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到有人糯糯。
“媽媽——”沈淮序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溪溪正笑容燦爛被爸爸抱著。
“你們來了。”溫檸下意識回應小家夥。
男生聽見聲音也擡頭,下一秒就看到溫檸側過點子,抱著孩子的男人順勢牽住的手。
作自然非常。
“等久了嗎?”
“我們也剛到。”
李燁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還有男人懷裏的小姑娘,瞬間明白過來。
沈淮序眼神無波無瀾地看過去,語氣也漫不經心。
“——這是?”
周秋珊之前聚會的時候也見過溫檸老公,但這次這麽近距離看,五實在是不得了。
悄悄拿胳膊撞了下溫檸,一臉看好戲的表。
“……”溫檸眨了眨眼,一時詞窮。
李燁角僵地扯了扯,幹笑道:“那個,學姐你先忙,我還有課,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就溜得飛快。
李燁走了以後,周秋珊自覺不當電燈泡,最後跟雕玉琢的小家夥說拜拜,也溜之大吉。
“……”
溫檸下意識調侃,“沈醫生,你的殺傷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簡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沈淮序接住的戲謔,“忽然不放心你自己去念博士了。”
溫檸傲得不行,“那也來不及嘍,offer都下來了。”
沈淮序輕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
“這是什麽?”溫檸接過來,“畢業禮嗎?”
沈淮序輕擡下示意,“你打開看看。”
溫檸打開前估著重量,刻意道:“你不會放了個……”石頭吧?
蓋子一開,好奇的小朋友先湊熱鬧,“媽媽,是什麽?”
溫檸表怔愣,先回應小朋友,“是一串鑰匙。”
溪溪這個年紀,看什麽都新奇,也特別給爸爸面子,“媽媽,好漂亮的鑰匙。”
“那溪溪也有嗎?”
男人抱著輕語,“等你上學了,爸爸也送你禮。”
溪溪天真地問:“那也和媽媽一樣,是畢業禮嗎?”
沈淮序笑著糾正,“是開學禮。”
小家夥不理解什麽是開學和畢業,心心念念著禮,關切問:“那什麽時候可以開學啊?”
“等你再過一年就可以上兒園了。”
“兒園?”小溪溪很高興,“那溪溪要快點上兒園。”
眼見小朋友的好奇心被安下來,溫檸才顧及上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麽的鑰匙?”
沈淮序:“牛津的房子。”
“……”溫檸再次確認,“你買下來了?”
沈淮序活像個散財子,“送你的,當然得買下來。”
溫檸覺得這人花錢還真是大手大腳,名副其實的公子命。
但是送給的,不收白不收。
“離學校近嗎?”
“近。”
“家裏面積大嗎?”
“夠三個人,三個寵的。”
“你沒有裝修吧?”
“沒有。”
……
畢業以後,時間過得更快,他們收拾行李,打包、寄送、給寵辦理檢查、托運、訂票……不知不覺,黎的兩年就這麽結束。
回國以後,生活節奏仍舊馬不停蹄,溫檸要和博士的實驗室對接,要見很多國的朋友,要舉辦一場婚禮。
又一年夏末秋初,沈淮序穿著白褂,再次走進院長辦公室。
早知道他來幹什麽,張院長打趣,“小沈,你小子也知道這麽年輕就當主任太冒頭了是不是?”
一旁正好來彙報工作的單醫生玩笑調侃:“沈醫生現在事業雙收,比以前工作狂的時候可還要招人記恨。”
沈淮序淡笑回應,把最後填寫好的表格遞過去,“張院長,學校授課的資料我填好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張院長一邊手接過,一邊戴上眼鏡,“可真不愧是我們醫院的勤標兵,手和科研找不到對手,轉頭給自己開辟新賽道了還。”
辦公室裏笑聲和打趣不止。
他以往總是闖過一個又一個關卡,有很多人替他累,也有人誇贊他年有為,無論旁人什麽說法,他從來都沒停過片刻。
但現在,終于有了停緩的理由。
與此同時,浦東機場的航站樓,溫檸聽到登機播報聲響起。
手進挎包,卻先到底的鑰匙,拿出來,角微挽,而後才掏出手機。
【要起飛了】
【要上手了】
【起落平安】
【手順利】
四條消息,兩條代,兩條回答,幾乎同步而發。
溫檸腳步頓住,擡眸。
機場見證了無數的離別與重逢,也見證了無數次追逐與希。
過漉漉的眼眶,看到——
巨大的玻璃窗外,是橘紅的晚霞,從天際線傾瀉而下,一架架飛機在空中留下弧線,像一只只淩空而飛的鳥。
所幸——
有人如燈塔,從此蒼穹與雲霧,再不是唯一的方向。
兩個靈魂融,會染出漂亮的彩。
兩個靈魂相,也會讓人照見自己,而那個答案,關于世界、關于生命、關于真理。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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