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連滾帶爬的從顧思念的家里沖出去，撞在門框上，捂著右肩跑的跌跌撞撞，一出門口就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門口的段瑞珊被顧思念捂著耳朵，已經聽見人推門的聲音，一見人沒命的沖出去還是被嚇了一跳。

“哥，你沒事吧。”顧思念小聲問。

顧言背對著門口，落在側的之前輕輕，握了拳，揣進了子口袋里。

轉面對兩個孩子時已經含了一點笑意，“沒事。”

“不，早飯吃了嗎？”他問。

就算顧思念剛才不去他，生鐘也快要發揮作用了，這會翻涌的緒平靜下來，也覺得有些，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廚房。

另一邊，莊念仍然保持著顧言離開時的姿勢，只是眼睛是睜開的。

刺目的朝順著窗戶泄進屋，許是太足了，照的他皮瓷白，眼底的烏青尤其明顯。

顧思念和段瑞珊知道昨天發生了不好的事，但不知道他們兩個其實是害者，對方的目標是他們的小莊哥哥。

做飯的時候兩個孩子一直在道歉，顧思念說一句，段瑞珊就要有樣學樣的跟上一句。

每次兩句對不起砸下來，顧言都耐著子回答，“沒關系，不是你們兩個的錯。”

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諸如此類的對話還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莊念出現在后廚房。

“醒了？”顧言的視線落在對方上，眼睛微微一亮。

莊念今天穿了件襯衫，底是白，左側腰間和右側肩膀帶著幾朵黑線條勾勒出的花瓣，搭配的子也偏向于正裝，很亮眼的搭配。

他彎著眼睛笑的溫，如同隆冬正午的，暖的剛剛好。

“嗯，睡飽了。”他笑著說，“在做什麼，好香啊。”

顧言正給鍋里的可樂翅收，聞言笑著回應說，“馬上就好。”

吃飯的過程中莊念在顧言之前開口旁敲側擊了一番，得知爺爺和兩個孩子都還沒玩夠。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掃大家的興致，何況讓人心驚膽戰的人都已經從村子里消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飯后他和顧言一起刷碗。

從熱水里接了一盆熱水倒進鍋里，又從后的水缸里舀出些涼水兌在一起，放上些果蔬清洗劑泡上一會才開始刷。

“手表不摘沒關系嗎？”莊念問。

“嗯，防水的。”顧言回答。

半響，顧言一邊用掛著泡沫的手著碗，一邊轉頭看莊念，“如果在這里呆的不舒服可以先回去，明年再來，不用勉強自己。”

莊念上那件襯衫的扣子完完全全的系上，看不到肩膀的位置。

“沒勉強。”他雖然沒有明說，可莊念也知道他那眼神的意思，掛著淺淺的笑說，“不信等下給你檢查。”

他故意把話說的曖昧，帶著點糾纏不清的味道，引得顧言聞言輕笑了兩聲，說好。

莊念沉默了一會，掃一眼顧言，對方脖頸上那兩條抓痕是他昨晚發瘋的時候留下的。

他的目沉了沉，昏暗中似乎泛了層水在眼底，轉瞬即逝。

鍋里還剩不的碗筷沒有洗干凈，莊念卻先轉用清水洗掉了手上的泡沫。

“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你。”

顧言的話音剛落，還帶著水痕的手就從后抱了過來。

隨著作，對方腕上的袖子竄上去，出細白的一截手腕，還有腕上的一小片傷疤。

“做什麼？”顧言稍稍偏過一點頭問。

“為什麼穿西裝？”莊念把額頭抵在顧言背上說，“好帥。”

顧言笑的口欺負，帶著脊背也有輕微的震，“不穿西裝就不帥了？”

莊念轉了轉頭，“都帥。”

莊念個頭算是高的，量單獨放在男人群里也屬于出挑的，但和顧言比起來，不止高差了一截，連肩膀的寬度和整的骨架都瘦弱了一圈，挨得進了就會顯出幾分小。

他抬起頭，要踮起腳才能夠到顧言的后頸。

“啵...”

吻在因為垂頭突出的后頸時，顧言手里的作微微頓住，不消片刻又重新起來，角掛著笑。

莊念的始終離他的后頸很近，離開了，氣息還在，片刻，又用鼻尖掃了掃那，“疼不疼。”

他這話問的突兀且奇怪，顧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隨口說不疼。

莊念沉默了一會，再次墊腳吻在他后頸上，又問，“疼不疼。”

顧言怔了一下，想起脖頸上的兩條紅痕，笑了笑說，“真的不疼。”

他放下手里的碗，轉過，還帶著點泡沫的手點在莊念鼻尖上，“做什麼，小貓似得。”

莊念掀眼和他對視，又很快垂下長睫，讓人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分辨他眼中的緒。

手上的水干的差不多了，從腰間退開勾上顧言的脖子，一踮腳吻在結旁邊，五指順勢進對方清爽的短發里。

這一吻并不純，舌尖推著敏的皮，吸著吮著，劃過傷口時帶著些許刺痛和火辣，偏偏又的厲害，讓人罷不能。

“對不起。”莊念從脖頸吻到下頜線，聲音有些抖，“我又讓你疼了。”

沒給顧言反應的機會，他轉而附上對方的，癡纏的頂開齒關，討好似得吻著對方。

廚房和客廳相連的部分沒有門，就等于是和外面相連的，孩子們跑進來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爺爺去給隔壁的火炕添柴火時也能看到他們兩個。

顧言微微退開分寸，笑著說，“孩子們都在，爺爺也在。”

莊念半闔著眼眸看他輕輕開啟又閉合的，不自的追過去，“別推開我。”

屋外是孩子們笑鬧的聲音，段瑞珊聲氣的喊著‘哥哥，哥哥’，那聲音隔著一層門板和一截客廳傳過來依舊歡快清脆。

“顧哆哆，不要跑！等等珊珊。”爺爺偶爾的叮囑也帶著慈的笑意。

外面溫馨，屋旖旎。

嘖嘖水聲和哼撥的人心尖輕，麻的余韻仿佛河畔泛起的漣漪，一波接著一波。

莊念的手向下探過去，吻也順著瓣向下，劃過脖頸，鄭重的落在心臟上，又輕描淡寫的離開。

淺的直筒在膝彎曲出褶皺，膝蓋蹭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臟了一塊。

顧言一手撐著后的灶臺，一手捧著莊念的臉，息凌的說著，“可以了。”

莊念了下，側臉在對方掌心里蹭了蹭然后推開，語調溫的說，“別，孩子們快回來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