也不用跟我去拿證據了是不是？”

服男人被奚落，面子上掛不住撇過頭去。

莊念耳中轟隆作響，幾乎快要聽不清邊人的聲音。

他的心跳從未這麼快過，閉上眼睛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他一起向前翻滾，天旋地轉。

他強迫著自己睜眼想看看被帶到了哪里，然而視線模糊，像是高度散的人，每一樣事都裹著暈，他看不清。

“唔...”眉心輕輕蹙起，他的控制不住的像旁邊倒，倒在寸頭的肩膀上。

纖長的睫卷翹，像是了驚嚇的蝴蝶撲簌著的翅膀。

他看上去那麼脆弱，完全沒有了剛剛一派篤定的從容淡然。

寸頭側眼睨著莊念，抿了抿道，“領帶我解開了，否則沒等到地方他就被捂死了。”

見蘇毅沒做聲，寸頭將手探到莊念腦后將領帶解下，巾從口中掉落出來，拉出幾明的。

寸頭的呼吸一滯，克制不住的吞咽了一口虛無。

“顧言...”莊念倒在他肩膀上，仿佛將他認錯了，額角小幅的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撒的貓，“顧言...”

“...”寸頭暗罵一聲，暴躁的向車窗前，“還有多久能到。”

“快了。”蘇毅道。

邊的服男人也聽到了那一句纏綿的‘顧言’，他沒看到莊念的模樣，也沒被蹭肩膀，還保持著理智，不安道，“顧言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殺了我們幾個？你們知不知道康哲？顧言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他送走了，幾年都沒能回家。”

“他正被唐周耍的團團轉呢，分乏。”蘇毅哼笑，“再說他就算知道能怎麼樣，還能的了百唐科技和顧氏集團想保的人？”

“什麼？你說顧氏集團？”服男人向前湊，詫異道，“你說楊董事長也知道這件事？也會保我們？”

他不向莊念，慨嘆道，“真是把咱們市最有本事的兩個人得罪了個遍，嘖嘖，他是怎麼有命活到現在的。”

不知過了多久，莊念迷迷糊糊的被丟在沙發上，跟著，室的燈驟然亮起，刺得他瞇了瞇眼睛，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

“這...這是哪？”他用手肘撐起，很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掀開的眼皮多了幾層褶皺。

屋的幾個人似乎都在忙著找什麼東西，聞聲有人向他走近了。

莊念坐直了，待到視線勉強聚焦看到眼前的人，他的心臟猛地一空。

像是不可置信，他狠狠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就這樣機械的反復了幾次，子不自覺向后躲了躲。

視線里，正向他走近的那個人...竟然有著和顧言一樣的臉。

顧言怎麼可能會在這？不可能的。

莊念整個人在沙發上，搖著頭向后退，直到脊背和沙發之間再也沒有隙。

理智告訴他顧言不可能會在這里，顧言在臨市，帶他走的是蘇毅那些人...

莊念猛地咬在舌上，口腔里滲腥，他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可萬一呢...萬一顧言真的來了呢，像每次一樣，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呢？

“怎麼哭了？”他聽那人張口，音調像是卷在慢放的留聲機里，低沉悠遠。

“這藥有什麼副作用嗎？他怎麼這麼看著我。”服男人彎腰打量莊念。

“至幻。”蘇毅從酒柜頂上拿下一個保險柜，輸碼開箱，十分滿意的呵笑道，“你給用喝太多了，他現在可能把你認別人了。”

說罷，保險箱發出刷拉一聲悶響，蘇毅從中拿了個U盤出來說，“這里有唐周和我接的全部錄音，還有他主給我的醫院監控畫面。”

拿出轉換，他將U盤直接連接在手機上，另兩個人湊過去看。

蘇毅放了一段唐周將戴淑惠接走的畫面，關掉手機說，“今天過后，這東西每人一份。”

服男人還在打量莊念，試探的手了莊念的臉，而后驚呼道，“臥槽，他沒躲，還往我掌心里，你們快看，快過來，只是把我認顧言了？”

“...我不了了。”隨著話音，服男人迅速解開牛仔拉鏈。

莊念仿佛被這靜刺激，桃花眸驀地瞪圓了。

他的下頜線輕輕一，片刻，角便出來。

“臥槽！”服男人又是一驚，“他不會要咬舌自盡吧！”

正說著，莊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突然起，整個人朝他撞了過去。

服男人毫無防備被撞了個滿懷，踉蹌著一屁坐在了后的矮幾上。

“滾...滾開！”莊念膝蓋一，也跟著向前倒了分寸又勉強站起來。

他又驚又急的掃視著周圍，這里他不認得，甚至連逃出去的門在哪里都不能第一時間辨認出。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于是魯莽的向前，橫沖直撞的尋找出路，跌跌撞撞的模樣像一只了傷的鹿。

沒走兩步便倒在客廳的觀賞花瓶上，嘩啦一聲，人連帶著瓷碎了滿地，手肘割破了一塊，很快染紅了潔白的襯衫。

他迷茫無措的視線一一掠過眾人，讓原本想要讓前來攔著他防止他逃跑的人又定住腳步。

“跑啊。”蘇毅雙手在腰上，冷笑道，“接著跑，這樣才有意思。”

莊念尋著聲音看過去，在酒柜旁看到蘇毅，而后踉踉蹌蹌的起，竟搖晃著朝蘇毅走了過去。

他的雙手還被縛在后，襯衫被拉扯牽著在前。

他的衫凌，出一節纖細鎖骨，手肘上掛著一片刺目的紅，在冷白的線下，能清晰的看到他角被巾撐出的紅腫，因為哭過，臉上掛著晶瑩，眼尾也是紅的。

蘇毅挑了挑眉，似乎非常滿意他這副樣子走向自己的行徑，將手機和U盤放在旁邊的柜臺上，揶揄道，“怎麼，要打我？”

聞言，其他幾人同時笑出了聲。

他們已經將把柄握在手里，現在這間屋子就是他們的尋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