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上車時報的位置是顧言家附近，他平時的活范圍就在這，完全屬于下意識的反應。

“靠...怎麼又回這來了。”康哲擰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有什麼問題嗎？”莊念問。

“哥，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多個小區，有多個住戶？”康哲雙手在機車服口袋里，側著腦袋問，“這其中又有多個跟你同姓的？”

莊念搖了搖頭，隨口說，“有人會查這些東西？”

康哲挑起眉，出右手指緩緩指向了自己，并說，“從那邊學校到我們面前，周圍大概有7個小區，最大的一個小區人口達到了十萬人。”

“其中姓莊的59874個，姓顧的再翻一倍，排除結婚生子，和你們兩個年齡相仿的沒有，但我就是找不到你們。”康哲勾著舌頭在牙齒上了一圈，“我有理由懷疑顧言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把你藏起來這件事上。”

莊念，“...”

顧言想要把他藏起來本就不用走自己的賬戶，只要夏青川手底下的那個‘黑客’隨便手腳就可以了。

說不定康哲最初拿到手的那份數據就是錯的。

顧言這樣防備康哲，讓他也不得不再謹慎一點。

莊念抿了抿，指了指旁邊咖啡館，那里的窗戶是落地玻璃窗，人也不，“我們去那坐坐吧。”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康哲自作主張給莊念點了杯熱牛，莊念拒絕之后換了一杯冰拿鐵。

“你也看到我的況了，的刺激太大會暈倒。”莊念無奈笑笑，“這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也說不準什麼況下會再到刺激。但我現在大概能猜到，上一次讓我反應過激的點，應該和你所說的‘掰彎你’有關系。”

暈倒之前關鍵的對話他記不清了，不過康哲當時抓著他‘被掰彎’這件事不放，想必后面的對話也和這些相關。

除了這些，他最近的一些反應也有點奇怪，他需要和康哲確定一些事。

康哲一瞬不瞬的凝著莊念，觀察他臉上的神。

莊念落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弄著垂落的桌布，徐徐開口說，“如果你要告訴我的事是關于取向的，我大概做了些心里準備。”

“你喜歡男人。”他的話音剛落，康哲立刻快速接了一句，好像短說話的時常就能相對減對話容帶來的刺激似得。

莊念擺弄桌布的手輕輕頓住，而后了。

他的心跳很快，但掩飾的很好，神淡淡的，看上去很溫和。

康哲張的了杯壁，見莊念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才稍稍松了口氣，“真的，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喜歡男...的。”

莊念的線抿著。

其實從何歲親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自己對顧言的覺是不同的。

正常人不會因為被同親吻而產生心跳加速，麻的覺...只是從前這些覺都伴隨著巨大的痛苦，他才覺得應該與喜歡無關，是過去的某種經歷導致的。

現在康哲坐在他面前，和他的過去有過集的人親口告訴他，他是喜歡男人的。

他的心跳的那麼快，反應那麼明顯，甚至不需要去懷疑對方是否撒謊了。

可為什麼會覺得痛苦呢？那種來源于靈魂深，無法抗拒的，深淵般的恐懼，是為什麼？

為什麼，唯獨是顧言呢。

莊念輕輕嘆氣，勾了勾角，玩笑似得說了一句，“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五年前我見到顧言那麼優秀的人，沒有追求他，想跟他談嗎？”

說完，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掀開眼皮掃了一眼康哲。

他現在不相信他和顧言之間的牽絆僅僅發生在他暈厥之前的一段時間，刻意對康哲說了謊。

如果康哲順著他的時間線說，那就代表顧言說了謊。

“你和顧言原來那麼早就已經認識了嗎？”康哲皺眉，不滿道，“我是通過朋友認識的你，比他晚了一步。”

莊念了指尖沾上的水汽，垂下了眸。

康哲還記得初見莊念時他對顧言抵的態度，也記得他那一整晚都喊著顧言的名字，接到顧言的電話就突然間淚流滿面，甚至神狀態都很糟糕。

顧家出事之后他就被送走了，他并不知道顧言和莊念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回來想查清楚時顧言早就把當年的事清理的差不多，只有一些相關唐周的花邊新聞。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莊念心里有顧言，但他們并沒有在一起。

“別的我不清楚。”康哲冷哼一聲，“可你當時并沒有和誰談。”

莊念點頭，又問了一些別的，還聽康哲講了一些關于過去的事。

康哲和他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之間的回憶很和他邊這些朋友有集或重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莊念對那些事沒有任何覺。

“那你當初，是在什麼況下，或者我做了什麼事...”莊念糾結了一下措辭，開口道，“讓你覺得你被掰彎了呢？”

康哲正喝著咖啡，聞言嗆了一下，偏頭重重咳嗽幾聲。

他什麼時候被莊念掰彎，大概和莊念所說的況一樣，本就不存在掰彎這個過程。

他第一眼見到莊念，見到瑟在床上漂亮又脆弱的莊念時就了心。

那晚房間里勾人的、的、沙啞的靜，每每想起來都會讓他產生生理上的沖。

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幻想那晚房間的場景...

可這件事他不能告訴莊念，以任何方式都不行。

一來怕莊念會暈倒，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二來顧言不止一次代過，關于莊念過去的事不能輕易提及，尤其是有關于他的那部分。

一邊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攔著他見到莊念，一邊又代他怎麼避免引起莊念的過激反應。

康哲長長呼氣，不管怎麼說，顧言對待莊念的這份謹慎和用心，他不一定能做到。

“你長這個樣子，站在這就行了。”康哲咳紅了一張臉，“還需要特別做什麼？”

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