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設計圖的罪名可大可小,而以時繁星對邊人的寬容和對小孩子的憐同,未必會追究朱經理到坐牢的地步,但朱經理背后的人未必會放過,現在事敗在即,不跑就是等死了。
陳盼的思維很是天馬行空,這時推己及人,覺朱經理肯定是已經跑了,而且還是從沒人在意的地方跑的。
前臺錢都收了,這會兒實在是不便走人,但又不敢說出朱經理和老板的關系,含含糊糊道:“我覺得我們酒店里沒有這樣的地方。”
難不人是明正大的從正門跑的?
陳盼登時怔住,還想再追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正猶豫的時候,江幟舟跟了上來。
“不好意思,我打擾一下。”江幟舟單手抄在口袋里,長玉立的模樣頗有幾分瀟灑,看得前臺臉上一紅,目也越發變得躲閃起來。
先前看監控錄像的那晚,江幟舟就用過這一招,這時故技重施,倒是還能派的上用場,然而前臺心歸心,一點也沒有令智昏的意思,讓陳盼心里那點不舒服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前臺總算找到機會,借故跑回到工作崗位上,陳盼幸災樂禍的捂著笑了一聲,見他目淡淡的看過來,立馬又把笑聲忍了回去。
這邊能幫上忙的人就江幟舟一個,暫時不便得罪他。
江幟舟瞧見了陳盼的賊笑,實在是沒法裝看不見,輕嘆一聲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這招不管用?還想吐槽我自?”
他們倆曾經熱過,只要對方一抬手,立刻就能猜到接下來的作。
兩人關系親的時候,這當然是優點,但現在陳盼和江幟舟都已經默認了要分開的事實,這就讓他們有些尷尬了。
陳盼清了清嗓子:“這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小費和男計都已經用過了,他們倆現在也算是黔驢技窮,實在拿前臺沒辦法了,總不能先斬后奏的報警吧?
陳盼只稍稍一想便否定了這個念頭。
朱經理危害最深的人其實并不是,而是不得不推翻新一季的宣傳計劃,讓設計從頭再讓的時繁星,不該表現的這樣咄咄人。
可是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又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江幟舟看出陳盼的糾結,主問了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封太太他們去哪兒了?再留在這里的話恐怕會不安全,我剛剛遇到了封總,他們或許可以商量一下,先換個更安全的酒店住。”
他考慮的還算面面俱到,而陳盼沒什麼好瞞的,直言不諱道:“沒這個必要,繁星姐他們已經回去收拾房間了,誒,剛剛我還看到來著。”
就在江幟舟回來之前,時繁星也下過一次樓,但因為時間迫,兩人沒說太多話。
陳盼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詳的預,知道時繁星他們住的房號,匆匆忙忙的想要上樓,因為電梯遲遲不下來,索跑去走了消防通道。
江幟舟忍著膝蓋傳來的酸痛隨其后,然后兩人都看到了敞開的房門和無人的房間。
“小!圓月!小辰!有人在麼?”陳盼焦急的喊完孩子們的名字,垂在側的手都在不住的發。
類似的況在不久前的夜晚發生過一次,當時也這麼害怕過,可很快孩子們就從藏的柜里現了,還提供了一個截止到目前為止,暫時沒有被解開的線索。
陳盼喊完之后,房間里安靜的要命,只有窗外的風聲還在呼呼的響。
江幟舟來得晚一些,但因為量夠高的緣故,還是第一時間總覽了房間全局,玄關擺著的鞋子被踢了,但客廳里收拾到一半的行李還維持著原本的模樣,只有本該在這里的孩子們不見了。
正在陳盼瀕臨崩潰,就要放棄所有預先做好的打算,直接打電話報警的時候,房間里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啜泣。
陳盼連忙沖進臥室,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床頭柜。
“嗚嗚嗚,干媽。”小辰隔著淚眼看到陳盼,立刻開始語無倫次的說方才發生的事,“哥哥還有姐姐都被、被帶走了,是兩個大人,他們……不讓我出聲,我沒敢出去,嗚嗚嗚,媽媽呢?”
眼前的事恐怕是一出心策劃的綁架,江幟舟忍著痛彎下腰,跟陳盼一起安起到驚嚇的小辰。
小小的孩子非常虛弱,先前還一直強忍著不敢哭出聲來,這會兒臉都憋得紅了。
陳盼抱起來到客廳里等待時繁星,為了不讓到二次驚嚇,只能把希放在江幟舟上,拜托道:“我留在這里陪,你去找繁星姐或者封總,如果真是綁架,是否報警必須得他們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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