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質子所。
郁剛從外邊回來,就被花垣攔住了去路。
花垣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怎麼,我看你是從太醫院那邊過來,是最近有什麼不舒服嗎?”
郁:“我的子很好,不用你擔心。”
花垣:“哎,別嘛,不好,就得看大夫。可別耽擱時間長了,給拖嚴重了。”
他這話說得幸災樂禍。
實在是因為他給郁下的毒里面,雖然都不會讓郁致命,但卻會讓他衰竭。
以后會漸漸沒了力氣,而且會夜半驚夢,整個人日漸憔悴。
哦,還有以后會不舉。
雖然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但誰讓郁不長眼,非要跟自己搶瑤瑤呢。
郁一如既往的俊臉上,沒有什麼表,下的銀發,都著一子冷漠。
郁:“說完了?說完了讓開。”
花垣嘖了一聲,“你就說你,這樣冷冷冰冰的,瑤瑤怎麼會喜歡呢?”
郁直接越過他離開,一副不想多跟他說一句話的樣子。
花垣十分不屑。
這段時間,也沒看到瑤瑤跟郁這個大冰塊在一起,而且,這人實在是太冷冷冰冰了,瑤瑤肯定不喜歡大冰塊吧!
看來,還是拓跋荀的危險更大一些。
畢竟,如果不是拓跋荀有了側夫人,瑤瑤說不定就跟他在一起了。
倘若拓跋荀真的要把幾個側夫人都給遣送走了,而且還拿出大漠歸順大楚這件事來做文章的話……弄不好,瑤瑤真的會跟拓跋荀在一起。
現在,就得希那個納蘭珠爭氣一些了。
花垣正想著,突然迎面閃過一道雪亮的,他想都沒想,就地一滾,躲開了那柄刀,再抬起頭,發現對方又砍了過來!
“拓跋荀你瘋了嗎,你竟然敢在質子所殺人!”
拓跋荀眼底都是殺氣,“我早就該在你第一次用蜘蛛跟蛇嚇唬我的時候,就把你給砍了!”
花垣踉蹌著躲開,看到拓跋荀把旁邊一棵樹都給劈斷了。
他郁結道:“我那是跟你們開玩笑!那些都是沒有毒的!”
拓跋荀:“那是因為,陛下當時讓白芷嚴格搜查質子所,你不敢把有毒的東西帶進來!”
花垣:“我沒想過害你們!”
拓跋荀:“那你為何給納蘭珠下蠱?花垣,我要殺了你!”
花垣打不過拓跋荀,但是躲閃得很靈巧。
他飛躍從涼亭中跳了下來,還回頭問道:“你火氣這麼大,難道,你已經跟納蘭珠行了周公之禮?嘖嘖,拓跋荀,你已經徹底臟了,配不上瑤瑤了啊!”
拓跋荀堅決地一刀朝花垣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他們倆打了起來,驚了許多人。
侍衛們也趕笨了過去。
這邊郁已經回到了房中,展開幾個冊子,開始謄寫。
已經寫好了的一些,他喊來心腹,“按照這單子上的東西去采買。”
心腹:“是,主子。對了,那兩位殿下打起來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郁:“沒事。”
倆人打歸打,鬧歸鬧,是絕對不會整出人命來的。
因為他們啊,還想活著娶瑤瑤呢。
豈不知,花垣很早開始,就不在瑤瑤的考慮范圍了,哪怕那個時候,瑤瑤跟郁還沒有互生愫。
至于拓跋荀……瑤瑤或許心中最開始,對他有一些愧疚。
可是,在拓跋荀有了側夫人,現在又在花垣的推波助瀾下,跟側夫人產生了親的關系……是了,郁幾乎能夠算到,花垣為了算計拓跋荀,會做什麼事了。
不外乎,就是讓那幾位側夫人,徹底為拓跋荀的真正的側夫人。
嘖。
一個敵,殺不得,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但是兩個敵的話,那就容易得多了。
讓他們互相殘殺就行了。
所以,郁就安安靜靜地準備著自己的‘嫁妝’。
拓跋荀跟花垣打架的事,到底還是驚了容司璟。
倆人如今都是有王爵份在,竟然當眾互毆,簡直不統。
容司璟看著鼻青臉腫的倆人,也是十分無語。
站在旁邊的容云崢忍不住道,“阿荀,花垣,你們倆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打了起來?”
拓跋荀憤怒地指著花垣,“他給納蘭珠下蠱毒,然后,讓納蘭珠去跟我……”
說到這里,他滿臉通紅的卡住,好像是不想繼續說下去。
花垣卻慢悠悠道:“那個蠱毒是給有人下的,倘若對你沒有,就一點用都沒有。對了,你們倆到底有沒有行周公之禮啊!?”
拓跋荀臉紅憤怒道:“沒有!”
花垣:“真沒有假沒有?你可別說謊啊!不過,就算是沒功,但你們倆該親也該抱了吧?嘖嘖,你還是臟了。”
“花垣,我要殺了你!”
“夠了!”
眼看著倆人又要扭打在一起,容司璟直接喝道。
倆人都還是怕容司璟的,所以聽到這句話,倆人又分開站好。
只不過一個眼底都是憤怒跟不忿,另外一個是洋洋得意。
容司璟:“去讓太醫給納蘭珠再診治一下,一定要確保的無礙。至于需要什麼藥材,盡管從太醫院取。”
拓跋荀拱手道:“謝過陛下。”
容司璟目又移到了花垣上,“不管如何,你給那納蘭珠下蠱毒,就是不對,你去給納蘭珠跟拓跋荀道歉!”
花垣也乖順道:“是,陛下。”
算是倆人各打五十大板。
再加上,花垣的詭計沒有功,而且剛才打架,拓跋荀也占了上風,把花垣那張漂亮的臉,給打腫了豬頭。
這件事就算是這樣了了。
容司璟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陛下。”
拓跋荀本想跟容司璟提起瑤瑤的事,但也知道,今天不是最佳時機,只能夠先回去了。
等到他們倆離開后,書房只剩下容司璟跟容云崢父子倆。
容云崢沒忍住,好奇道:“父皇,您說,這里面到底有沒有郁的手筆?”
容司璟頭也不抬,“肯定有。”
容云崢嘖嘖不已,“這一招借刀殺人,直接把兩個人都給弄出局了可真是妙啊。”
容司璟微微扶額,“本以為那小子格冷清,是一個耿直的格。現在看來,他可能是被顧忘塵給帶壞了。”
容云崢本想說,父皇,您的城府也很深啊。
但他很聰明地沒說。
而這邊拓跋荀跟花垣倆人,剛出了書房。
彼此對視,相看兩厭。
可就在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容樂瑤正俏生生地站在他們倆人跟前。
拓跋荀:“……”
花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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