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側妃手中還拿著一把致的小弩弓,好奇地看著岑良娣,“太子妃娘娘可是東宮主母,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為何要吃醋?我雖然是側妃,但也是妾啊。”
誰家有妾室跟主母爭風吃醋的道理?
華側妃是從小到大就沒有聽說過的。
雖然是嫡,從小到大被教養得都是以后做當家主母的,但卻也深深地知道現在自己的份。
這皇家,畢竟跟尋常人家是不同的。
岑良娣錯愕片刻,“難道華姐姐就不想得到殿下的寵嗎?”
華側妃又擺弄起那把小弩弓,輕嘆了一口氣,“我也想過要得到太子的寵啊,但現在這況,不是得不到嘛。太子肯定是不喜歡我這一掛的,如果喜歡,還能等到現在都不我嘛?既然得不到太子的寵,那就做一些讓自己快活的事唄。”
反正,你每一天都要過活,快樂過跟不快樂過,傻子才不會選呢。
而且太子妃娘娘十分仁慈,從來不會拘著們,對華側妃來說,這東宮竟然住得比之前在娘家還要自由自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前不久太子妃得了一匹寶馬,聽說喜歡,就送給了呢。
岑良娣陷了沉思,們都是太子的人,想要得到寵,努力博一個未來,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到底是想錯了,還是華側妃錯了?
姜南枝也知道現在東宮后院,十分讓省心,在沒有新人進來之前,應該都不會發生什麼變數。
時間如流水,終于到了母親林妙菀出嫁的日子。
本來有一些守舊的大臣,暗地嘲笑商遲,竟然娶了姜應卿不要的人,結果大婚當天,太子夫婦倆到了,一直到婚宴結束才離開。
要知道當初太子殿下自己的婚禮,都是咳嗽著過的,能夠親臨商府,其實就是認可了商遲這個‘岳父’的份。
自此之后,無人再瞧不起商遲,甚至有一些人開始曲意奉承結他了。
而林妙菀也了全京城的貴貴婦們,都羨慕的對象。
本是落魄貴,先是能得鎮國公府相護,后來能夠高嫁嫁姜家,生下兒做了太子妃。
如今更是以二嫁之,嫁了大楚最年輕的閣大臣,這等好命,怎不羨慕?
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后頭。
就在林妙菀跟商遲親后沒多久,太子殿下宣布將太子妃改記到了商家族譜上,這可是憑空多出一尊大佛來,估計商家老祖宗都得高興記得地要從地底下爬出來慶祝了!
表面上大家都羨慕商遲,這是徹底跟太子殿下了‘一家人’,但許多聰明的人立刻就想到,殿下這怕不是要徹底讓姜家邊緣化。
誰能想到,曾經顯赫一時的姜家,竟然會在一件一件事中,不斷削弱下去。
這也讓剛贅到長公主府的姜承瑾,境更加難堪。
尤其是他跟明珠縣主親當日,不只是太子殿下沒有出現,甚至妹妹姜南枝都沒有出現!
姜承瑾心中暗罵姜南枝是白眼狼,就跟娘一樣,轉過就在新婚夜,跟妻子明珠縣主吐苦水,倒委屈。
姜承瑾:“雖然我們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從小到大,我對枝枝欣兒都是一視同仁的護,可沒有想到,我大婚這一日,兩個妹妹竟然一個都沒有來。”
“欣兒倒也算了,畢竟生了病,不好來給我添堵,但是枝枝怎麼回事,哎,這是攀了高枝,就看不上我這個才五品的兄長了。怪不得,要迫不及待去姓商了啊。”
看著長吁短嘆的夫君,明珠縣主想都沒想,就跟著一起認為這些都是太子妃的不是。
不止如此,還轉過,就去了母親長公主那抱怨。
長公主也微微皺眉,到不怎麼為那姜承瑾著想,更多的是認為,太子子弱不來也就罷了,怎麼太子妃也不來,這是看不起他們長公主府嗎?
明珠縣主抱著長公主的胳膊道:“母親,你說那太子妃是不是太過分了?承瑾都要被他這個妹妹傷了心呢。”
長公主看,“不管如何,姜南枝畢竟是太子妃,還有左皇后護著,當著人前,你可不許這樣無禮。”
這些年來,皇帝沉迷琴棋書畫,太子年病弱,所以世家貴族們越來越對皇族不太尊重,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敬意而已。
這也連帶著像長公主這些皇親國戚,對皇帝跟太子,也不是那麼尊重了。
更不要說,長公主還是長輩。
太子也就算了,但一想到那個姜南枝也敢這樣對長公主府不放在眼里,長公主眉頭微皺。
“我是不能對這個侄媳婦做什麼,但是有人卻可以好好教導教導!”
“誰?”
“母后老人家要回來了。”
明珠縣主聽后,果然眼睛一亮!
太后回京前,就對京城發生的事,有所耳聞,潛意識中已經對那姜南枝不太喜歡。
后來再聽了大長公主說的一些話,所以在當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老太太直接給了一個下馬威,就沒讓行禮的太子妃起。
左皇后可是一個護犢子的,早就預料到太后可能會為難枝枝,見狀就趁勢拉起了兒媳婦的手,把人給拉了起來。
笑瞇瞇地對太后說道:“母后,您是不知道啊,枝枝可能干了,東宮上下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在的照顧下,小璟的子也好了一些呢。”
聽到孫兒子好一些了,太后眉眼之間的嚴厲退散一些,但上卻說道:“這些不都是這個太子妃應該做的麼?”
做得好,就是應該做的。
做不好,就要趁機苛責。
姜南枝微笑頷首,也不多說什麼。
反正當一個人對你先為主印象不好的時候,就不用去自證什麼了,沒有用的。
對方只會認為你在狡辯。
反正這老太太剛回來,說一會兒話就累了,應付過去即可,總不好到時候讓左皇后也跟著下不來臺。
所以,后來太后又說什麼讓不許善妒,要給太子開枝散葉之類的,姜南枝也都乖巧地應了。
反正是太子不要孩子,又不是。
回頭太后怪罪下來,也跟沒關系,畢竟已經很努力了。
太后的確是累了,但卻還記得長公主來自己跟前說的那事,眼神銳利地看向了姜南枝。
“太子妃,哀家聽聞你竟然改了姓氏?別的不說,你母親和離后,就本該深居簡出,低調做人,不止高調二嫁,竟然還給你改了姓氏,這等招搖,你可是我皇家的媳婦兒,萬萬不可學那一套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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