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得諱莫如深,“可能就是因為,陛下跟娘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顧忘塵搖了搖頭,“師父給師兄取法號為忘緣,但看他這樣子,失憶了都不可能會忘緣了。”
像他就很好。
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和尚,絕對不會破戒。
白芷:“對了,忘塵大師,您喜歡酒嗎?陛下的酒窖中,有一批酒,如果您想要喝,我可以幫您拿來。”
畢竟顧忘塵可是陛下的師弟,可是貴客,得好好招待著。
顧忘塵角一,“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和尚了?”
白芷:“那瓊瑤佳釀,據說在地下封存一百年了,陛下是因為最近還要服用藥,不能喝,他就問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那就太可惜了。”
顧忘塵:“你見過誰家和尚喝酒?”
白芷:“哦,既然你不喝,那我就送給別人。聽說商大人跟林將軍,就很喜歡酒。”
顧忘塵:“誰說不要了?”
喝點酒又沒什麼,他不破戒就好了!
**
坤寧宮。
自打那些太妃們被遣散后,皇宮之中的確是安靜消停了不。
雖然一下子付了好多遣散銀子,但總來說,還是大大地節省了宮中的開支。
可以省下銀子來,去做其他的事。
至于那孫太妃……
花朝低聲道:“娘娘,已經連續監視了許久,孫太妃沒有跟任何可疑的人接,邊的宮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就是深居簡出,安心養胎的模樣。”
姜南枝:“如果這一胎真有問題,就不會再這個時候輕舉妄了,會一直等到孩子生下來。”
花朝:“到時候滴驗親?看孫太妃倒是穩的住。會不會,這個孩子真是太上皇的?”
姜南枝:“問過神醫了,滴驗親有的時候并不準確,也就是說,倘若有緣關系者的后代,可能就會影響滴驗親的結果。”
花朝一愣。
也就是說,如果孩子不是太上皇的,但那夫跟太上皇有緣關系的話,滴驗親的結果,可能就會到影響?
姜南枝半垂眼,“如今容家男丁并不多,如果對方真的做了,以后肯定會出破綻,不可能一輩子都藏在暗的。”
那孫太妃,倘若只想有一個孩子傍,以后安下半生,倒也罷了。
就怕還有其他野心。
至于這個孩子,為什麼不懷疑是容司璟的呢?
除了時間上對不上外,還有就是,姜南枝知道容司璟不會這樣做。
太上皇名義上是對太上皇后專一,收人只為觀賞,從不寵幸。
可早些年在潛邸為繼位之前,太上皇還是有一些侍妾的,不然也不會有那幾位公主。
但容司璟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失憶了,也沒有再納妾,沒有隨便地收任何人。
就在這個時候,暮歲進來,稟告道:“娘娘,陛下過來了,要現在開始擺膳嗎?”
“嗯,去吧。”
姜南枝也起,整了整,迎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今天容司璟高興,在一起用膳的時候,果然就聽到他說:“枝枝,朕已經找到那個手腕上有月牙疤痕的人了。”
說起來,這件事,他都忘記告訴師弟了。
潛意識中,自己要恢復記憶了,得先告訴枝枝。
姜南枝聽后,果然出了容司璟期待的笑容來,“那臣妾就先恭祝陛下,早日恢復記憶了。”
容司璟看著璀璨的笑容,話語中的期待,自己的心跳,不住加快。
但是轉念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加快了心跳,竟然又平穩了下來。
果然,枝枝還更喜歡原來的他……
用過膳后,容司璟當然是照例陪了一會兒孩子們。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給兒子跟兒的小裳,一定要分開款式,花紋。
至讓他一眼就會知道,哪個是兒子,哪個是兒。
姜南枝十分無奈,明明小崢跟瑤瑤,容貌并不是完全相像。
尤其是子,一靜一,更是十分好區分。
也不知道怎麼的,容司璟竟然一直分不清楚。
但姜南枝照顧著對方的帝王尊嚴,也就讓嬤嬤記得每次給瑤瑤的裳,多選一些紅的,而小崢的就多選一些明黃月牙白之類的素。
容司璟對此很是滿意。
他將兒子小崢抱了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崢,你要快點長大,這樣才能接替父皇的皇位。”
小崢:“……”
姜南枝在旁邊,微微扶額。
人家太上皇之前不想做皇帝,是真的無心政務,一心想要琴棋書畫。
主要是太上皇理政務的確也不太行。
尋常事可以,一遇到棘手的,或者是比如打仗這種大事,他就瞬間不行了,比任何人都慌。
但容司璟不一樣啊。
客觀點來說,容司璟可能是容家幾代里面,最勤政優秀的帝王了。
那些大臣們都慨,陛下除了不像是歷代君王開后宮、納群妃,子嗣不盈外,真的一點病都沒有。
每次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時,總是很短暫。
等孩子們都睡著后,容司璟也習慣地要離開了。
枝枝不開口留他。
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要留下。
但在離開之前,容司璟輕咳一聲,好像是很隨意地說道:“宮中有一溫泉湯池,朕去泡過,還不錯,倘若你想要去,子又便利了,就可以去泡一泡。”
姜南枝早就知道他命人去修繕湯池了,想必,也是想要借此尋找一些記憶。
看破不說破,乖順點頭,“是,臣妾有空了,定然會去泡一泡。”
容司璟點了點頭,這才轉離開。
回頭就得叮囑溫泉宮那邊的人,發現皇后娘娘去了,一定要立刻稟告他。
姜南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角微彎。
之前怨懟,容司璟怎麼會失憶了。但現在看來,這人失憶后,別扭中著可。
罷了。
既然容司璟將這個‘臺子’搭好了,就隨了他。
看看他到時候會如何做吧?
這邊的容司璟回到寢宮后,他習慣地找到了木魚,敲了起來。
白芷等人知道,陛下此時心好,就連木魚都比往常敲得好聽一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丁一回來了,臉不太好。
“主子,那薛子儀,沒了。”
木魚聲瞬間中斷。
容司璟抬眼,“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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