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很涼,但太子的懷抱卻很溫暖。
吻更是滾燙。
雖然更親的事那日在湯池中都做過了,可是這個纏綿悱惻的吻,卻讓兩個人的心跳,都莫名地快了起來。
可能是今晚的夜,到底沒有那晚的繚繞水汽濃郁,一切旖旎都無躲藏。
姜南枝看到太子那紅得宛若滴的耳尖后,也跟著慢慢閉上眼。
原來,只是一個吻,就可以讓冰封融化水啊,竟是兩世才剛剛知道的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遠岸邊突然傳來了喧鬧聲,打斷了他們,也讓兩人都回過神兒來。
姜南枝整了整自己有點凌的領口,抬起頭看過去,卻在岸邊不遠,看到了悉的影。
“糟了,難道是我阿娘們遇到麻煩了?”
被打斷的太子殿下,心中自然是不悅的,但他知道小太子妃更在乎阿娘。
所以也不再耽擱時間,立刻讓人把船停靠岸邊,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姜南枝發現阿娘被花朝擋在后,而丁一則是警惕地提劍護在周圍,微松一口氣。
不過轉過頭去,卻看到穿著一常服的商遲,正跟一個男人怒目而視。
他平時一不茍的發髻也歪了,臉頰微腫,眼神竟然比尋常審案的時候,還要凜冽。
而站在他對面的男人,也是一副好面孔,三十多歲儒雅俊逸的模樣,形容也有一些狼狽不堪。
容司璟靠在姜南枝耳邊,輕聲道:“那是徐國公,徐茂拓。”
姜南枝恍然大悟。
那不就是當年跟阿娘有婚約,但因為后來出事就退了婚,前不久聽說阿娘和離了,竟又讓人上門來讓阿娘做妾的那個徐茂拓嗎?
口中喊著深一片,但卻做盡了絕之事,這個時候又出現,是鬧哪樣?
姜南枝已經趕到母親邊,“阿娘,您沒事吧?”
林妙菀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到站在兒枝枝邊的太子殿下,作勢就要行禮,姜南枝抬了抬的手,小聲道:“阿娘,公子說這是在外頭,一切從簡。”
“嗯。”
說話功夫,商遲竟然跟那徐茂拓又打了起來。
一個是國公爺,世襲勛貴。一個是大理寺卿,剛閣的肱骨大臣,妥妥的新貴,這兩位的份在京城,可是首屈一指的。
如今在這嘈雜的街上,竟然大打出手,到也是十分稀奇的景象了。
林妙菀倒是擔心得不行,可那邊太子殿下站著,一言不發,也只好沉默不出聲。
姜南枝明白,倆人都是文臣,而且還是私事,就先讓他們打個痛快好了。
果然,等到倆人都掛了彩,結果是商遲略贏一籌的時候,容司璟才抬了抬手,讓眾人都去了旁邊的茶樓之中。
徐茂拓已經徹底酒醒了,面對著太子殿下,他心有一些忐忑。
倒是商遲頂著角淤青,十分淡定地拱了拱手,“殿下,當街互毆是臣之過,不過這徐茂拓竟然調戲我未過門的媳婦,當街拉拉扯扯,手腳,這口氣臣咽不下去。”
徐茂拓頓時瞪了瞪他,“商遲你信口雌黃,我跟妙菀本就是兩相悅,之前是有姜應卿從中作梗,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重新在一起了!”
商遲冷笑,“重新在一起?就是讓妙菀去給你做妾嗎?”
徐茂拓一噎,“那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已經跟母親他們講明了,妙菀會以平妻的份,嫁進國公府的!而且,我們多年的誼擺在那,并不是你這種趁人之危之輩可以比得上的!”
商遲:“平妻?那不還是妾!徐茂拓,如果當年妙菀被算計的時候你愿意而出,不顧一切地堅持娶,我敬你是條漢子,只不過現在看來,你虛偽至極,其實連姜應卿都不如。”
聽對方說自己連姜應卿都不如,差點把徐茂拓給氣得半死,倘若不是太子殿下在的話,他高低還得沖上去跟商遲再打個你死我活!
容司璟瞇了瞇眼,他端起茶盞,慢悠悠道:“這本是你們的私事,但林氏畢竟是太子妃的母親。所以,待會孤讓林氏自己選擇。不管林氏選了誰,另外一個人,不得再糾纏。倘若再糾纏的話……”
他抬起頭,眼神頗冷,“那就是跟孤過不去。”
“臣不敢!”倆人趕拱手垂頭。
這個選擇權,自然是給了林妙菀,而當他們三人在雅間中,心平氣和地聊天的時候,姜南枝轉過頭,激地看向容司璟。
“殿下,謝謝您。”
其實作為太子,本不必摻和這種家務事,而且他還可以一句話就決定一切,但是他偏偏將選擇權給了林妙菀。
這其中,自然是因為看在這個太子妃的面子上。
姜南枝不是不識好的人,所以誠懇道謝。
容司璟看了看自家小太子妃就連扮男裝都這樣俏可,他角微勾,“枝枝只是口頭上謝孤嗎?”
姜南枝懂了,太子殿下這是想要一些實際的謝禮。
微微頷首。
看來得仔細想想,矜貴的太子殿下,已經是大楚萬人之上的他,需要什麼謝禮呢?
而包間的三人,心卻不如太子妃夫婦倆那般輕松了。
林妙菀對徐茂拓說道:“當年你迫于家里的無奈跟我退親,我也沒有恨過你。”
徐茂拓激道:“那既然你不恨我,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吧?妙菀,我當初娶妻,也是被迫無奈,我心中一直有你啊。”
商遲在旁邊冷笑,“你當初就會被迫無奈放棄過妙菀一次,誰知道你以后還會不會?”
徐茂拓瞪他,“我之前沒有襲爵,自然有許多無奈,要聽長輩的,你這種沒有雄厚家世背景的人,又怎麼會能夠懂家族的使命?”
商遲:“使命不使命的,說白了就是自私而已,你當初不還是想要做世子襲爵才沒有違抗家里?我雖然沒有雄厚家世,但倘若有,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放棄心之人!”
“你!”徐茂拓眼睛又氣紅了。
林妙菀擔心他們再打起來,十分篤定地說道:“徐茂拓,我們既然錯過,那就證明沒有緣分,就這樣別過吧。等我親的時候,你如果愿意來吃一杯喜酒,我自然是歡迎的。如果你不愿,以后就當陌路人罷了。”
林妙菀說完,就主去拉著商遲的手,準備離開。
徐茂拓起攔住了,“你選了他?妙菀,我知道你是不想做妾,你且等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回去就休了季氏娶你做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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