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睡夢中的那次，莊念第一次主親吻顧言，不是被的接配合，而是主的索取，熱切的靠近。

他的聰明不止現在專業上，事上也能無師自通，該乖的時候乖，該的時候，該撥的時候就卯足了勁兒撥。

臥室太遠了，沙發要繞一圈，他就推著顧言往餐廳走，左右都要吃飯，燭晚餐都準備好了，就差他們兩個了。

椅子在地板磚上咯吱一聲被推開，顧言的撞在餐桌上，半坐在上面，挨著醒著的紅酒，一手撐著臺面一手摟著不盈一握的腰不控制的使力。

莊念把人吻的息凌，自己的腰也，塌下去，整個人都倒在對方懷里。

他的手不老實，在上，到顧言口袋里的煙盒，咯手。

也不老實，小貓一樣在臉上，順著下頜線移到耳垂，頭一偏又咬在結上，引得顧言嗓子里發出的一聲。

“別弄了。”顧言輕輕皺眉，被折磨的不輕。

惹火的時候，莊念的手卻冷的驚人，也泛著白，這模樣顧言看著揪心，反而了心都折磨。

莊念一早知道自己沒有顧言的手段，心虛的問，“不舒服嗎？”

顧言抬手他的臉，心疼又喜歡的用指腹著，“舒服，但不急著做這個。”

莊念看了他一會，很多事不用開口問就明白，顧言心疼他。

心里頭都裝著對方呢，做什麼事兒都是為了對方好，都不考慮自己。

顧言懷里抱著個易碎品，和喜歡都不敢太放肆，怕傷著了，弄壞了，莊念都替他虧得慌。

剛醒那陣子住在醫院，那時候他對顧言的還沒這麼大反應，顧言醉酒撲過來，他都以為那晚顧言能把他吃了。

現在他讓吃了，手抖一抖一對方又舍不得了。

“急。”莊念臊的眼尾發紅，實在沒法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這些話，額頭抵在顧言肩膀上，“我急還不行麼...”

他聲音低低的磨，“給我一次吧...”

這方面莊念可太了，像是能勾魂攝魄的妖，綿綿的喊，“顧言...老公...”

顧言在對方腰上的手驀地一，雙手一段反將人在桌面上，醒酒一晃，倒在桌面上流出幾滴，濃香的酒氣熏的人頭眼發昏。

“跟誰學的？”他低沉著嗓子問，“嗯？”

莊念倒在桌子上，左邊肩膀不敢完全撂下，怕把一桌好菜糟蹋了，側著擋著眼睛，視線很低。

顧言的臉和侵略極強的眉眼很快出現在仄的視線，那畫面太刺激，莊念呼吸都停了，仰起脖子哼了一聲。

“自己...學的，我想...這樣...你...顧...”后面的音調發不全，被息占滿了嗓子，怎麼聽怎麼勾纏。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莊念也會這些，但到底是害，說個一兩句就要臊上半天，不像現在，張口就來。

莊念是太想討好補償了，顧言的眼神那麼傷心，他的心也要跟著碎了，這時候他什麼都愿意做，讓他怎麼樣都可以。

顧言眉頭蹙，發狠的捂上他的。

莊念神恍惚，的像了水的魚，再也顧不得其他，手臂一掃，修長干凈的手指勾在陶瓷盤的邊緣，弄撒了好好的一盤海鮮沙拉。

有些事就是這樣，過程中可豁的出去，收拾殘局的時候就沒那麼自在了。

顧言刷了牙從衛生間出來，用拇指抹掉邊的水痕，一抬眼，莊念帶著口罩拿著酒巾在桌上的酒。

“...”顧言握拳抵著想笑，又怕他恨了飯也不肯吃，強忍著咳了一聲，“這回能吃飯了？”

莊念不看他，就點頭，“嗯。”

“帶著口罩吃？”顧言又問。

莊念悶著聲音說，“就帶一會。”

他臉太紅了，穿個袍子都能上臺唱戲了，不遮一遮沒法見人。

已經帶有一會了，臉不燙了，只覺得悶得慌，一勾手要摘下來，卻聽顧言又說了一句，“怪能喊的。”

莊念往那一站，又把勾下來的口罩重新帶了回去。

這回顧言忍不住了，太可了，坐在桌子前面笑了老半天。

莊念看他笑，因為什麼笑都行，走兩步過去坐在顧言旁邊說，“我學會了。”

“什麼？”顧言的話里還雜著笑音，眼睛也彎著，一點都不鋒利了，溫的讓人心。

莊念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可以”又掀開口罩指了指，“這個也可以，我都學會了，下次我來。”

顧言，“...”

再這麼下去這頓飯真不用吃了。

他是顧忌莊念的病，但也有底線，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尤其那個人是莊念。

顧言長長的嘆氣，了他的頭頂，“能吃飯了嗎，很。”

莊念點頭，看了顧言一會說，“不給你的弟弟妹妹送一點嗎？”頓了頓，“顧思念。”

顧言收回落在對方頭上的手，沒什麼表的拿起筷子夾了塊西蘭花放莊念碗里，“你想送就送，過來一起吃也行。”

顧言今早把那晚粥擺在桌子上就相當于是攤牌了，味道和顧思念送來的一模一樣，莊念不可能嘗不出來。

莊念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顧言對他好了，但許多事前前后后加起來一琢磨，心里還是又又疼，還是忍不住想嘆一句‘怎麼這麼好’。

他們吵架之后顧言就睡隔壁的書房，那間屋子里擺滿了書，還有一架鋼琴，只能再擺下一張小小的單人床。

顧思念邀請他去看畫那天，他就注意到了那間屋子。

莊念沒說什麼，八人臺的桌面，他就在顧言旁邊，還嫌不夠近，挪了挪椅子在一起，“還是下次吧，今天就我們兩個。”

謝謝和對不起一樣會讓人覺得生分，表白那天已經說了很多次謝謝了，再不說了。

“嗯。”顧言笑了笑。

醒酒里還裝著酒，莊念給自己和顧言都倒上，酒杯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靜，尾調悠長。

“你的鋼琴很漂亮。”莊念側過頭，目突然變探究，“上面為什麼擺著一個空的米花桶？思念說他哥留了很久，有什麼特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