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在見何歲之前約過康哲幾次。
可能他們兩個真的沒什麼緣分,每次都會在臨見面前發生變故。
康哲給的原因從車胎了,到車被了,最后甚至是被人綁架了,丟上飛機拋去了國外。
理由一次比一次離譜,莊念一度認為對方是不想見他。
莊念了頭上的巾,想著對方大概不方便接電話,于是給四五個電話號碼統一回復了條信息,約對方明天見面。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后康哲那邊再次失聯。
所有的號碼都了關機的狀態。
很明顯康哲的舉和他信息中所表現出的迫切兩相違背。
如果只是想耍他,大可不必弄那麼多電話號碼,有點奇怪。
莊念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還是去了約好的餐廳。
才坐下沒一會,服務生就拿著菜單走過來。
并沒有讓他點餐,而是東張西了一會,從菜單的夾層里出一張紙條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莊念狐疑的看他一會,隨著他的目在店里掃了一圈。
他拆開紙條,而是先問了一句,“康哲?”
服務生立刻比了個噓的手勢,點了點頭。
莊念,“...”
紙條上寫的是街上的另一家餐廳,他來的時候有注意到。
道了聲謝,莊念起去了第二家餐廳。
沒想到這樣的指路‘紙條’不止一張。
從附近的餐廳把他引到商場的時候,他收到了地八張紙條,目的地是一家男裝高端定制。
莊念照樣道了謝,將紙條折好放進口袋里,順著導購提供的方向找了過去。
商場里的人很多,莊念在臨近電梯間的位置側避開一對,剛一轉,手臂被人抓住猛地一拽。
莊念沒躲,順著那人的力氣往后退了兩步。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配合,怔了一下。
莊念趁著空擋掃一眼他來時的路,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東張西,不是在找他就是在找康哲。
“別愣著了,這里我不,接下來從哪里走?”
康哲帶著黑鴨舌帽和口罩,捂的親媽都不認得,聞聲連連點頭,“哥,跟我來。”
兩人沒有坐電梯,莊念注意到,康哲帶他走的路線基本上都避開了監控。
從商場的后門出去,康哲推著他直接坐進了一臺出租車里。
上車之后還沒等康哲出聲,莊念先開口報了個地點。
康哲立刻明白了莊念的意思,偏過頭看他,“你不信我?”
莊念著膝蓋,息著,淡淡應了一聲,“嗯。”
沒什麼好瞞著的,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如果剛剛從商場出來之后等著他們的是一輛私家車,莊念不會跟著康哲走。
按照康哲的紙條找過來,是因為他必須要見這個人一面。
莊念始終盯著出租車行駛的路線,手里著手機,防備的姿態。
康哲摘下帽子和口罩,有些暴躁的皺著眉,很傷的表,“哥,我還能害你不?我們兩個...”
他還想說什麼,又突然頓住,擰著眉垂了一下膝蓋。
上次莊念暈倒把他嚇壞了,顧言這段時間連威脅帶強迫的讓人囑咐他那麼多,他怎麼還能說話。
“我現在相信你不能來赴約的那些理由了。”莊念的語調仍是淡淡的,偏過頭和康哲對視,“顧言為什麼不愿意我們兩個見面?”
為了見他這麼大費周章,像是反偵察的間諜游戲一樣,代表對方不好甩掉,不好對付,是真的不愿他們兩個能見著。
能做到這麼多事,讓康哲這麼忌憚,除了顧言他想不到別人了。
這也是他必須見到康哲的原因。
如果只是個沒什麼關系的人,顧言不至于這樣。
攔著康哲,是為了不讓他貿然接到從前的回憶,還是有別的原因?
康哲瞄他一眼。
任他脾氣再暴躁,現在開口之前也得三思四思五思一下,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得考慮好了。
萬一再因為他的某一句話讓莊念刺激出事兒,到時候不用顧言來弄死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弄死。
但什麼都不說也是不可能的,什麼都不說還怎麼把莊念從顧言那搶回來。
“還能為什麼,怕我把你搶走。我這麼帥,論家庭論背景樣樣比他強,長個眼睛的人都會選我吧?”
“他現在落魄這個樣子,也難怪他沒有自信,要靠耍手段攔著我們兩個。”
莊念攥著手機的手收,終于明白他為什麼不太喜歡這個人了,“首先,如果我從前做過什麼讓你誤會的事,跟你道個歉。”
“其次,我不喜歡你這麼評價我的朋友,我也并沒有覺得你比他帥。”莊念的語速逐漸加快,“而且你所謂的家庭、背景,不出意外都是家里給的,可顧言的錢是他自己賺的,你怎麼好意思和一個靠自己獲得功的人拼爹?”
康哲,“...”
莊念,“???”
康哲還沒見過這麼有攻擊的莊念,他兇的時候除了語速加快,模樣還是溫,給人一種兇兇的覺,很可。
可一想到他這麼兇是為了維護顧言,康哲就欣賞不起來了。
他從前并沒有對顧言這麼大敵意,沒有因為顧家的事落井下石或避而遠之,相反,他一直很欣賞顧言。
只是莊念出事之后顧言對他做的事都太過分,不但不給看的機會,還把莊念當私有品藏了起來,他怎麼可能沒有緒。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堅持一個委屈,就這麼對視了一會。
“最后。”莊念先開口,“顧言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給的理由不立。”
從康哲和他接時的語言、作方面不難看出,這個人并不想上傷害他。
莊念一直繃的神經稍微放松,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坐姿,等著康哲再說個理由給他。
“男朋友?”康哲冷哼一聲,小聲嘀咕,“虧你也信。”
莊念對顧言有男朋友這件事深信不疑對他沒有壞,用不著替別人做嫁解釋。
莊念現在什麼都不記得,那不就跟小白癡似得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
他是真想讓莊念和顧言一樣,認為他們兩個人曾經上過床。
這樣他在莊念心里的地位肯定就不一樣了,可能會超過顧言在莊念心里的位置也說不定。
這樣的機會,有且只有一次。
康哲攥了手,決定再試一次。
“其實...顧言不希我們兩個見面...”康哲清了清嗓子,“我現在再說一遍原因,你會不會再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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