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很久,在這個時候,擁抱和親吻比更能讓人心安,更能近彼此的真心。
莊念靠在顧言肩頭那一片被他哭了的襯衫上輕聲問,“還有嗎?這樣的疤。”
“嗯。”顧言攥著莊念的手環到自己腰側了。
那是一圓形凸起的疤,被顧言形容為,“這是我追你時的勛章。”
“還有嗎?”莊念不依不饒的問,似乎要把藏匿起來的東西一腦掀開來,再也不要有所瞞。
顧言沉默了片刻,最終摘下腕表。
這次沒讓莊念,而是用自己的右手手腕蹭了蹭莊念的左手手腕說,“款。”
莊念咬著的,權當是最后一次撕心裂肺,由著那份疼痛順著心臟蔓延至骨髓脈。
“這是我們的戒指。”顧言摟他,在他耳邊說。
莊念也跟著收雙臂,的抱住了顧言。
他自覺現在已經非常的顧言了,但在這一刻竟然發現,他無法同于顧言對他的那份。
太深刻了。
他想不到怎樣的過去,怎樣的牽絆才能獲得這麼深刻的意。
這讓他無法不失落,也無法不難過。
“我會努力想起來...”莊念說,“全部都想起來。”
莊念這次昏睡了三天,這次給他的刺激是前所未有的,醒來也還是渾無力,有些渾噩。
顧言的懷里太溫暖太讓人安心,他不知什麼時候就保持著擁抱的姿勢睡了過去。
就算知道懷里的人這次只是睡著了,顧言還是不可控的抱了莊念,像是不想失去珍貴的東西,謹慎的在莊念耳邊說了這幾天一直在說的話:
“念念,記得醒過來。”
或許是這句話真的被睡夢中的莊念聽到,又或許只是夢囈,總之這次莊念很輕的給了一句回應。
只一個輕音,就讓顧言始終沉重冷靜的眸低蒙了一層霧氣。
他將莊念放好,開著門,轉走了出去。
莊念才剛醒緒又不穩定,隨時都可能需要幫忙或者送醫,因此夏青川并沒有走開太遠。
顧言走出門外煙時夏青川正和趙田陳通電話,兩人對視一眼,夏青川道了晚安先把電話掛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故意打趣說,“小別勝新婚啊,太快了吧你?”
顧言提了提角,點燃了一煙狠狠吸了一口。
“今天這樣,算是好事嗎?”他抻了抻西的,和夏青川并排坐在樓梯間的臺階上,側過臉看向夏青川,“雖然什麼都不記得,可至接了。”
片刻沉默,應燈暗了又被夏青川的皮鞋落地聲亮。
“你想聽實話嗎?”夏青川抿對上顧言的視線,最后長長一嘆氣,拍著顧言的肩膀說,“你就不能放過自己,暫時不要這麼清醒理智嗎?”
一煙很快被完,顧言又從煙盒里敲出另一只點上。
這次吸得很慢,吐息卻更深,“不算好是嗎?”
夏青川嘆氣,“他只是接了過去的一切,并沒有完全想起來,換句話說,這就相當于強行輸了一段屬于別人的過去,與現在的莊念...沒多大關系。”
“他雖然心思敏銳且敏,會因為某種不著的覺產生應激反應,但那種難過恐懼的覺畢竟不真切,被得知的過去也不全面。”夏青川第五次嘆氣,“所以真正把所有事都記起來的那天,他不得住...不好說。”
“不過莊念能像現在這樣的狀態接從前和你的過去,接你曾經差點因為救他活不,已經是個奇跡了,不是嗎?”夏青川拍著顧言的肩膀說,“你做的努力沒有白費。”
莊念和唐周手下的人見面那天拿到手的資料,李哥返回去找人的時候再餐廳的垃圾桶里看到拿了回來。
上面的信息全部致力于傷害莊念,很提及事發生的真正原因,只片面的說了結果,給莊念定了罪責。
“唐周在調查莊念的病,想必是想看看莊念的反應故意試探。”顧言第二支煙至中途,克制的停下來,在腳邊按滅,“這些事不能讓他知道。”
“莊俊澤和鐘燕那個人失蹤了,還沒有找到嗎?”顧言問。
“沒,你懷疑這些也和唐周有關?”夏青川微微蹙眉,“要說他想用莊俊澤來對莊念做些什麼還說的過去,為什麼連鐘燕也要藏起來?”
莊念出院意外到莊俊澤開始,顧言就在莊俊澤和鐘燕邊都安排了人,切忌不能讓他們以任何辦法聯系上莊念,和莊念見面。
就在他的人打聽到鐘燕要私下和莊念見面準備想辦法阻止的第二天,鐘燕和莊俊澤同時失蹤了。
而能在他眼皮底下做這些事,又有理由做這些事的人,除了唐周,就只有顧蕭了。
“在查一查鐘燕吧。”顧言頓了頓,又問,“確定顧蕭最近在聯系顧氏集團的東?他是不想等了,要我媽讓位。”
夏青川不置可否,“不過應該不用太擔心,現在我們有錢,可以通過各種渠道收購顧氏集團的票了。”
他哼笑,“說到這,GN的票水漲船高,還得多虧了唐周當初鬧那麼一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自作孽不可活。”
夏青川這樣說意不在落井下石,只是單純的想寬顧言,讓他放輕松一點。
但這種低段位的安顯然起不到太大的效果,顧言正道,“不能大意,對方太安靜了。”
GN的崛起確實超出了顧言和夏青川的預料之外,起初覺得難掩興,但事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百唐科技不可能吃了啞虧之后這麼久還不反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言起跺了跺腳,出來的時間長了惦記莊念,準備回去。
“段丞的事查的怎麼樣了?”臨走,他問。
一家公司能否在市面上立得住腳,產品的口碑和質量自然是首當其沖,可有時候,老板的品行和作風,或者是一些黑料,也能徹底讓大廈傾倒。
顧言當初值得被杜撰的黑料不,他在這方面尤其注意且提前做好了應對措施。
可對方要是有心要在‘殺了養父’這件事上做文章,也并非完全無從下手,這也是顧言覺得奇怪的地方。
而只有段丞留下的證據,才能在大眾視野上,真正的還給他一個清白。
“一直沿江在找。”夏青川跟著起說,“我們盯著的人也在盯著我們,所以用的都是新面孔,作難免慢了些,這樣不容易被發現,再等等。”
顧言點了點頭,斜斜的挑著角說,“耽誤你和天真過日子,過意不去,回頭幫我和天真道個歉,明早我們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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