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石頭的人是李伊人,眼里散發著異樣的芒,雖然還沒發瘋,但如果繼續關下去的話,也就是遲早的事了。
陳盼走后,一直在疑神疑鬼,一會兒擔心陳盼會公報私仇,不幫想辦法,一會兒擔心陳盼找到李立人后,對方會死不認賬,再把火給引回到自己上來,最后索連覺都睡不著了。
李伊人白天在院子里活的時候,曾經悄悄的撿了一把小石子,原本是想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把石子吃下去裝發病的,沒想到四張過后,找到了新的用。
凡是跟陳盼對著干的人,全都有印象,因此雖然薛父憔悴了不,也還是一眼把他給認出來了。
夜深人靜,在神病院里是絕不能大聲喊的,李伊人一咬牙,把石子給扔了出去。
石子數量有限,扔完了是絕無機會再去補貨的,幸好薛父在的存貨就快要扔完的時候反應過來了,他看著那個披頭散發的人,第一反應其實是害怕,畢竟大半夜的,這場景實在瘆人。
神病院附近種了不樹,因為時值冬季,樹葉早都掉了的緣故,一陣風吹過來,樹枝便影影綽綽的像是鬼手了。
薛父下意識的打了個寒,第一反應其實是逃跑,畢竟神病院里遇到的人怎麼可能是正常人?更何況那人看起來還這麼的可怖。
可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那人卻做了個哀求的手勢,這讓他不由的停下了步子。
李伊人見薛父真得停下,簡直要喜極而泣,用最快的速度把在探視室提前寫好的紙條團團,然后裹上石子再一次的扔了出去。
薛父疑不已的撿起來,但卻并沒有當場看,而是收好之后悄悄的離開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這個陌生人像是有話要跟自己說,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故而一直到回了療養院,這才把將紙條拿出來展開,只見上面寫著一排凌的字跡,容倒是有邏輯。
“救救我,我沒瘋,是秦霜讓人替人頂罪的,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你!!!”
李伊人一連寫了三個嘆號,可見當時的緒實在是很激,原本是想趁沒人的時候把紙條遞給陳盼,架不住對方的態度實在是疏離,讓沒機會靠近,只好把紙條藏在了上。
薛父是知道秦霜的,但他并不認識李伊人,還是百無聊賴看新聞的時候,忽然覺得照片里的人跟住在神病院里的那個有點像,連忙把頁面刷了回去。
李伊人住進神病院已經有一陣了,雖然封家的消息被封鎖得很死,也還是架不住無孔不的記者打探到與有關的消息,只是因為他們得罪不起封云霆,這才沒敢跑到封家去圍追堵截。
相比之下,李伊人就是柿子中的柿子了,不僅被把照片發了出來,就連病因都被猜測了個遍,連帶著馮云也被拉下了水。
周琴書剛幸災樂禍的慶祝完,就發現自家寶貝兒子的照片被發了出去,登時火冒三丈,發了不知道多人脈,這才把跟馮云有關的事都撤了下去,現在新聞里只剩李伊人的照片了。
薛父很快就從記者撰寫的稿件里弄清楚了李伊人的份,暗暗嘆自己撿到個大的同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這個,一番權衡后直接把紙條給扔了。
翌日早上,江幟舟洗漱完畢,沒像以往一樣去晨跑,而是先來到隔壁喂貓。
陳盼昨晚回徐馨家里住了,母倆這麼長時間沒見,一定有許多話要說,今晚能回來都算是早的,故而他很有自覺的承擔起了喂貓和打掃衛生的責任,順便還把冰箱也給整理了一遍。
江幟舟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倒是李書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語氣聽起來比他還著急得多:“江總,我把你讓我查的事又查了一遍,這人行蹤還真有點可疑。”
李書周末加班是有厚的加班費的,因此他也算是公費吃瓜,查得很有熱。
“這姓程的在江氏法務部掛著名,但卻沒怎麼干律師的活兒,我覺他那個主管都靠譜點,而且他跟秦霜走得特別近,搞不好才是他真正的老板,這江氏部的派系斗爭看來也激烈。”
江幟舟對李書所說的這些早有猜測,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程律師的行蹤:“文助理出事的那天,他在干什麼?”
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想查清楚程律師的行蹤著實是不容易,就算是報警后問到他本人,也完全可以用記不清的理由搪塞過去,可李書還是另辟蹊徑,想出來一個驗證他所在的好主意。
“白天是在工作,晚上就不一定了。”李書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手段,竟然搞到了江氏部的打卡記錄,雖然只是法務部一個部門的,卻也算得上是神通廣大了。
江氏偌大一個公司,就算是存在斗,也不該這麼輕易的就被人把員工的打卡記錄弄到手,怕不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幫了他們的忙。
江幟舟想起昨晚江承平離開時的意味深長,覺得這事恐怕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如果江承平真得只是害怕他跟于小姐的事敗后,會被秦霜打,大可以趁早投靠以江氏元老為主的另一派,想來他們也不會拒絕他這樣一個姓江的部門主管的加。
現在想來江承平怕不是想把他當刀用。
李書察覺到聽筒另一邊的沉默,小心翼翼的追問:“江總,哪里有問題麼?”
“沒有。”江幟舟手里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先按下不表,轉而囑咐道,“保存好信息的副本后,就把原件都刪掉吧,尤其是發給你消息的那個應,之后盡可能的不要再跟他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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