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荀打的。”
“什麼?”
容樂瑤蹙眉,“他可是武將,之前跟花垣手,都沒有下狠手,怎麼會對你如此?”
郁坐在那,仰著頭,著小公主的溫。
“許是,他知道花垣沒有機會,但我卻對他威脅很大吧。”
容樂瑤沉默了一瞬,“郁哥哥,你同他說了?”
郁:“嗯,你放心,這件事,他不會去鬧到你跟前,也不會鬧到陛下跟前。”
容樂瑤:“可是,他會跟你起沖突啊!而且,還有花垣。”
郁:“花垣已經對我下手了。”
容樂瑤的指尖一頓,滿眼都是焦急神,“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他給你下毒了?”
郁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里面有好幾只死去的蠱蟲。
容樂瑤:“這……”
郁:“花垣最擅長的手段,對我無用,不過,他暫時不知道。所以,他還不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上。”
容樂瑤可是知道,之前母后中蠱的樣子,其實最開始不那麼厭惡花垣,但是經歷了幾次蠱蟲事件后,是真的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敬而遠之了。
關切道:“那郁哥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郁:“嗯,我還等著做瑤瑤的駙馬。”
容樂瑤臉頰一燙,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
拓跋荀跟郁打了一架的事,很快就被其他人知道了。
容司璟只問了一句,倆人有沒有重傷,在得知倆人都沒有重傷后,也就沒有再多問。
不死了就行。
拓跋荀死了,大漠那邊會比較麻煩,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而郁死了的話……嗯,就得幫瑤瑤再找個駙馬了。
瑤瑤那樣在乎郁,估計會有點棘手。
這段時間日,容司璟基本把其他的事,都給了手下人去理,就專心致志地陪伴自家皇后。
白天理好政務后,他就去了坤寧宮。
結果卻撲了一個空。
宮人道:“陛下,皇后娘娘去探太上皇后了,今日琳瑯宮的宮人過來稟告,說是太上皇后娘娘子不舒坦,皇后娘娘就過去了。”
容司璟一愣。
母后怎麼了?
他點頭,“擺駕去琳瑯宮。”
其實左華寧并沒有大礙,但是左家的事,還是對有了一定的影響,再加上上了年紀,所以神有一些不濟。
太上皇的自傳著作已經寫到了尾聲,關鍵時刻收筆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時刻陪伴在左華寧邊。
是見到兒媳婦姜南枝來探了,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枝枝啊,那你陪你母后多說說話吧,待會晚膳就在這邊用吧?”
姜南枝乖巧應是。
左華寧卻是對著太上皇翻了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用你啰嗦,你趕去忙你的自傳吧。”
被嫌棄的太上皇,委委屈屈地走了。
姜南枝笑著幫左華寧掖了掖被子,“母后,其實父皇很在乎您的,他心中啊,您是第一位的,他好的那些琴棋書畫,是排在第二位了。”
左華寧:“我自然也知道,他也是有愧,年輕時候那樣對我跟阿璟。得虧阿璟爭氣,不然我們娘倆現在都不知道尸骨埋在何方了。”
姜南枝握著左華寧的手,“母后,那些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您要朝前看,以后的幸福日子長著呢。而且,您也要保重子,要等著看阿崢娶妻,瑤瑤嫁人呢。”
左華寧也知道自己這是心病。
得自己想開了才行。
最愧對的就是兒媳婦枝枝,所以每次枝枝來了,都想要跟對方多說說話。
收說起了孫子孫……
“阿崢還小,他現在連通房都不要,那就等弱冠了再說。至于瑤瑤,如今已經十六了,倒也不小了,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過兩年親。”
作為皇家公主,十八歲再親,倒也不算晚。
但是這人選,一定要多多注意了。
姜南枝:“瑤瑤跟郁那孩子,投意合,只不過如今,拓跋荀跟花垣,也都喜歡瑤瑤。這件事,郁說他自己理,所以我們這邊也就暫且不做什麼。”
左華寧:“嗯,反正不管如何,不能讓瑤瑤了委屈。瑤瑤的公主府都修建好了嗎?”
姜南枝:“已經都修建好了。”
不一會兒,就有宮人來稟告,說是陛下來了。
左華寧失笑,“阿璟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粘著自家皇后啊?”
容司璟嚴肅道:“母后,我是來探您的,聽聞您子不舒坦,現在好點了嗎?”
左華寧:“我沒什麼,就是昨天夜里,被你父皇的呼嚕聲吵得沒睡好而已。”
其實這麼大年紀了,左華寧早就提出了要分開住,誰想到這太上皇臨老了,竟然還變得粘人了?
左華寧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擔心兒子兒媳會笑話。
姜南枝笑而不語,倒是容司璟直白道:“他打呼嚕影響您,就讓他去隔壁住,反正琳瑯宮這麼大。”
左華寧:“如果阿璟你能幫我趕走你父皇,我就真的謝謝你。”
帝后二人留下來,跟著太上皇太上皇后用了晚膳,夜幕降臨的時候,倆人才攜手回了坤寧宮。
因為天氣好,再加上剛用了膳,帝后二人就相攜在園中散步。
姜南枝:“阿璟,你還真去跟父皇說,讓他們分房睡啊?”
容司璟:“哪能,這是父皇跟母后之間夫妻相之道。怎麼說呢,我一直認為父皇不是一個好皇帝,不是一個好父親,母后也說他不是一個好夫君。可是,母后在意父皇,父皇更在意母后。”
年輕時候,雖然經歷了許多事,但終歸如今還能夠攜手,白頭偕老,比什麼都要重要。
姜南枝抬起頭,看著容司璟發髻間的白發,“阿璟,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白頭偕老。”
容司璟握著的手,十指纏,“咱們不止會白頭偕老,還會生生世世都永結同心。”
姜南枝:“怎麼可能生生世世呢?”
容司璟:“嗯,我讓師父做法,祭祀了沈徹姜檀欣,以及陸子恒他們幾世的福運。”
怎麼能夠讓他們白白作惡呢?
不付出點什麼,又怎麼對得起他們吃過的苦呢。
尤其是上一世,容司璟一想到枝枝決絕地墜落城樓,就心疼不已。
姜南枝瞪大了目,“懷德大師,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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