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作為長輩,對太子妃的各種教導,姜南枝全都聽了認了,也不會還。
但是,對方竟然這樣說母親,那姜南枝可就不讓了。
猛然抬起頭,目也從剛才的乖順變得有一些凜冽了。
“皇祖母,您這話就有失偏頗了。為何子和離后,就該深居簡出,低調做人?要說起來當年我阿娘為何會嫁給我父親姜應卿,還不是因為你們當時后宮,疏于管理,才會讓好好一個貴丟了名節,不得不嫁?論起來,您還得給一個說法。”
“你你你!”太后沒有料到這個乖的小姑娘,竟然突然凜冽了起來,好半天都沒有‘你’出個所以然。
姜南枝繼續道:“皇祖母,您也是子,自然知道子二嫁本就艱難,如今我阿娘可以跟商大人喜結連理,倆人伉儷深,你該祝福才對。”
太后冷哼一聲。
姜南枝又道:“至于說改姓氏這件事,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這其中涉及到朝政的事,我也不太懂,如果皇祖母不明白,那就去問殿下吧。”
三言兩語,不卑不,既維護了母親的名譽,又將事解釋得清清楚楚。
你還有意見?
那沒關系,去找你自己的親孫子好了,反正朝政是大事,就算你居太后之位,也不得干政吧?
太后果然被噎得不行,看著年紀輕輕但卻牙尖利的太子妃,哼了一聲,最后瞪了瞪左皇后。
“皇后,你可是找了一個好兒媳啊!”
左皇后本就喜歡姜南枝,雖然聽出來了太后話語中的怪氣,但還是笑瞇瞇道:“母后也認為枝枝不錯嘛?那太好了,我們想法一致。”
太后:“……”
太后實在是不想看這對讓糟心的婆媳倆,揮揮手把人都趕了出去。
等到離開慈寧宮,回到了坤寧宮后,左皇后拍了拍姜南枝的手,“你看,我就說太后這老太太回來后,就得鬧幺蛾子。對了,你是怎麼得罪了長公主?”
姜南枝稍稍一想就明白,今天太后對自己發難,也有長公主在其中推波助瀾的緣故。
角微勾,“能是因為什麼,肯定是我那好兄長給明珠縣主吹了枕頭風。他們那日大婚,我并沒有過去,想必是心生怨懟。至于我為何不去,是殿下說的,要跟姜家劃清界限,又不是我故意要如何。”
左皇后約莫也聽兒子提過這件事,姜相雖然被罷了,但是卻會有有心人利用他在文臣中的勢力,去搞事。
枝枝大義滅親跟姜家劃清界限是對的。
更不要說,就左皇后耳聞,那姜家的確沒有幾個好人了,握著兒媳婦的手說道,“你跟你阿娘都做得對!”
婆媳來又聊了一會兒要如何應對太后再發難得事,隨后,左皇后話鋒一轉,目和藹慈祥。
“枝枝,聽聞你跟小璟圓房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太子跟太子妃圓房的事,就連東宮的螞蟻都知道了,左皇后自然有自己的眼線,知道不足為怪。
但實際上,倆人其實才圓了一次,也就是那日在湯池之中。
可姜南枝不好跟婆婆強調次數,只好一笑,權當做回答。
左皇后當是小姑娘臉龐薄,慨道:“之前小璟一直不收人,本宮還以為他有什麼疾,那佛修不過是對外的幌子,如今看到他愿意為你破戒,想必用不了多久,本宮就可以做祖母了啊。”
姜南枝:“……”
做祖母這件事,略微有點難,太子不想要崽,自己也是沒有法子生的。
為了避免以后落下什麼無所出不能生的罪過,姜南枝拿起帕子掩,臉上出一抹來,“可是殿下說,暫時不想要孩子,他說我年紀小,生子辛苦,等再過兩年的。”
左皇后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片刻,看著的兒媳婦,再想了想兒子的話,竟然覺十分有道理?
雖然抱孫心切,但兒媳婦的確年紀還小。
“對了,你今年才十六吧?的確有點小,那要不這樣,再過兩年,等十八九了再說。”
“嗯,殿下也是這個意思。”
見兒子知道疼兒媳,左皇后也高興的。
但太后卻不這樣想。
之前以太子妃改姓發難,后來知道那涉及到了前朝政事,也就不敢再提此事,反而對另外一件事,上了心。
“什麼,太子妃都嫁進來快一年了,肚子還沒有靜?整個東宮后院,才有三個人?太了!這樣,現在小璟還沒有登基繼位,不好廣選秀,那哀家就開一場簪花宴,讓全京城未嫁貴都來,哀家替小璟選三五個,送到東宮去!”
姜南枝看著簪花宴的帖子,無奈搖了搖頭。
這老太太是真不擔心把自己親孫子給累死啊。
太子雖然是假裝弱,但平時他好像是用了什麼藥,是真的很虛弱的模樣,再加上每月十五左右,是真的會毒發虛弱……
姜南枝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太子殿下,讓他自己定奪。
容司璟聽后,看了看自己小太子妃,反問道:“枝枝,你希東宮后院多來幾個人嗎?”
姜南枝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自然是不希的。”
雖然不是善妒的,但人多了是非多。最重要的是,如今太子的地位還不徹底穩固,誰知道會不會又送進來第二個細作,第三個細作啊?
雖然懂持家管事,但能管能閑,誰愿意去天理那些妾室們明里暗里的互掐啊?
可是容司璟聽到小太子妃果斷拒絕,他眼角眉梢好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沁著融融暖意,聲音也愈發溫。
小太子妃果然心悅他,就連吃醋都這樣大大方方,不矯,真可。
他輕聲道:“那你放心好了,我會回絕皇祖母,不會讓往東宮后院塞人的。”
姜南枝點了點頭,就是這樣,誰的祖母鬧幺蛾子,誰去理好了,這樣才不會傷。
其實姜南枝現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殿下,之前從柳如煙那掉落的那個畫像,那個人查到了嗎?是壞人嗎?”
容司璟搖了搖頭。
說來奇怪,當初問柳如煙那畫像上的人是誰,矢口否認說不認識,后來也給百里越看了,對方也說不認識。
但是那畫像,又不會憑空出現。
難道是容步封埋藏得更深的眼線?
所以容司璟命人把畫像拓了好幾份,代百里越發千機閣去尋找這人。
見太子還沒有找到那個叛軍首領,姜南枝微微覺困,那個在四年后能夠率軍攻的叛軍首領,怎麼也不應該是無名小卒啊。
就算是他英勇善戰,也得依托一方強大實力,才能夠有本事攻打京城。
比如依托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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